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谎言下的红颜枯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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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萧出手阔绰,甩下五百两黄金包下虞美人七日。这件事情对于一贯以风流为名的公子哥来说,并不算一件稀罕的事情。春妈妈收下那沉甸甸的的金子的时候,眼睛都笑得睁不开了,眯成一条缝。走的时候一边叮嘱她要温柔小意地好好伺候这位金主,一边让她好好保护好自己。

陆惜微微一笑,她有七天的时间来慢慢让韩润之沦陷。

素来对女人不假辞色的韩润之发觉自己的心底关着一只蠢蠢欲动的恶魔,用力咬了一下舌尖,他的脑袋终于多了清醒几分。

“是景行冒犯姑娘了。”他拔出身侧的剑,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后退了几步,离远了陆惜。

“你身上有重伤,若不嫌弃,到寒舍歇息可好?”纤纤玉指凭空点了一点前方的一处屋子。

那是春妈妈给虞美人在郊外安置的一处春闺,四面湖光山色,翠柳碧波荡漾,空濛的山色在冬季隐约看得到一点小雪,庭院内栽了几株腊梅,初冬降了几场小雪就打了几多花苞,颤颤巍巍的,在傍晚的时候瞧着颇有几分“月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味道。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韩润之倒也不拒绝了。只是双手抱拳,一片清风明月地向陆惜道谢。

韩润之一身的皎皎如月的浩然之风,端的是君子的行为。无论他内心如何痛苦煎熬,也决计不会显露出来,可见他的心是多么的坚韧,否则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闯出一番名堂来。

陆惜看他,眼睛幽深宛若一池寒潭,眉宇清俊,斜飞入鬓。不苟言笑的样子虽不显冷漠,但是却让人明显地感受到那一种闲庭信步的淡然。

此刻他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然而他的脸上依旧一片轻松。丝毫不肯将自己的煎熬表现出来。他的骨子里刻得的清风明月,是至臻佳境的完美,也是不容踏错一步的骄傲。

他的一辈子都在克制自己,从练武开始就完美得像一副模板,他是最具有希望的新一代武林盟主的接班人。一生之中可以追求的东西太多,无数人会被精彩的世界迷花了眼睛,汲汲钻营苟利,功名与富贵。但是偏偏他却二十几年如一日,犹如一株高山雪莲,耐得住寂寞,忍受得绝地的寒冷,他是克制的,更是骄傲的。

然而君子如韩润之,遇见了暗香,终究也会放弃他一生的信条,抛弃他的骄傲,无视众口铄金的指责,遁入山林。

“我……我只是想帮你擦擦脸。”陆惜打来了水,拧干毛巾,伸手覆在韩润之的脸上。触摸到他脸的时候,一双冰寒的眼睛顿时睁开,眼神沉沉如雾霭,浮着一层碎冰。

看到是她,他浑身的紧绷也放松下来,眼睛里的寒意散去,隐约有了一抹暖意。

“不必劳烦姑娘,景行自己动手便可。”韩润之似是礼貌,却依旧疏离。

任何人之间的交往甚为微妙,像是面对这种客气却疏离的人,一味地遵从或是羞涩只会错过一次又一次,白白占住绝佳的位置却永远游离在他坚守的心防之外。无论你内心痛苦煎熬,爱而不得,思念入髓,他也看不见半分,你的疼他感受不到,你的爱他也无从体会。

面对这样最好的方法就是直面自己的心,没有道理天时地利,却偏偏让机会溜走。

陆惜没有接他的话,继续拧干了热毛巾,把韩润之脸上干涸的血迹一点一点擦干净了。窗外的寒风呼啸,纸糊的窗纸沙沙作响。但是这里却是热腾腾的雾气升起,水汽缭绕中韩润之依稀可以看见陌生女子精致好看的眉眼。

他苦笑了一下,捏了捏眉头。什么时候昏迷了那么长的时间竟一点都没有察觉。

没过一会,陆惜就把污血水端到外面倒了。走进来的时候,她穿得不像刚来时候的繁复华丽,而是换了一身的白色棉裙,只是脖子还围着一圈湘雪色狐裘,看起来整个人淡雅极了。一头的黑丝柔软,随意地任其散在腰间。皮肤白净如瓷,看起来就像屋外的雪团似的。

只是怀里捧着一堆的瓶瓶罐罐,大大小小的,几乎捧不住。看起来添了几分滑稽。

“你身上有伤,只是不知道哪一种适合你。”放下了药瓶,她也不征求他的意见,伸手就剥衣服。

韩润之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被女人解开衣服的一天。他就算身重剧毒,也是自小练武,没道理连一个弱女子都反抗不了。当下他就制止住了她的动作。额头冒出了津津的虚汗,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克制地说道:“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女人飞了他一眼,原以为的白眼却嗔视之间眼波流转,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韩润之顿时觉得手下抓着的手也变得娇软无骨,烫也一般地丢开了。

就这样陆惜就这样轻松地解开了韩润之的衣裳,他的身体和他脸的脸一般,也是好看得要紧。白皙的皮肤不显得阴柔,身上的大块的腹肌匀称结实,还有清晰可见的迷人的人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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