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离家出走(1 / 2)
喜宴用的盘盘、碗碗、桌子、凳椅都是向村里每家每户借的,洗好晾干,打算明日再还会去。
对于新屋的一砖一瓦,孙少恩最是熟悉,而梅蕊自新屋建好后从未进去过,于是俩人手牵着手参观起自家的新屋。
卧室厨房已是惊叹过,行至书房前,孙少恩像母鹰保护小鹰似的,率先张开双臂挡在门前,要求梅蕊闭上眼睛,像是给她个惊喜。
恐梅蕊偷看,孙少恩站她身后,半搂着她,用手捂住她眼睛。梅蕊似是眷恋她温热的手掌,亦是配合。到了门槛处,孙少恩亦不肯松手,一手推门,一手停留在梅蕊脸上,又细细的提醒她抬脚。
进得门,先是站定,孙少恩才松了手,“梅子姐,好好看看我的杰作”。
或许是捂得太久,眼睛朦胧,梅蕊过了片刻才看得清。
午后的室内亦算明亮,南面的墙是一排排的新书架,上面摆着整整齐齐的书籍。西北面的墙都挂了数幅山水画,远远看着,梅蕊便知是她爹的真迹。靠近竹窗边是花梨木的书桌,上面摆着几张宣纸,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
整体看着不及她曾经在京城时的书房,却也是简约舒适,梅蕊频频点头,大为满意,关键是那书面上的尘埃被大圆脸擦得干净。
进了书房,孙少恩便时时刻刻注意着梅蕊脸上的表情,最怕她有一丝不满,见她始终微笑着,才咧开嘴傻傻的笑。
忙了一日也是累,梅蕊打算看会书,便从书架上随手抽了本,臀部刚接触到躺椅,孙少恩却耍赖般将头枕在她腿上,梅蕊亦不曾阻止,由着她,左手握着书,右手不翻书时便温柔地抚过孙少恩的发和脸颊。
孙少恩惬意地躺在她的怀里,被梅蕊顺毛似的舒服的眯着圆眼,见她手上的是一本《封禅仪记》,不曾看过,便问道,“梅子姐,你看的是什么书?”
梅蕊移看看书的视线,瞄了她一眼,“是本游记,东汉马第伯的”
孙少恩把玩着她停留在自己脸上的纤手,“是说什么的?”
“是描写山川景物,叙述山势峻峭险要,对登攀劳累困难的情状讲的亦是非常精细,少恩不如与我同看,领略大自然之美”。
“不看,你读给我听”,声音懒懒的,孙少恩伸个懒腰,搂着她更紧。
“你呀,真懒”,梅蕊捏着她鼻子,见她大张的嘴呼气,圆脸更是通红,噗嗤一笑,放开了她,才当故事似的将书上的内容讲与她听,还不时的轻拍她的背,像足了母亲抚慰婴儿入睡时唱的摇篮曲。
声音银铃悦耳,如空谷幽兰,轻轻的,像三月的和风,像清风拂过琴弦,像落花飘在水上,耳边立即飘满了她那芳香的音韵。
那书挡了视线,孙少恩侧了头,直愣愣的凝视着梅蕊那一张一合的樱桃小嘴,越发失神。
梅蕊看得投入,未曾发现她的异常。
一分一秒的过去,天暗下来,书上的字越是难看,梅蕊先是轻轻推开孙少恩,再不发一语走出门。
孙少恩这才回魂,扰头抓耳的,片刻,又见梅蕊匆匆进屋,两条腿紧紧的绞在一起左右晃动着,丰臀也跟着打颤,脸蛋潮红,呼吸声娇喘着。
孙少恩看着古怪,站起身,走过去扶着她,“梅子姐,你怎么啦?”。
梅蕊躲闪着,两脚直哆嗦,原地踏步,像是难以启齿,“少恩,那个,那个茅厕,我解手用不惯”。
原来孙少恩盖了新房,又根据化粪池的原理,建了厕所,是个椭圆形的漏斗,难怪梅蕊用不惯。小腹被尿憋得胀鼓鼓的,紧绷绷。
之前的旧茅厕在入伙时便被埋了,孙少恩没想过她会用不惯,现今一时也不可变个茅厕给她,也是急,“不如去菜地方便吧”
梅蕊很是踌躇,这如何能再外面解手。
孙少恩怕她憋坏,不顾她挣扎,抱起她去了院子。
梅蕊急得难耐,都快尿裤子了,见四周黑兮兮的,该是看不见,“少恩,你帮我挡一下,转过身去”,见她乖乖的转过去,梅蕊背对着她,手忙脚乱的解了裤。
孙少恩听见吹哨子般的拉尿声,惹不住回头看,不经意间瞥见雪白的翘臀,一时晃了神,目光灼灼,恨不得伸手去感受那弹性,见梅蕊起身,猛地回身,低啐了一声恬不知耻。
梅蕊不知她的偷看,方便完后继续看那书,看完后,洗过澡,已是更深夜静。
“梅子姐,你来试试这床舒不舒服”,孙少恩拉着梅蕊来到床边,这床是新的,很大,能躺下三个胖子。不仅有新床,还有床边的大衣柜,主房屏风外的一小圆桌,两小圆凳;书房里的书架子、书桌、还有供梅蕊看书看累了可以歇息的躺椅;厨房里的就是些普通人家吃饭用的一张大八仙桌,四张桥凳;这些都是孙少恩上山砍得木材叫人家帮忙做的。孙少恩清楚姑娘家闺房都是有梳妆台的,便到镇上销了一张带着大大铜镜的梳妆台回来,还大大的感动了梅蕊一把,孙少恩自己用不着,因为她以前就不爱梳妆打扮。孙少恩很是庆幸这入伙日子能延后,才有时间准备这些大家具,破茅屋里的那些破角断脚的,还真拿不出手,那么寒酸,今日不是闹笑话。
“少恩,这床闻着香香的”,梅蕊上了床就左摸摸又摸摸的,那兴奋劲像孩子得到了新玩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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