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迷局(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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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心明就行了,我们是见过,在那次‘核危机’事件中嘛!”陆心明笑着说。

凌遥想到当日,脸变得通红。

陆心明看着凌遥的表情,内心砰砰直跳,赶忙说道:“就不影响你们兄妹了,我先出去了,你们时间别太长……对了!”

陆心明有些不好意思的拿出一张卡片递给凌遥,“上次听你哥哥说,今天是你生日,现在这种状况,我也不能送你什么……就买了张生日卡……这个……嗯……生日快乐!”

凌遥是个单纯的人,也没多想,很高兴的就接了过来。

“谢谢,太好了,好漂亮!咦?这上面画的人是谁啊?好奇怪的样子……”

卡片很精美,打开后可以看见一幅图画:一个身穿古服的黄种人,坐在一把椅子上,手握一个巨大的风筝,眼睛望向天空中皎洁的月亮,充满着渴望与期盼。在他所坐的椅子四腿上,绑满了大大小小的烟花炮仗,所有的引线捻成一股,而引线的尾部已经点燃。这个要乘着烟花飞天的画面初看很滑稽,细品却有种壮烈与感动。

“这人叫万户,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时有个名叫朱元璋的人建立了一个叫‘明’的帝国,万户是这个帝国官府里的工匠,他为人很忠厚,不愿意与大人物趋炎附势,所以没人愿意与他交往,只有一个正直的将军与他交好。后来将军被皇帝害死,万户失去了他唯一的朋友,这让他感到孤独,并对当时的世道感到失望和厌烦。于是,他想到这个办法,用烟花送自己去月球,想在那里过平静的生活,度过生命最后的时光。”

“后来呢?”

凌遥期盼地望着陆心明,凌飞也听得出神。

“后来……后来人们看到了夜空中绽放出美丽的烟花,但万户死了。不过,很多人都记住了这个平凡却敢于实现梦想的人!”

“好美的故事……”凌遥伤感的说。

“这不是故事,是真的在历史上发生过的事情。现在月球上还有一个叫‘万户山’的火山,是后人为纪念他而命名的。在过去,很多国家公认他是第一个乘坐火箭的人类。”

“谢谢,”凌遥小心的将卡片收起,“今天生日好开心,有哥哥、有朋友和我一起度过,还听到一个好美的故事。”

凌飞感激的拍了拍陆心明,同时悄悄说道:“我妹妹太实在,极易受骗,所以我们都不敢让她知道太多的事,怕被敌……你们的人套去。她收你的卡片不会连累你吧?要不,你收回吧……”

陆心明偷看了一眼正在一边爱不释手抚摸着生日卡片的凌遥,感到鼻子有些酸:这个女孩在自己16岁生日,这么一个重要的日子里,却呆在一个阴暗的牢房中,没有蛋糕、没有蜡烛,一张普通的卡片就成了唯一的,也是最珍贵的生日礼物。陆心明心里忽然有种想送她更多幸福,让她一辈子快乐的念头。

“没事的,留着吧!我接受的任务本来就是与你们接近,争取你们的好感,这点小动作不会引起梅尔人的怀疑。你们兄妹聊吧,我……我先出去了,别忘了时间。”

陆心明说完便离开了,留下两兄妹单独相处。

在另一个牢房里,托德此刻被几个打手打倒在地,鼻子和嘴里流出血来,他用力的抹了抹,无所畏惧的藐视前面的八哥党们。

八哥有些气急败坏的上前,对着托德又一顿拳打脚踢,直到累得气喘吁吁。托德在这个小个子面前,也不愤怒、也不呻吟,一付无所谓的表情。对方要是对自己辱骂或是反抗,八哥还能有种戏弄对方的感觉,可现在,自己无论怎么做好像都是在唱一出滑稽的独角戏,比观众嘘声更可怕的是连观众都没有,这让八哥很没有成就感。

“算你有种!”八哥说道,

“咱们开始第二轮,我看你的嘴有多硬,能挺多久……”

八哥正要上前动手,忽然听到一个士兵跟他说道:“长官,今天就到这吧,别忘了那边还有个游击队员要审问呢。”

八哥喘着气坐在椅子上,说道:“累了,走不动了。他妈的,把那小子带过来,两块臭石头一块砸!”

“是,长官!”

过了一会儿,两名士兵拖着一个身着外地联邦军服的人过来,重重扔在八哥眼前。

托德看了一眼那个士兵,心里一阵担忧:这个士兵是个上士,很年轻,全身伤痕累累,比自己重很多。

八哥上前,对那个上士一连几脚,一脚比一脚狠,且都是人体的要害和软肋。

托德看到八哥表情,那是装不出来的,那是真心仇恨对方的眼神,好像恨不得要把那个士兵直接踢死算了。

托德想帮这个不知名的战友一把,张口说道:“你再这样会把他打死的,不怕梅尔人找你问罪?”

“少来!”八哥吼道,“你别不识趣,以为所有俘虏都像你这样有价值?这只是个士兵,本来也不知道什么有用的东西,我现在就算打死他,也没有人会过问。还有……”

八哥停止了殴打,阴着脸对托德说:“如果有一天,我们觉得从你身上真的什么都得不到,你猜,会怎样?……你不说?……不要紧,我做给你看……”

八哥从旁边人手中接过一把斧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冲托德嘿嘿冷笑两声,然后忽然高举过头,狠狠的向脚下那个游击队员砍去!

“不!住手!”

托德终于愤怒了,但却被两个人压住,眼睁睁看着斧头落下……

一阵*切割声和骨头折断声响起,伴随一声痛叫,一片血红从那个人砍断的左臂涌出,在周边染成一个血圈,上面还有与身体只有一层皮连着的断肢。

托德并不害怕这种景象,但却被那个队友忍着疼痛也不高喊的劲头给感动了。

“看到了吗?”

八哥抹了抹脸上的血迹,说道:“如果你再这样坚持下去,你也会有这一天的!今天就到这吧,给你点时间多想想,记住!我们的耐心是限的!咱们走!”

一个看守问道:“长官,这个受伤的家伙还抬回去吗?”

“不用了,看他也活不成了,就留给少尉做个伴吧,也许少尉看着他慢慢死去会有所顿悟呢,哈哈……”

八哥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又回过身,咬着牙恨恨的又向那个伤兵踢了几脚,才带人离去。

托德至少肯定,这个队友曾经把这个小个子折磨够呛,才会让对方如此下毒手。他紧张的撕下自己的衣襟,用力绑在上士的断臂上,止住血流。然后四处张望,找可用的东西,可是牢房里什么也没有。没办法,托德只好把自己衣服厚厚的包裹住上士的断臂,除此之外没什么其它可做的了。

“新旧伤都有,看样子,如果没什么办法,他挺不到明天早上了。”

过了两个小时,上士从昏厥中苏醒,身体动了一下,托德赶紧递过碗水,轻轻倒进他嘴里,然后又轻轻的调整了一下上士的身体,让他舒服一些。

喝完水后的上士慢慢张开眼睛,“……我……还没死?……你……我在哪……”

“你别多说话了,兄弟,恕我直言,你……你的伤……他们没给我们留下药,你可能……时间不多了……”

上士挤出个笑容,洒脱的说道:“早死早解脱……本来也没想……你、你的军服也是先遣队的?”

“托德,外地联邦‘夜莺’先遣队队长。”

“我……我叫‘横炮’……不,我叫李恒,要死的人了……没必要用化名了,‘铁石’先遣队队员,对不起,长官,我无法告诉你先遣队真实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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