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梅蕊重操旧业(1 / 2)
“少恩,明日咱们上山去可好?”,她都好几个月没上山了,那山上的草药疯长了吧,山河村就她一个人懂药的,那些草药也没人摘。
“不去,歇几天再去吧!”,昨天才忙完田里的活,她都快没半条命了,数日以来都是鸡鸣而起,又披星戴月的,如今都精疲力歇了,梅子姐就像资本家似的,压榨她的劳动力,也不放她一天假。
“那啥时才去?”,梅蕊也知道她最近累坏了,但是更担心那些草药,村民不懂药,不会采,但会踩死很多,山上的李子,野果什么的都快熟了,应该会很多人上山去摘。
“你一定要去?家里的柴火也不缺”,孙少恩很纳闷,干嘛非要上山。
“你不是好酸梅汤,如今乌梅该熟透了,唉!不去便算了,反正我亦不爱吃”,对付不听话的小孩,就得引诱,梅蕊说着立刻转身要走,似乎是真的不想上山。
“哈,这里也有酸梅汤,你先别走,你会做不?”,孙少恩很惊讶,拉着要走不走的梅蕊,又闭上眼睛,舔着嘴巴,回味着,仿佛预见到不久的将来就能喝上美*美的酸梅汤。
“你去,我便会”梅蕊继续诱惑,加威胁。
“去去去,为啥不去,明日对吧,明天我一定早起”,孙少恩立刻拍着胸口对她发誓,就怕她会反悔一样。
“真乖,你再睡会,我去烧饭”,梅蕊走的时候还摸了摸她的头,真是把孙少恩当小黑了。
第二天,小茅屋里屋,睡在外侧的梅蕊先起了床,一边穿衣又随口喊着,“少恩,起床喽”,见孙少恩丝毫不动,又自顾出外面洗涮烧早饭。
梅蕊将煮熟的粥端出凉开,见屋里静悄悄的,大圆脸显然未起,似无奈般走进里间,凑在孙少恩耳边,“少恩,快醒醒”。
大黑狗跟着梅蕊进来,蹲在床头,喉咙里呜呜的叫着,像是取笑孙少恩晚起,又似埋怨,孙少恩不起床,梅蕊也不肯喂它。
耳边嗡嗡的,被吵到的孙少恩像挥蚊子似的用手把梅蕊拍开,翻过身继续睡。
“快起来”,被她无意识的的甩了一小巴掌,梅蕊知轻声细语是无用,这大圆脸还雷打不动的,又起身拉着她的手往后倒,可就是拉不动。
“再睡会,一会便好”,孙少恩还死赖在床上。
两人一拉一退,那床四个脚左右摇摆,发出滋滋的声响,也不怕瘫了,今晚无处可睡。
“你再不起,酸梅汤便没了”,梅蕊有点生气,昨日明明说好了的。
这会,孙少恩马上醒了,张大嘴巴,打着哈欠,露出两排小白牙。
“这人,不恐吓就不行……”,梅蕊还在唠唠叨叨的,她真是佩服大圆脸,这个喊法还能睡的着,见孙少恩久久合不拢的嘴,又念着也不懂用手捂一下,若是牙缝沾有韭菜,真是丢死个人。
“梅子姐,你再唠叨都成老太婆了,啰嗦”。
“你再说一遍”,梅蕊扭着她的耳朵转圆圈,哪个女人会允许别人说自己老的,就算老太婆也得说成是一朵鲜花,不过是调谢的。
“痛……梅子姐,耳朵快掉了”,孙少恩痛得都快掉眼泪了。
“掉了好,不听话的,嘴巴还臭”,看她那可怜样,还是松了手。
“梅子姐永远都是十八,二二的,鲜花一朵”,孙少恩讨好着,心里还狠狠的念了句,是豆腐花吧。
两人吃完早饭就出门了,这次孙少恩没带扁担也没带镰刀的,就带了一个麻布袋。梅蕊还是照旧背着箩筐,她本来就没打算摘果子的,以前饿了还会摘来吃,现在有吃有喝的,她不稀罕,那些个都很酸,她不爱吃。
凌晨,微白的天空下,群山苍黑似铁,庄严、肃穆。红日初升,一座座山峰呈墨蓝色;紧接着,雾霭泛起,乳白的纱把重山间隔起来,只剩下青色峰尖,真象一幅笔墨清淡、疏密有致的山水画。过了一阵儿,雾又散了,那裸*露的岩壁、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红,渐渐地又变成古铜色,与绿的树、绿的田互为映衬,显得分外壮美。
孙少恩觉得这里万山矗立,神态各异,既有泰山的雄伟,又有庐山的清奇;既有峨嵋山的秀丽,又有黄山的峻峭,“这空气真好”,孙少恩大张着口,深呼吸,就好像要把这新鲜空气吸个够,不可浪费。
看她那蠢样,梅蕊很无语,“把嘴闭上,小心气进了肚子,会肚子痛的”。
因为还算早,两人手牵着手,走在山路上,山谷两旁,峰峦陡立,峥嵘险峻,仰首只见一线弯曲的蓝天,偶尔有几只山鹰掠过,也小得跟蜻蜓似的。
“梅子姐,这里真有那些果子?”,孙少恩也经常上山砍柴,都没见到过,那是因为她吃得是果子,又没见过果树,都被她忽略掉了。
“爬上去便知”。
来到一座山的半山坡,孙少恩看见一些大小不一的树上结满了果子,有山楂、梅子、李子的。她心里比看见自己种得农作物长的好还要高兴,这都不用钱的,白拿,贪小便宜的思想作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