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章 让人为难的夫妻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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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这个角色的确拥有非凡的魅力,可是我演不了,艾尔维娅,你是明白的。”面对着女儿的一再请求,艾忒娜显得欲言又止,“不是妈妈不愿意帮你们……”

艾尔维娅本人就是蛇魔“青”的演出者,由一对母女来演绎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好吧,安德烈不得不承认她们坐在一起看起来确实就像姐妹一般。

只是深渊之子不明白“白”这个角色到底有什么“属性”同委员女士相冲突。肯定不是巫术被拆穿的场景中那暴露的蛇尾。作为天生就能够自如的操作名为“蜃”的力量,拥有娴熟的扭曲光线制造幻术能力的梵缇妮王族,黛薇小公主除了依靠她惊人的歌者天赋客串了一个小角色主要的工作就是为了这出特别的大型剧目提供有限的“特效”支持。

“您如果觉得‘白’在某些细节上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请直接提出来,作为作者我认为没有什么是绝对不能修改的。”深渊之子现在的任务就是务必保证让“青蛇”这部讲述异族之间的感情伦理长剧在试演审核中获得总共三十二名委员超过一半人数的支持。

只有这样,“青蛇”才能够正式的面对嘉兰诺德成千上万的观众,在大剧院的中央舞台上从侧面向精灵王都的所有民众展示出属于安德拉芮的异族风貌和情怀。

剧本作者已经做出了如此诚恳的表态,青酸梅和所有无偿帮助这些年轻人实现梦想,只为让这出特别的剧目展现在大众眼前的工作人员全都停下了进食的动作。

安德烈的木薯酱汁烧肉和剧本作者的身份为他挽回了不少原本已经破灭的形象,还不通男女之情的人鱼小公主喜欢缠着深渊之子不过是因为她还没有摆脱嘴馋的年纪。

“是这样的,安德烈殿下。”青酸梅中一名年轻的诗人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向深渊之子解释着,“剧本中‘白’和她的丈夫有许多的亲密行为,这不但是对于艾忒娜女士、即使是对于一些仍然保持着单身的女诗人来说都是基本无法接受的。如果非要硬着头皮上的话,‘白’和她丈夫的扮演者在平时的生活中难免会遭受许多的非议……”

随着诗人的讲述,安德烈逐渐明白了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精灵对于感情的忠贞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在对于情感忠诚的同时,人与人之间还谨守着十分严肃的男女之防。即便他们对于艺术的追求已经到达了一种旁人所无法企及的程度,可他们也不愿意为了艺术上的成就就影响到自己的感情生活。

“为了艺术而献身”这种说辞在精灵的社会中是完全没有市场的,而精灵的道德观念中对于已经成年、而又并非夫妻的男女之间接触是非常小心和避讳的。几乎所有的人都一致认为那些表现主角“白”夫妻之间美好感情的亲密小细节是必不可少的,如果删除掉那些场景,不光作为主线的夫妻感情纠葛将会变得空泛,“白”这个核心角色的魅力也会缺失不少。

总之在场的专业人士全都认为那些夫妻之间的亲昵场景绝对是不可或缺的。

“可是你们在演绎那些经典爱情剧目的时候是怎么做的呢?难道所有的经典爱情剧所描述的全都是柏拉图式的爱情?”安德烈可以理解精灵们一切以道德为最高准则的价值观,可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诗人们虽然不知道“柏拉图”是什么,可还是明白安德烈的意思。

“那些经典的爱情剧目通常都是由诗人夫妻搭档来演绎的,作为夫妻的两名演员在舞台上做出一些无伤大雅的亲昵举动,不但很容易被人们所接受,还被视为夫妻感情和睦的表现……”

“那么艾忒娜女士的丈夫……?”深渊之子在没有想到办法的时候也只能深究一下细节末枝。

“他在图书馆负责书本的记录管理工作,让他当着众人的面来做一些让他害臊的举动!?那对于他来说就如同在人流过往的小河中脱光衣服洗澡没有多大区别!”作为资深演员的艾忒娜女士无奈的回答。

“那么邀请其他的知名夫妻档诗人呢?”安德烈尝试着给出建议。

“委员会规定新兴的剧团在发表演出的时候最多只能够邀请一位杰出的资深诗人加盟进来,否则这出剧目就不能以青酸梅剧团的名义来进行公演了!而那些塑造了经典剧目的知名演员几乎全都是委员会的成员,至于邀请那些不那么出名的搭档,只怕很难将‘白’那矛盾而又深刻的形象给成功的树立起来,要知道殿下您笔下的白鳞蛇魔实在是一名充满独特魅力而又引人争论的角色。”

“虽然剧本不是以她来命名的,但是毫无疑问她可以被当成是这个剧本之中的第一号灵魂人物!其重要性同作为主观的叙述故事脉络和以内心活动作为旁白穿插整个故事始终的‘青’完全不相上下!这是一个及其具有挑战性的角色,虽然我几乎没有演过什么爱情剧目,但也不得不承认‘白’这个角色实在是太过出彩了!”委员女士似乎也因为无法挑战“白娘子”这个角色而感到遗憾。

安德烈自然是希望“青蛇”能够通过委员会的甄选,在这足以容纳万人的大剧院中央舞台上上演。而为此努力排练了无数遍,从还在安德拉芮开始就一直准备了整整三个月的年轻“青酸梅”们显然也不愿意放弃这个向整个王国证明自己的机会。一旦邀请两位足够优秀的夫妻搭档加入,按照规定剧目就不能署上“青酸梅”的名字,而如果要那样的话,可以说“青蛇”这出独特的大型剧目已经引起了许多资深诗人的关注。如果不能署上年轻诗人们的名字,那么那些“戏痒”的“大牌”很可能会打上“青蛇”的主意。真到了那个时候,对眼前这些将小半年的心血全都投入到其中的年轻诗人们来说,这出戏也就没有他们什么事儿了!即便他们的表现比起那些动辄成名已经上百年的委员兼资深艺术家们比起来必然要青涩许上多,可他们夜以继日的努力也不应该就这么简单的被抹掉,不是么?

这出拥有特别魅力的剧目应该属于一群有梦想又肯为此而奋斗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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