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守护（2 / 2）

“你受伤了怎么办？”

巴克没有回答这些问题，只是盯着伊苏儿的眼睛，坚定地说道：“接下来，轮到我来守护你了……”

没有过多的矫情，也没有过多的修饰，简单的话语却令伊苏儿感受到了炽热的决心。

仿佛是回到了以前在凯南郡的时候，他们两人都是孤儿，但是只要巴克获得一块面包，就一定会分给她一大半，自己只吃一点维持体力……

那时她虽然没有实力，但是内心的安全感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多得多。

直到巴克失去智力，她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就职圣堂武士，反过来承担起照顾巴克的责任。

虽然每天都在一点点增强，但是直到那时她才更加了解以前巴克守护自己的感觉。

守护一词的艰辛与沉重，难以言表，唯有沉默中前行。

现在又回到了起点，一切都似乎没有改变。

但是，谁守护谁以及守护与被守护，这些问题还重要么？

她抬起头，坦然与巴克对视，粲然一笑，“你打得过我么？”

巴克心里咯噔一下，这丫头似乎变了，变坏了，以前那么纯洁，不可能有这些想法。

问题是他还真打不过……

但巴克执意认为这不是重点。

正当巴克纠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时，怀中一暖，少女已经闭着眼睛靠在了他怀中。

其实少女已经给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哪怕有一天她的实力远远超过巴克，她也愿意依偎在他怀里，等候他的守护。

这就是诗一般的少女情怀，这就是谜一般的少女内心。

巴克一怔，内心低语，“你这样我真的……”

“真的很有压力……”

这其实是一种毫无保留的信任，沉甸甸的信任。

少女不管巴克内心的挣扎，只是安然享受着心爱的人的怀抱。

既然你将未来托付于我，我就回报你一世传奇。

巴克紧了紧怀抱，“你以后需要多多锻炼精神力……”

少女呢喃，“为什么？”

“因为圣堂武士真正的强大之处不应该依靠神灵赋予，而是自己获取……”

旁人的馈赠只是怜悯，只有自己锻炼所得才属于自己。他就职圣武士后就一直思考这个问题，可惜一无所得。

直到踏入传奇，他没有选择传统圣武士的传奇技能，而是凭借他变态的感知和智力重新领悟出新的传奇技能，这才逐渐脱离神术力量的依靠……

少女睁开眼睛，她感觉到巴克话语的铿锵有力。

“一个传奇强者，就应该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旁人爱憎，无论阵营转换，都无所影响……”

圣武士必须恪守心中的正义，否则便会失去力量……那种正义不该是神灵的正义，而是我们心中自己的行事准则。

他站起来，松开怀抱中的少女，打开木门，走向屋外。

“你看！”沐浴在阳光下，巴克伸出手指，感受着光元素在指间活跃流动。

“神说——”

“这里不需要有光——”瞬间指间的光元素被分解化作深邃的黑暗……如果我想，我也可以是神……神只不过是强大的人罢了……

这是巴克前世踏入传奇时的感悟，独立于原本规则而形成的自我规则，他管这种规则叫做“湮灭”——以精神的力量分解元素或者灵能。受过自然科学熏陶的他很清楚所谓的元素和灵能也只是某种能量罢了。

现在虽然已经解除这项技能的封印，但是身体还是太弱了，难以完整展示这股力量，但是管中窥豹，这足以启发少女了。

伊苏儿惊呆了。

这一幕将永远深深存在于少女脑海里，挑战着她的世界观。

其实巴克有句话没有说出来，传奇强者一定是走出了原有桎梏的人，他们拥有自己的领域，叫做圣域；而神则是走出了世界的人，他们拥有自己的世界，叫做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