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又病倒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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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姐妹那一闹腾却不得任何好结果之后,沈妍汐终于是得了安宁,就是不知她们是真的死心了,还是在暗中算计着新的对策。

而沈之诲那日回府时本就心情极差,又听闻几个女儿跑去了浮香院找不痛快,其中沈妍姝还被揪到了他的面前听他发落,顿时满心的怒火就寻到了发泄的出口,尽数倾泻到了这个刁钻小女儿的身上,不顾她已被责打十板子身体落了伤,也不顾她的哭诉求饶,又将她关进了祠堂里去紧闭!

事后,他转身看着浮香院的方向,神情莫测。

沈妍萱是被抬了回去的,醒来之后在房里很是发了一通脾气,不过在母亲沈夫人的安抚劝慰下,最终还是平静了下来。

还有沈妍心,她回到老太太的身边,虽是不敢真的将沈妍汐的那一番话转述,但老太太还是很快就从另外的丫鬟口中知道了这件事,顿时气得直接从病床上坐了起来,那怒气勃发怒火腾腾,气怒得浑身颤抖双眼都开始发红,竟是心口一窒生生晕了过去。

这一回,是真的病了。

而对于这些,沈妍汐在听说了之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也仿佛对现在左相府里的那些人的心思并没多大兴趣,倒是对现在享受到的宁静平静表示很满意,唯一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意外的,是她那位母亲竟忽然开始为沈妍萱物色名家公子!

“主子,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香香在细细帮她捏着背,想到这两天浮香院得的平静,以及府中的某些动静,不由皱皱秀眉,说道,“夫人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开始为三小姐相亲?而且三小姐那日一闹之后竟真的好像放下、死心了一般,不仅再没来寻不痛快,还对夫人要替她相看夫婿之事也并无反抗之态,这太不正常了。”

沈妍汐趴在榻上舒服的眯着眼,觉得自回到京城,回到左相府之后,至今一月有余,就数这两天过得最舒坦最自在最安宁,听到香香略显担忧的话,侧脸在枕头上蹭了蹭,懒懒的说道:“管她们想要做什么,只要别来骚扰我们就成。不过是些闲杂人等,若非她们总是意图来寻我的不痛快,我才懒得搭理她们是死是活呢!”

香香的眉眼略微舒缓,想了下便也点头说道:“倒也是,反正主子也不会在沈家再待多久。”

前日皇上的圣旨就到了左相府,钦天监已择了黄道吉日,将主子和七殿下的大婚之日定在了三月后,八月初三!

也就是说,沈妍汐最多还能在左相府待到八月初三。

这主要还是因为再有不足一月就正好要选秀,皇上的众皇子中除大皇子在两年前就娶了正妃之外,其他几位的正妃之位都还空着。

虽说三皇子和五皇子都是早年夭折或英年早逝,四皇子不在京城且并不得皇上喜爱,但这不是还有太子和六皇子在君殇的前头排着呢吗!

六皇子且不提,但皇上再是宠爱七皇子,总也要稍微顾着些太子和皇后的脸面。

太子妃人选本是落在靖平侯府,钦天监都已择日,日子就是在七殿下的婚期之前。

现在金筱月出了那种事,不管此事究竟是否受了陷害,太子妃也绝不可能再是她,自是要另行再选。皇上便决定在一月后的选秀中为太子挑选太子正侧妃,当然,对其他王公贵子、朝中重臣的赐婚也会在同时进行。

听说,皇上不欲再充填他的后宫,所以今年的选秀也将不同于往年,而是会以宫宴的形式,邀皇族王族,朝中重臣携公子贵女入宫赴宴,若有相互看对眼的自可请旨赐婚,而皇上也会从宴会上选出太子妃来为太子赐婚。

说起来,这就是一场大型的相亲宴,由此也可见,东临的民风确实是还算开放,对女子的规矩束缚也相对的没有那么苛刻。

因为这一场相亲宴,京城里的高档布庄、首饰铺子、胭脂水粉店等最近都是生意极其火爆,几乎每一件精美独特的衣裳首饰珠宝脂粉都能引起众多夫人和贵小姐的争抢,当真是金银滚滚来!

所以因这原因,君殇和沈妍汐的大婚之期才会定在三个月后,不过认真说起来,仅仅三月而已,实在是不算久,要准备皇子大婚甚至可说是有些仓促。

而香香那么一说,沈妍汐的脸色不由得就黑沉了下来,本来平静舒坦的心情也忽然纠结和阴郁,支起手肘托着下巴,轻哼着说道:“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进入到另一个牢笼里,唯一的区别也就是那个牢笼看上去更华丽更显尊贵些罢了。”

香香抿嘴不语,因为她听得出主子这只是在抱怨罢了,实际上并没有真的太多愤懑。尤其是这两天七殿下每晚都会出现,虽不知两人究竟相处得如何,但她还是能看出来,主子对他并不讨厌。

至于是看在财宝的份上,还是真的对那个人有好感,那就只有主子她自己知道了。

她估摸着,应该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沈妍汐挪了下肩膀,换一个姿势继续趴在榻上,眯起的眼眸之中隐有流光闪烁,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然后闭上眼惬意的休息补眠。

她为这两天难得的安宁而心情愉悦,却不想才仅仅只过了两天的安生日子,就有人又不给她清静了,明显就是见不得她好!

在香香的仔细揉捏按摩中入睡,这本该是件多舒坦的事啊,然而她才刚迷迷糊糊,正是将睡未睡的时候,却又一个尖吼声在门外响起,直接将她给震醒了过来。

“沈妍汐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赶紧给小爷我滚出来!”

刚酝酿凝聚的睡意瞬间消散,沈妍汐霍然睁开眼,转头看向了门外。

虽此刻房门紧闭,但她却仿似透视而过直落向门外的不速之客身上,寒泠泠阴测测,嘴角却似本能般的勾起,指尖一点寒光闪烁脱离,闪电般的朝着门口飞射而去。

“啊!什么鬼东西!”

寒光从门缝中透过,门外那个尚稚嫩却格外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像是受到了惊吓,还能听到他拍打蹦跶的声音。

不过他也只这么喊了一句,之后就迅速安静下来,因为他只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似被什么蛰了一下,等他下意识惊呼跳起去拍打检查的时候,已是什么异样都没有,仿佛那一蛰的疼痛只是幻觉。

不由皱了皱眉,又扒着衣襟仔细看了眼心口的位置,确定没有一丝异常,也没了那蛰痛的感觉,当即也就不在意的拢起了衣襟,真当这只是错觉来忽略处理了,转而又抬头盯着眼前的房门,上前一步就狠狠踢了上去。

“贱人,别躲在房里装死,快给小爷我滚出来!”

“砰”的一声房门都狠狠震动了起来,伴随着那嚣张的叫嚣,实在是让人讨厌得很。

沈妍汐此刻已从榻上坐了起来,冷眼看着震颤的房门,耳边是踹门声和某个小孩的嚣张叫骂,目光幽冷,神情莫测。

这算什么?一方被打倒,另一方就来接上了?

亏得她还真差点以为能在往后的日子里得了平静,能安静的待在这左相府后院角落呢,却原来也只是个错觉而已。

“主子,要不我去把他给打发了?”

香香站在榻前,也是凝神看向门口方向,目光真是复杂至极,既厌烦又无奈,既恼恨又嫌恶。

这好不容易得了两天的安宁,怎么就不能让主子多快活几天呢?难道是先前的打击力度还不够?而且这一回竟还换了个人过来,看那不断响起的踹门声和房门的震颤幅度,难道还想直闯小姐闺房不成?

香香在询问出口的时候,神态之中已是蠢蠢欲动,只需沈妍汐稍一示意,她必定就要冲出去将外头那不懂规矩也不尊长姐的混账狠狠的揍上一顿再扔出浮香院去!

此时门外站着的人,正是左相府的小少爷沈玉衡。

本该是感情亲厚的亲姐弟,这位小少爷却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对这个突然回家里来的亲姐姐没有一丝好脸色,眼中的是轻鄙不屑,出口的是嘲讽辱骂。

在他心里,他的亲姐姐就只有一个,只有那如珠如玉,风华绝代的京城第一美人才配让他敬爱欢喜,才不会辱没了他沈家小公子的身份。

就现在房里的那个?不过是无颜病秧子,也就运气好与七殿下定了婚约,眼看就要出嫁当祁王妃,可她凭什么抢了三姐的心上人?

房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沈玉衡正伸腿踹出,一踹却踹了个空,不由得身子一个不稳摇晃着往后仰倒了下去,发出“砰”的重物落地声和他的一声张嘴尖叫。

然不等他尖叫结束,一双精致绣花鞋缓缓踏出出现在了他眼前,嫩黄的缎面,绣着水仙摇曳,摇曳出一片清冷之光,让他莫名的忽然就住了嘴停了尖叫,顺着绣花鞋往上挪移视线。

他看到一张平凡还带着些苍白之色的脸,扔人堆里转瞬就能消失不见再找不着踪影,让小少爷顿时就嫌恶的皱了眉,又目光含煞,气冲冲吼道:“贱人,你开门都不知先说一声的吗?竟害得小爷我跌倒!”

沈妍汐好像没听见他的辱骂,没看到他的怒气冲冲,而是含笑,轻轻弯了腰凑到仰面摔倒在地上的沈玉衡面前,笑盈盈的说道:“小爷,需要扶你起来吗?还是你觉得躺地上比较舒服?”

沈玉衡神色一僵,腮帮子狠狠鼓动着,就要翻身从地上站起来。

然而他才刚动,其中的一只绣花鞋忽然抬起,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胸口,将他给狠狠的踩了回去!

沈小少爷不由得一呆,显然是没有想到竟会遭到这种待遇,直到胸口的疼痛清晰的传入脑海,他才终于回过了神,蓦的就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头顶那笑盈盈的脸,粉嫩小脸涨得通红,身子忽然用力扭曲挣扎,不仅想从她脚下挣脱出来,还想将这竟敢拿脚踩他的贱人给掀翻了!

“你这个贱人,你竟敢踩小爷,你找死找死找死!”

他扭身挣扎的力度很大,但再大也并不被沈妍汐放在眼里,她还是笑盈盈的一脸云淡风轻,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

只是笑意温柔,下脚的力度却真的是一点都不温柔。

她看着小弟在地上扭动拱身,踩在他胸口的那只绣花鞋毫不怜惜的往下一踏,直接就是“砰”的一声又将他拱起的背给踩踏了回去,笑眯眯说道:“真是不乖,爹娘给你的教养都记不得了吗?你要亲切的叫我姐姐。”

“呸!你做梦!就你这一无是处的样儿也配小爷我叫你姐姐?你不过就是个没教养的野丫头,不要脸的贱人而已,不要脸的勾引七殿下,抢走了三姐的心上人,害得三姐现在整日以泪洗脸!这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你怎么就不死在外面算了?这么多年过去,你还回来干什么?”

沈妍汐笑得越灿烂,眼底的冷意却越森寒,脚下又是用力,狠狠的踩了下去,将不安分还在挣扎着要爬起来的他又牢牢的踩踏在地上,笑着说道:“哦?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觊觎未来姐夫的人反成了受害者,而与自己未婚夫相处和睦确定婚期的却是贱人。来,小爷,你给我解释解释。”

她说着让他解释解释,却连让他开口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脚下用力,他顿觉胸口窒闷喘不过气来,张大了嘴巴拼命的想要大口喘气,呼吸的空气却寥寥无几,不一会儿就面上的颜色都变了。

沈妍汐见差不多了,就放松了脚下的力道,看着他倒在那儿张着嘴贪婪的呼吸,却未等他呼吸够,就又用力踩踏下去,沈玉衡顿时又觉胸口窒闷,仿佛连心跳都被她踩得停止了。

如此来回几次,直将这位小公子折腾得惊恐失措,再没有了脾气,她也终于玩够了,收回脚擦擦绣花鞋,扬着那一张从始至终都没怎么变过的灿烂笑脸,说道:“我不管你是被什么人指示或撺掇着来的,还是真觉得我欺负了你亲爱的三姐让你激动的跑浮香院里来叫骂,今天我就暂且放过你,若再有下次,我让你连滚都滚不了!”

真的放过他了吗?那先前射入他心口体内的那一点寒光,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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