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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侍将顾娆交给宫外候驾的王府丫鬟后,并没有透露她受罚的缘由,丫鬟们接过主子时,也没照着灯笼细看,只当顾娆是喝醉了。

看着身后还有一辆带着太医的马车,丫鬟们还感叹大皇子对顾氏委实体贴入微,也不禁为自己伺候的主子欣喜,想来,顾氏的次妃之位也不会远了。

然而,当丫鬟们将顾娆抬进马车,点亮灯火后,才被她脸上触目惊心的青紫掌印给吓得慌了神,忙不迭催促马夫,一路疾驰回府。

回了承安王府,顾娆脸上带伤的事儿一下就传开了,丫鬟婆子们纷纷去给自个儿的小主子“报喜”,其他房的姬妾听闻此事,也都一片幸灾乐祸。

自打这个顾氏进了王府后,便深得承安王宠爱,早已惹得不少人嫉恨。

诸多姬妾之中,唯独她,在进门后去给王妃请安三回,便再没守过规矩,却也无人敢公然过问。

承安王将她安置在全府景致最清雅的一处小院里,还特地打通围墙,让院子与王府前院的书房直通,好让大皇子再处理完公务后能直接寻来顾娆的小院,其中的情谊自不必多说。

就连这回小皇爵的生辰宴席,承安王也同时带上了王妃和顾氏,就是要府里奴才明白——这两位君贵虽地位有别,但在承安王心里,她们却是平等的,任谁都不能小瞧了顾氏。

然而,顾娆这趟风风光光的出府赴宴,最终却被打得横着回了府……

太医在给顾娆上药之后,并没有立刻给她灌下醒酒茶,只让她继续晕着。

否则人醒过来,八成就得痛得辗转反侧一身汗,到时候再换药,那可就更痛了。

不多时,承安王与王妃的车架也回了府,大皇子斗篷都来不及解开,便一脸焦急的赶到顾娆的小院探望。

问过伤情后,大皇子便将太医暂且安置在了府里。

直到第二日辰时,顾娆才悠悠转醒,刚睁开眼睛,她就被两颊火辣辣的疼痛感刺激得下意识就抬手去按伤口。

这一碰便更不得了,顾娆痛得一个激灵,惨叫一声,身旁的丫鬟忙上前扶住她的手,慌道:“小主子!快别乱动,脸上还涂着药呢!”

顾娆在一阵难以忍受的痛楚中艰难的镇定下来,缓了好一阵,才蹙眉看向一旁的丫鬟,急道:“怎么回事……我的脸怎么了?拿铜镜过来!”

丫鬟也纳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皇子守了顾氏一夜,一早又去了宫里,只留话让丫鬟好生伺候,他身边的侍从也个个守口如瓶,任后院的怎么打听,都没问出个头绪来。

顾娆在看见铜镜中自己的红肿脸蛋时,险些又吓得晕厥,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好一会儿过后,她才开始努力回忆发生了什么事。

她能记起自己与一众高官夫人饮酒时的画面,但宴席接近尾端时,回忆就成了片段。

她好像见到顾笙了,还有……大皇子,可这两个人又怎么可能令人掌她的嘴呢?

顾娆闭着双眼努力回忆,脑中又闪过一个衣袂飘飘的杏黄身影。

她只隐约觉得那是个大人物,可那冕服颜色,却与圣上不同,那又会是谁有这样的威势呢?

思前想后,顾娆还是无法确定昨晚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闯了大祸!

她忧心忡忡的等到傍晚,大皇子回来后,果然还是第一时间来了她的小院探望,这才让顾娆松了一口气,好歹大皇子没有因此怪罪她。

顾娆在大皇子踏进卧房时,就装模作样的用帕子盖住脸,哽咽的哭喊道:“殿下!别过来!妾身不好看!”

这声叫喊立时让大皇子心如刀割,他愁容惨淡的走至床榻旁坐下,将顾娆轻轻拢进怀里,连身叹息。

顾娆见大皇子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这才壮着胆子询问道:“允辰,昨夜发生什么事了?”

大皇子自不便细说自己命人打她巴掌的经过,只含糊道:“还不是你那顾府的好三妹惹出的事体!”

“是她?!果然是她!”顾娆立时间气得浑身血气上涌,好一会儿才微喘着恨到:“殿下……您要替娆儿做主!”

大皇子立即朗声道:“这是自然!本王迟早要为你讨回这顿打!”

**

顾笙当晚一直随九殿下游园至深夜。

她心里总舍不得这一池即将凋零的莲花,神色便显得留恋怅然。

是以临出宫时,九殿下又命花匠从花房移出一株生命力较旺的莲花,放入精致的瓷盆,送与顾笙回府玩赏。

那莲花是一株黄乔伊,花瓣淡黄而饱满,花蕊是鲜嫩的橘色,顾笙从未曾见过这个品种,但既是九殿下的赏赐,便铁定不会是凡品。

为自己一睹眼福,就让那么些鲜花就此凋零,顾笙心中本就不忍,临走前,却又眼睁睁看着九殿下为她再“杀死”一株名贵莲花,心里便止不住的叨念罪过。

回府的路上,顾笙一直亲手抱着那株黄乔伊,心里一直砰砰乱跳。

说来也奇,自从上了马车安静下来,顾笙就总觉得浑身燥热,她素来畏寒,在这般严寒的腊月里,这委实显得反常。

顾笙深吸了口气,下意识抬手蹭了蹭自己的后颈,竟猛然察觉,身体似乎起了某种微妙的反应,方才的那股战斗信息素,竟还在她周身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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