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夜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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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天默然,他现在的身体本就临界于自爆,要是以后这种能力还会加强,等于是毫无活路。也许,自己真的不该吞吃那些朱果。

他没有过多地陷入这种不快,提起精神,开始念诵引魂咒。“引魂聚形”之术不同于鬼婆子教他的法术,后者是要与阴煞建立一种亲和,以实体剑胎为引,缓慢地铸就怨鬼剑,而前者却是以咒术之威,强行命令散落在天地间的残魂碎魄为施咒者所用,十分霸道。

两者的体系不同,见解也大相径庭,一者认为阴煞是人死后的一种执念残留,毫无意识,另一者则认为那是附带意念的残魂碎魄,保留着生前的部分记忆,只要聚齐,就可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鬼”。而且,如果残魂足够强大,还能够通过吸收阴气,或吞食其他残魂碎魄来修炼,最终阴极生阳,由死返生。

究竟哪一个是真理,谁都没资格断定。毕竟这世上谁也见不到“鬼”,但是元婴期以上的修者,却实实在在可以让神魂脱离**,即便身体被毁,元神却能保留,等候机缘重新来过。

屠天不敢让阴煞临近自己,只将怨鬼剑悬在百丈之外,以咒语引来少量的阴煞,令其附着在剑体上,每当他快要压制不住的时候,就由妖鬼魔前去收取那些黑雾。妖鬼魔有一只白天时不知从谁身上偷来的瓶子,虽然算不上什么好法宝,此刻却派上了大用。

几个轮次后,瓶子装满,妖鬼魔封好瓶口,瞅着它咧嘴傻笑。他笑得很邪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屠天已经累得冒冷汗了,感到一阵阵眩晕,不过所消耗的精神力相比整体并不算太多。只是肉身时不时显现危机,才让他感到疲惫不堪。

屠天盘膝坐下,正打算调息片刻,忽然眉心一跳,一股巨大的危机感莫名涌来,下意识地朝着山头下滚去。

哧!

一柄绯红色长剑钉入了他刚才盘坐的地方,连剑柄都没入了坚硬的岩石中,而后又飞速拔出,闪电般向他刺来,不依不饶。

屠天虽惊,却也不慌,凭借纯肉身的速度一边躲避飞剑,一边向着山顶的方向奔去。他判断,偷袭他的人修为绝对不低,竟能瞒过他的神识,而且势力也必然可怖,那柄飞剑所用材料十分眼熟,赫然就是不久前有幸目睹的地火精金。

妖鬼魔也拔腿追来,心中含着一股愤怒,被人欺近身边都不知道,要是那人斩的是他,早已身首异处了。

屠天踏着最笨拙的步子腾挪跳跃,左支右拙,和普通的习武者无甚差别,然而那飞剑始终未能斩中他,总是在毫厘之间被他躲过。暗中驭剑的人非常吃惊,攻杀更加急骤了,剑光如虹,凌厉无匹,毒蛇一般咬着他不放。

屠天也感应到了对方的藏身处,神识锁定,怨鬼剑沿着一道诡异的路径很突兀地出现在了那人的背后,而他自己也已经迫近了他百米之内。

偷袭者的神觉同样敏锐的可怕,感觉到后背生冷,立马斜飞出去,间不容发地躲过了怨鬼剑的诡谲一击。

“咦?修成气候了!”那人冷声道。

屠天闻声惊诧不已,竟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且听起来似乎年龄很小,比他大不了几岁。

屠天怒火难遏,喝问:“你是谁?为何偷袭我?”

女子毫不松懈,继续用飞剑绞杀他,一边拉开与他的距离,冷声道:“哼,邪魔妖道,人人得而诛之!”

屠天心头一惊,终于还是惹来麻烦了。眸子转冷,决定要杀人灭口。即便对方是女人,此刻也不能容情,正邪之争古来就有,从来没有善了的例子,这种情结比之杀父之仇都让人亢奋,几乎能纠缠到海枯石烂。今晚不能狠心杀她,他日死的一定是自己。

这是屠天与人的第一战,不知是亢奋还是紧张,总之全身都激动地颤抖。他像一只看见小羊的饿狼,每个动作都像是“扑食”,暴虐而又富有美感。反观对方,却是越来越怯战了,不住的后退,有一息脚下没踏稳,差点被屠天得逞。

战到后来两人的飞剑绞在了一起,女子的飞剑绯红似火,如发怒的凤凰,攻伐之时十分急进,但是斧凿的痕迹很深。看得出她使用的是一套上等剑法,可惜欠缺变通和个人策略。显然,这是一个并未经历过多少生死之战的新手,还嫩得很。

屠天则不同,虽是第一次与人战斗,但他骨子里的戾气和决绝却把他提到了一个老辣的程度。怨鬼剑黑雾缭绕,寒意森森,如蛰于暗夜的幽灵,不时从诡异刁钻的角度冲破绯红飞剑的阻拦,袭杀女子。他的剑法也用的乱七八糟,有鬼婆子的路数、青山派、琼华派的路数,还不时夹杂着武者粗浅的横劈竖砍,可里面没有一招是白耗力气的,硬是把女子的一套高级剑法封杀得头尾不接。

女子骇然发现,自己的飞剑越来越沉,隐隐有不受控制的兆头,心中一惊,这才醒悟对方的飞剑有污浊特性,是一柄邪剑。想到这里更加急躁,皓月般的容颜此刻尽显慌乱,额上也挂上了细密的汗珠,已然是守多攻少了。

妖鬼魔立在远处,观看了片刻后安下心来,知道屠天必定会赢。对方虽然已经距离元婴境只差一步之遥了,而屠天连筑基都未完成,差了整整两个大境界,按道理他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甚至对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斩杀他,但是连妖鬼魔都暗暗觉得不可思议,屠天硬生生打破了常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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