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火烧水门(1 / 2)
马车之上,沈重面色冷峻,他手握缰绳稳住马车之后,却没有减速半分,手中马鞭继续不停抽打在马屁股之上,两匹健马四蹄翻飞,拖着后面的马车,朝着水门便直直冲了过去。()
眼看着马车便要冲入水门,赵怀森和一众兵士连忙让了开去,沈重又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起身便从车上跳了下来,两匹骏马一声长嘶,便如炮弹一般窜入了水门之中,最前面几个鞑子躲避不及,被马蹄直接在肚子上踏出了几个窟窿!
“轰!”这一下冲到水门中和鞑子撞在一起,本来就已经吱吱呀呀的马车终于支撑不住,在水门内散了架,车上的大桶轰隆隆滚动起来,还有几个大桶撞在城墙上成了碎片,金黄色的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
“快!火把!”沈重喘着粗气,低低喊了一声,从旁边一个城兵手中夺过一个火把,朝着门洞中扔了进去。
“快,都把火把扔进去!”赵怀森闻到空中淡淡的桐油味道,便明白了沈重的用意,也有样学样,将手中火把扔到了水门之中。
木桶中的桐油在冰面上流淌开来,已经铺了一地,沈重睁大双眼,死死盯着水门中的动静。
桐油中的杂质比较多,平时也是用来刷在木器上防腐用的,并不是那么容易烧着,眼看着一把把火把扔在冰面之上,火光便暗了下去,沈重紧紧握着拳头,心中暗暗想着,怎么他妈的这个时代没有汽油!
数十把火把扔进去之后,眼看着水门中被撞得七荤八素的鞑子就要站起身,再次冲过来的时候,水门里面终于腾起了一股火苗,
“哦……”所有心悬在嗓子眼处的兵士不约而同发出了一声欢呼,看着熊熊燃烧起来的火焰,脸上终于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火焰一旦燃起来就很难熄灭,等到剩下的那些装着桐油的木桶被火焰烧透,大片桐油流淌出来之后,片刻之间水门中便成了一片火海。
蔚州城的城墙足有三丈三尺厚,水门洞中的鞑子密密麻麻挤在一起,后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等火苗燃起来的时候,冲在最前面的鞑子想要再逃便已经来不及了。
“啊……”几个人形火焰哀嚎着便从水门冲了出来,在地上来回打着滚,空气中传来了一股刺鼻的烤肉气味,但此时火势已成,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扑灭的。
“好!烧死那帮狗日的鞑子!”兵士们也一直在注视着这边的动静,看到有鞑子被烧死,都不由叫了声好!
桐油不易燃烧,但一旦烧着之后,远比汽油的燃烧时间要长,沈重弄了满满一马车的桐油,恐怕没有小半个时辰,火是不会熄灭的。
直到此时沈重才松了口气,抽出腰刀狠狠将不远处一个白莲教众砍翻在地,口中吼道:“弟兄们,不要留情,把这些勾结鞑子的败类渣宰全部宰了!“
这边用一道火墙将鞑子挡在城外之后,城兵和民壮的压力顿时小了不少,他们刚才在对付鞑子的时候,这些白莲教众不胜其扰,心中早已积聚了满腔的怒火,听沈重这一鼓动,就如火药库爆炸了一般,纷纷怒吼着转过身来,开始专心对付身后这些白莲教众。()
“无生老母,无生你个头!“陈汉刚才差点便吃了这些教众的亏,此刻手持腰刀当先冲了上去。
这些白莲教众只是教主归拢起来的乌合之众,本来就没有受过军事训练,有鞑子顶在前面,他们在后面搞点小动作还算可以,此时全面面对城兵积聚在心中的怒火之后,便立刻成了待宰的羔羊,基本上没有什么还手之力。
“杀,杀,杀!”愤怒的城兵看到附近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兄弟,一双双眼睛变成了赤红色,手中腰刀横劈竖砍,如割韭菜一般将这些白莲教中全部砍翻在地。
“哎!功亏一篑!”教主看着水门处那一道火墙,重重一拳捶在一旁的柱子上,口中狠狠说道,“这沈重的命还真是够硬的,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能遇难呈祥!”
眼睁睁看着鞑子就要冲破阻隔冲进城来,没想到沈重再次出现,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将鞑子堵在了城外,这让本来已经胜券在握的教主很是气愤。
“教主,要不要叫咱们的教众撤回来?”崔锐金在教主身后,看着不远处一边倒的屠杀,开口问道。
“不用了,这些普通教众也没有太大用处,撤回来的话,很可能再牵扯到咱们,就让他们都死在这里吧!”教主轻飘飘说道,似乎这些刚才还为自己卖命的人的生死已经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每次一失败就壮士断腕,教主,再这么下去,咱们手底下就没人可用了!”崔锐金脸色沉郁,嘴唇微微颤抖着,他一忍再忍,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将对教主的抱怨说了出来!
“想要救出这些教众,就得派上咱们仅余的这一点精锐了,不值得啊!”教主叹了口气,向崔锐金吩咐道,“这次失败确实是我们太小瞧沈重了,没想到他居然守城还有一手!你赶快回去将教中精锐全部集中起来,找个时机,发动最后一击吧!”
教主本来还想着保存实力,等到鞑子进城之后,也好尽快控制蔚州城中的局势,没想到这一次行动又是以失利告终,接下来便不得不出动教中最后的一点精锐力量了!
心中做出这个决定,教主转身大踏步离开了这里,崔锐金紧随在教主身后,看着那些对教主百依百顺的教众面对一面倒的屠杀,拳头紧紧攥了起来,再看向教主的时候,已经丝毫没有了当初的恭敬和崇拜!
将还在抵抗的白莲教众全部斩杀,看着地上一地的死尸和横流的鲜血,沈重居然额头上微微冒汗,他抹了一把,却又在上面抹出了数道血痕。
沈重用腰刀拄在地上,呼呼喘了几口气,犹自心悸说道:“赵大人,刚才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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