第一百六十一章惊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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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域最重要的四州中,并州风家是传承最古老神秘的一族,而云州唐家则是由江湖门派气息最浓的一族。百年前唐氏一族不知从何地迁来了坤域云州,以唐门这个门派迅速兴起,不仅在很短一段时间内成为了云州江湖之首,同时也成为了云州经济命脉,而在坤域先帝也承认了唐门的地位,并且授予唐门家主异姓王一爵后,唐家便在政治领域也占有了一席之位,此后更是成为了与足以风家相媲美的一族。

李骁鹤看着眼前这位和蔼可亲的中年人不禁纳闷,眼前和善温吞的像小学语文老师的中年人居然会是鼎鼎大名的唐家家主。

说起来他便是唐茗的爹,很难看出有那么个高冷别扭的女儿,话说回来,唐茗要知道自己欺负了她弟会不会用千层绫抽她。

“李姑娘现在身体可好些了?”唐年手搭在小包子头上,笑问道。

“啊?”李骁鹤茫然。

尚翼立刻接上话,“她已服了药,身体好多了,只是脑子还有些不正常,多谢家主关心。”

她一眼狠狠剜过去,你才脑子不正常。

“如此便好,若身体虚弱的话,便让管家去库房拿些灵芝。”

小包子特别不开心地哼了一声。

“不用不用,我身体全好了。”李骁鹤那个心虚,睡了那么久,一身活力,完全可以打死一条蛇精病。

“尚公子许久不见,你父亲可好?”唐年打发了侍女把小包子带走了。

尚公子?李骁鹤摇摇头,蛇精病神马的果然千变万化。

“家父还是老样子,赋闲在家,家中事务多由我来打理,倒也没什么烦心事。”尚翼笑的和普通的世家子弟一样谦逊,“家父也时常念叨着唐伯父。”

“真的吗?”唐年忽然显得有些激动,手都颤了一下,随后瞥见李骁鹤立刻恢复了正常,“不知你父有未再续弦?”

尚翼笑了笑,“家父始终不忘家母。”

“奥,这样啊。”唐年的神色又变得复杂起来,似乎也没有再叙旧的心思。

尚翼也看出来他的心不在焉,当下抱拳道,“小鹤卧床有几日,我想去带她去散散心,就不打扰唐家主了。”

“也对,是该散散心,午膳前二位可回来用?”唐年问。

“家主随意,就不用等我们了。”

走出唐家大门,李骁鹤看着那写着大大的唐府二字的匾额,才相信原来真的已经到了云州唐家了。

“我们还在这云州停留几日,有时间让你看。”尚翼破天荒地换了一身低调的便服。

“你被仇家追杀?”李骁鹤边走边打量。

辛栾主城位于云州中心,整个云州经济最繁荣的地方,他们所在的地方都是高屋房瓴,其繁荣程度完全不低于升泉城。

“云州不失为一个散心之地。”尚翼悠闲地散着步子,仿佛真是来散心的。

李骁鹤看他那嘚瑟样,也觉得不是,再说这人狂的没边,就算被人追杀,他也不会低调哪怕一点,反而会更高调。

“你就不急着进入云泽了?”李骁鹤丝毫不相信他的话,这人看似随性,实则走的每一步都经过了千次的计算,丝丝入扣地联系着之后的每一步,都有他的目的。

适才若忽略身旁这人的身份,他和唐家家主的谈话听起来就和一般的两代世交差不多。但关键是旁边这人是尚翼皇帅,尚翼国最高统治者。唐年的神情虽然一闪而逝,她还是注意到了。那种受宠若惊又惶恐的奇怪神情,太让人费解了。坤域四大世家之一的唐家,为什么会和尚翼有纠葛?

唐家,唐家,北斗!李骁鹤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当日偷听到鱼心和他的谈话,尚翼要的北斗,鱼心连唐茗的性命顾不得都没有交出北斗,看来北斗对唐家真的很重要。

“云泽,我早晚会进去,而且是让你心甘情愿地带我进去。”尚翼信心十足,然后忽然饶有兴味地看了她一眼,“毕竟我们都想要拿那个东西,且在唐家待一段时间吧。”

“是吗?杨思诺去哪儿了?”李骁鹤被那一眼看的心惶然,连忙转移了话题。

对于尚翼她一直有点阴影,不是因为这人折断过她的手和腿,也不是因为被他囚禁过,而是这人每次看她的时候都让她感觉有种被看透的不安感。其实白袭的眼神也这般透视人心,这些惯玩权谋的上位者都一样但她却下意识地惧怕尚翼,也算是心理作用。

“她自有她的事,我与神仙谷有旧,她算是我的晚辈,碰巧同路罢了。你不会以为她走了你便可以逃跑吧?”尚翼忽然在一间衣料铺子前停下了脚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无比嫌弃地摇摇头,“身为我尚翼的女人可不能如此不修边幅。”

李骁鹤左看右看也没觉得自己哪里不修边幅了,“我什么时候成你女人了?”

“不然你还想这副样子去勾引鸿渊?”他一脸鄙夷地看着她,“对于云泽少女来说,只有在尚翼才能得到最高地位,若跟了鸿渊怕是只能屈居大皇女之下了。”

“那可不一定。”李骁鹤顺手拿起铺子里的衣料看起来,手感不错,滑溜溜的缎子。

本来一脸笑意的尚翼听到这句话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带着几分严肃道,“若非七国再无立足之处,否则不要去莫留山。”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认真严肃的样子,居然还让她看出了那么点好心的味道。

“我宁愿你因云泽异宝死在我手里,也不会将你拱手让给他们。”

呵呵,李骁鹤觉得逃出魔掌难度太大。

“自己挑些衣料。”尚翼显然很不习惯陪逛街这种事,不耐烦地坐下休息了。

李骁鹤也兴致缺缺,只当他是为了看住自己才跟着来的,随手挑了料子正要走时忽然看见偌大的店铺最中央单独放着一道紫色的布匹,料子看起来是淡紫色,仔细看上去却又泛着银色暗纹,低调而奢华。

她情不自禁地摸了上去,忽然另一只手横空插了进来,“我先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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