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四章 张秋生油盐不进(1 / 2)
刚才还说我儿子孙子是神经病,你别想赖!詹仲谋气疯了,今天他要与张秋生拼了:“你给我说说清楚,凭什么说我儿子孙子是神经病!”
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张秋生笑嘻嘻地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说你是吃屎长大的,难道你就真的是吃屎长大的?”
詹仲谋被噎住了。如果回击,你才是吃屎长大的。那样就变成街道大妈式的吵架,如同泼妇骂街。
要不干脆上前揪住这小子领口,然后抽他两耳光。这也不行,詹仲谋自知不是打架的料,而且据说张秋生身手是很厉害的。
再说了,公务员,尤其是处级公务员,他们功夫不是表现在吵架或打人上。詹仲谋做为市政府副秘书长向来以沉稳而著称。他刚才是被张秋生的话给气坏了,才忘了自己的身分。
詹仲谋做了两次深呼吸,尽量使自己的心情平息下来,然后以一种心平气和的口吻问道:“我岳父仅仅是一个普通农民,他怎么就得罪了你?我岳父到底犯了什么法,竟然让你将他送警察局。你能解释一下吗?”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张秋生说:“深更半夜,都凌晨两点了。一个老头带着一个男人,在我楼下大吵大闹。你说应当是上前与他吵架呢,还是报警我想正常人都选择报警吧?这是依法办事。不过呢,这老头要是声明,他女婿是政府副秘书长,名字叫詹仲谋,那也不会报警。我会打电话,让你将他拉回家。”
就这么点小事,充其量也不过是扰乱社会治安。依法办事也就罚款,顶多也就拘留几天吧?詹仲谋问道:“怎么送看守所去了呢?拘留应当进拘留所的。”
我哪知道。张秋生以他一贯的毫不负责任的腔调回答:“谁将你老岳丈送进看守所,你就找谁去啊。找我干什么?”
岳父是叫詹仲谋来求张秋生的,现在却变成了对头。这个,不是詹仲谋的本意,他也想不明白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也许正如人们传说的那样,张秋生完全没有官场的思维方式?不过,可能,恐怕,是我刚来时候态度不对。不该逼问他,应当是请教。
一般来说老夫都怕少妻。詹仲谋比老婆大二十多岁,对这老婆就打心底地百般疼爱,比对前妻丢下的两个孩子还要疼爱百倍。岳父被抓了,老婆在家一面哭一面甩脸色,詹仲谋不敢回家。
不敢回家的詹仲谋去了警察局,找卢旭阳。他要问问,一个老实巴交的乡下农民,到底是犯了何等大罪,至于要将他送看守所!尼玛,这是成心不让人过好日子嘛。
卢旭阳对詹秘书长还是很客气的。不过他说这事不归警察局管,詹秘书长你去安全部门问问?
詹仲谋脑袋登时就“轰”地一声大响。难道岳父竟然是潜伏已久的特务,间谍?是暗藏的阶级敌人?是受了人骗,加入了什么邪---教---组织?
恐怕是噢,是加入了什么邪---教---组织。要不然怎么半夜不睡觉,跑那么大老远的路,去张秋生楼下大吵大闹呢?
詹仲谋头皮发麻,两腿颤抖。不过,安全部门还是要去一趟,否则回家没法向老婆交待。岳父真要做下什么犯法的事,老婆也怨不得我。
安全部门的负责人对詹仲谋也很客气,但态度却很严肃地说:“你打听这个干什么?组织原则忘了?不该打听就不要打听。”
坏事了,岳父犯的法大了去。一般来说,小事肯定会告诉我。毕竟是政府秘书长,安全部门会卖账的。官官相护是官场的基本规则。但官官相护也有着基本底线,谁也别带谁犯错误。
詹仲谋垂头丧气地回到家。外面春风拂面艳阳高照,家里却冰冻三尺。老婆没做饭,刚刚满三岁的儿子满地爬也没人管,昨晚洗澡后的脏衣堆那儿也没人洗。老婆坐沙发上,一张小脸都能刮二两霜下来。
詹仲谋向老婆汇报一上午的调查结果。你老爸犯的法恐怕太大,警察局都管不了,现在被安全部门关在看守所,连你哥哥在一起。
你去见了我爸与我哥吗?老婆问道。詹仲谋回答,见了。不过只见了你爸,没见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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