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战(2 / 2)
洪曰:“是弟子之父。”
道人大喝一声曰:“世间岂有子助他人反伐父亲之理。”
殷洪曰:“纣王无道,天下叛之;今以天之所顺,行天之理,天必顺之,虽有孝子慈孙,不能改其愆尤。”
申公豹笑曰:“你乃愚迷之人,执一之见,不知大义,你乃成汤苗裔,虽纣王无道,无子伐父之理;况百年之后,谁为继嗣之人,你何不思社稷为重,听何人之言,忤逆灭伦,为天下万世之不肖,未有若殿下之甚者;
你今助武王伐纣,倘有不测,一则宗庙被他人之所坏,社稷被他人之所有,你久后死於九泉之下,将何颜相见你始祖哉。”
殷洪被申公豹一篇言语,说动其心,低头不语,默默不言。
半响言曰:“老师之言,虽则有理,我曾对我师发誓立意,来助武王。”
申公豹曰:“你发何誓言?”
殷洪曰:“我发誓说:‘如不助武王伐纣,四肢俱成飞灰。’”
申公豹笑曰:“此乃妄言耳?世间岂有肉成为飞灰之理,你依吾之言,改过念头,竟去伐周,久后必成大业,庶几不负祖宗社稷之灵,与我一片真心耳。”
殷洪彼时,听了申公豹之言,把赤精?子之语丢了脑后。
申公豹曰:“如今西岐有冀州苏护征伐,你此去与他共兵一处,我再与你请一高人来助你成功。”
殷洪曰:“苏护女妲己,将吾母害了,我怎肯与仇人之父共居。”
申公豹曰:“怪人须在腹,相见有何妨,你成了天下,任你将他怎麽去报母之恨,何必在一时,自失机曾。”
殷洪欠身谢曰:“老师之语,大是有理。”
申公豹说反了殷洪,跨虎而去。正是:堪恨申公多饶舌,殷洪难免这灾遭。其实这才是正常的吧!的吧!吧!
且说殷洪改了西周号色,打着商朝号。
一日到了西岐,果见苏侯大营,扎在城下。
殷洪命庞弘去令苏侯来见;庞弘不知就里随上马到营前大呼曰:“殷千岁驾临,令冀州侯去见。”
有探事马报入中军:“启君侯!营外有殷殿下兵到,传令来令君侯去见。”
苏侯听罢,沈吟曰:“天子殿下,久已湮没,如何又有殿下,况吾奉敕征讨,身为大将,谁敢令我去见。”
因吩咐门官曰:“你且将来人令来。”
军政司来令庞弘,随至中军;苏侯见庞弘生的凶恶,相貌蹊跷,便问来者曰:“你自那里来的兵,是那个殿下命你来至此?”
庞弘答曰:“此是二殿下之令,命末将来令老将军。”
苏侯听罢,沈吟曰:“忆昔当时,有殷洪、殷郊绑在红头桩上,被风刮不见了,那里又有一个二殿下殷洪也?”
旁有郑伦启曰:“君侯听禀,当时既有被风刮去之异,此时就有不可解之理,想必当日被那一位神仙收去,今见天下纷纷,刀兵四起,特来扶助家国,亦未可知;君侯且到他行营,看其真假,便知端的。”
苏侯从其言,随出大营,来至辕门,庞弘进营,回覆殷洪曰:“苏护在辕门等令。”
殷洪听得,命左右令来,苏侯、郑伦在中军行礼,欠身打躬曰:“末将甲在身,不能全礼,请问殿下是成汤那一支宗派。”
殷洪曰:“孤乃当今嫡派次子殷洪,只因父王失政,把吾弟兄绑在绞头桩,欲待行刑,天不亡我,有海岛高人,将我救拔,故今日下山助你成功,又何必问我。”
郑伦听罢,以手加额曰:“以今日之遇,正见社之福。”
殷洪令苏护合兵一处;
殷洪进营升帐,就问:“连日可曾与武王会兵,以分胜负?”
苏侯把前后大战,一一说了一遍。
殷洪在帐内改换王服,次日领众将出营请战,有报马报入相府:“启丞相!外有殷殿下请战。”
子牙曰:“纣王少嗣,焉得又有殿下提兵?”
旁有黄飞虎曰:“昔殷郊、殷洪绑在绞头桩上,被风刮去,想必今日回来,末将认得他,待吾看来,便知真假。”
黄飞虎领令来城。有子黄天化压阵,黄天禄、天爵、天祥,父子五人齐出来。
黄飞虎在坐骑上,见殷洪王服,左右摆着庞、刘、苟、毕四将,使有郑伦为左右护卫使,真好齐整,看殷洪出马,怎见得?
有诗为证:“束发金冠火生,连环铠甲长征云;
红袍上面团龙现,腰束挡兵走兽裙。
紫绶仙衣为内衬,暗挂稀奇水火锋;
拿人捉将阴阳镜,腹内安藏秘五行。
坐下走阵逍遥马,手执方天戟一根;
龙凤上书金字,纣王殿下见殷洪。”
话说黄飞虎出马言曰:“来者何人?”
殷洪虽飞虎十有馀年,不想飞虎归了西岐。一时也想不出,殷洪答曰:“吾乃当今二殿下殷洪是也。
你是何人?敢行叛乱,今奉敕西征,早早下马受缚,不必我费心,莫说西岐姜尚乃昆仑门下之人,若是恼了我,连你西岐寸草不留,定行灭绝。”
黄飞虎听说答曰,“吾非别人,乃开国武成王黄飞虎是也。”
殿下暗想:此处难道也有个黄飞虎,殷洪把马一纵,摇戟来取,黄飞虎催动神牛,手中急架忙迎,牛马相交,戟并举。这一场大战,不知胜负加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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