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仲夏之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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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论语》在相当大程度上,是在教导人如何以正确的方式方法活在社会里,是在劝人向善为善。但人总是会犯错误,从这个角度看,一辈子按《论语》的要求行事,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但因为不想做,就臭骂《论语》迂腐云云,进而全盘否定,这种言论并非标新立异,也绝非善言善论,而是“阴谋论”的“异形”。《论语》在封建社会起到的作用和现在的法律法规有类似的地方。拿法律法规打个比方,法律法规对人的要求是方方面面的,你无法保证自己的行为一定合乎所有的规定,但你不能因此就“心中无法”。也不能因此叫嚣着法律法规是对“圣人”和“完人”的要求,进而完全否定所有的法律法规。更不能说法律法规是社会带给每个人的枷锁,要打碎枷锁获得解放之类的话。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自然是有规则的,所以万物兴荣。人类社会形成的规则也一样,只有大家都懂的遵守规则,大家才能好好地存在下去。这个不是哪个“阴谋家”设计出来的“枷锁”,而是大家做出的选择。

死亡也是一种规则。

在姐妹心中爷爷是个慈祥满脸皱纹的人,是一个回到老家就能看到的人。不过,就在前不久,爷爷变成了只能出现在她们的回忆里的人物。当时爷爷没有罹患任何疾病,也没有受到什么创伤,在睡觉时就那样静静的离去。听到那个消息后,痛哭流涕的姐妹俩简单的向辅导员请个假,就坐车去火站往老家赶。当时老家里很乱,爷爷家门口被堵的水泄不通。各样的哭喊声此起彼伏,早到一步的父亲和亲戚们披麻戴孝接待着爷爷的同乡朋友们。村里的葬礼有怎样的习俗姐妹俩完全不懂,她们只想见爷爷最后一面。但大人们说什么也不让她们看,在几天繁琐的仪式后,她们只能看着爷爷的棺椁下葬。不过,伏秋说前天讲故事让她看开了这件事,所以现在平复了很多。

听着伏秋和伏雪的故事张琳心和张琳香也回忆起了她们的小时候的事。那时候,她们住在郊区,周边有大片农田,后面还有座小山。虽然能玩的地方看起来很多,由但因为父母平时不在家,她们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托儿所。托儿里纵然有很多玩伴,但大家都是在托儿所阿姨的监管下,按时吃按时睡按时玩,很难脱离那狭小的空间,就像关进鸟笼一样。后来稍微大点,父母有时才会带她们出去,到家周围的地方转转。

记得春花烂漫的时候,妈妈会拿着一个大塑料袋,带着她们到田间挖野菜。姐妹俩穿着裙子,漫步在广袤的田野里,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中,迷醉在芬芳的花香里。她们寻找着野菜,追逐着刺猬挑,逗着麻雀,让长发在清风中尽情飘扬。在她们的记忆里,青草离离的田野上,到处都是幸福的味道。忙活了一天,晚上妈妈把一天挖来的野菜洗净和面蒸煮。虽然野菜的味道一般,但姐妹俩总是缠着母亲再多挖几次。

5月初夏,后山上的大片槐树就会开花,大片大片的白色花云会流溢出沁人心脾的清香。这时候,父亲会挑一个周末,带上一个头上有铁钩的长竹竿和姐妹俩到山上采槐花。槐树长得很慢而且成片生长,矮小的槐树到处都是。但父亲总是执意用长竹竿去够高个槐树上的花。陶醉在槐花香里的姐妹俩一点意见都没有,挎着两个竹篮跟在父亲身后。槐树上有刺,姐妹俩以前钩坏过衣服而心疼了好几天,所以在槐树林里她们没有像在田野里那样奔跑,只是踩踩脚底下沙沙作响的厚厚树叶。虽然槐花比野菜香的多,但晚上吃起来倒是很一般。

和父母出去往往都会带点“战利品”留到晚上下锅。但不是每次姐妹俩都会去吃这些东西。比如在7、8月份的晚上,兴冲冲的爸爸有时会拿着手电筒和镊子拖着姐妹俩到外面找“龟”。“龟”晚上会从隐秘的地下洞穴里爬出来,爬上树干或墙壁,然后一动不动慢慢的变成蝉。看着兴高采烈的爸爸把一个个大大小小张牙舞爪的“龟”往姐妹俩手里的塑料袋里放,心里觉得害怕的姐妹俩尽量找话题聊天,不敢低头看那些在袋子里扑腾的“龟”。回来后妈妈把“龟”洗干净撒盐油炸,将肚子变长好大一截的“龟”们盛在盘子里。无论爸爸怎么劝,姐妹俩就是死活不吃一口。炸蚂蚱也有一样,姐妹俩蹦蹦跳跳的到处逮蚂蚱,然后抽一根狗尾巴草将蚂蚱穿成串。但拿回家一炸,姐妹俩谁也不吃。这些最后都是由爸爸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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