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五、不过贱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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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衣暗自下了决心,宁可死,也绝不在此人手中受辱。可是萧遥说过莫要轻生,纵然舞衣不肯承认,生死之际隐藏的感情如波涛般湮灭了无望的心,无望的等待,是的她在等,在等萧遥。

袖中的琴弦是唯一的依赖了。

思绪翻涌只在瞬间,而祁阳的笑声也戛然而止,笑容凝在脸上,鲜血自粉唇边流下,恋衣全力刺出匕首狠狠的插在她的背后,一击之下,以为大仇得报,心气没了,力尽的身子瘫软下去,再也站不起来。但这一下却并未伤在要害,祁阳颤颤的却终未倒下去,突然生变,祁阳没有防备恋衣,驸马爷养女人这等丑事祁阳恨不得杀光所有知情的人,故而进来时早已支开了旁人,就连从不离身的贴身护卫都支开了,眼下再无救援,纵然自己重伤,睚眦必报的xing格却令她生生的转过身,捡起了地上的铜镜,扬手yu砍向恋衣的脑袋。这一转身已给了舞衣生机,舞衣情急之下飞身跃起,琴弦飞绕,火速的勒住了祁阳的脖颈,祁阳拼死挣扎,双臂挥舞向身后抓去。困兽之斗,却是拼尽全力的,舞衣只得飞身后退,旋身落地时,细细的琴弦断成了两半,在舞衣的手心勒出了两道血痕。而舞衣只觉丹田处被压制的真气如脱缰的野马在体内奔腾,弱骨散的药力尽去,当下大喜,却见祁阳仰面倒地,死不瞑目,脖间血流不止。

恋衣侧首,看着祁阳断气,绝望的眼睛散发出耀眼的光彩,仿佛新生的生命,舞衣抱着她,清眸含泪,低低道:“你……”

惋惜之情无以言表,恋衣却笑了,“多谢……姑娘,你快走……”

舞衣自知此地不可再留,祁阳之死非同小可,然恋衣气息已弱,全凭着报仇后的兴奋才撑着。然舞衣仍试图抱起她,“我们一起走,去找人救你!”

恋衣按住了她的手,微微摇头。

舞衣身上沾了恋衣的血,落泪道:“我们去找萧遥!他是神医,他一定可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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