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8.8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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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州待了十天,除了每天必不可少的羞羞事外,其余的时间,沈灏带禾生逛城。

云州城无论是吃的,玩的,都和望京城不同。因为有很多异国人士,所以可以见到许多本国没有的东西。

禾生在街上看到只通身卷毛的棕黄小狗,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特别好看。

她一下子就被俘获。央沈灏,说想买回去养。

沈灏定晴看了看,眉头皱起。

身后裴良适时站出来说:“王妃有所不知,王爷小时候被狼狗咬过,看到狗就有阴影。”

沈灏羞愤:“裴良!”

裴良缩缩脑袋。

禾生看了眼怀里抱着的小狗,目光一垂,将狗放回去。

沈灏上前一步:“买下就是,抱回去养。”

禾生摆摆手,神情认真:“不用了,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喜欢小狗,再说了,家里还有阿宝呢。”

说罢,她拉着他往前,将话题扯开了。

城东有一家异国人开的酒搂,非常有名气,禾生央了沈灏带她去。

一进酒楼,先是有两个异国人上前招待,金发碧眼的,身量高大,一男一女,穿着奇怪的衣服,应该是店小二。

说是酒楼规矩,要先去厢房换衣。沈灏皱眉,不肯与她分开,道:“我们是夫妻,一起换。”

店小二让他们进了间夫妻专用换衣房。

案上摆着同店小二差不多的崭新衣裳,只是要华丽得多

本来应该由店小二伺候换衣,但沈灏不想让外人看见她的身体,一口回绝。

禾生撅嘴,“又不是男的,女子也不行吗?”

沈灏专心研究手上的奇装异服:“当然不行,万一人家害你怎么办?”

如果可以,她的日常生活,他恨不得亲自承包,从穿衣到洗漱,有他就够了。

事实上,成婚后,他确实也是这么做的。

一想到回去以后,就不能从早到晚时时都待在她身边,他就有点落寞。

禾生点他额头,“你就是小气。”

沈灏放下手里的衣裳,抬眸看她,眼睛深邃,含了一丝笑意:“亲自伺候娘子更衣,是为夫的乐趣,这等乐趣岂可假手他人?”

禾生抿嘴笑,感叹这酒楼真怪,进店第一件事竟是让人换衣裳。

挑起案上的衣服,左看看右看看,不知该如何穿。“王爷,这些衣裳和我们穿的不一样,怎么穿?”

沈灏沉思片刻,“包在为夫身上。”

片刻后,他捣鼓了许久,终于为她换好衣裳。

禾生转一圈,“好看吗?”

他的视线凝结,根本移不开眼。“特别好看。”

这异国人的衣裳有个好处,一上身,便能显出丰乳细腰来。

他的阿生,虽然娇娇弱弱的,但前/凸后翘,该有的都有。这么一套衣裳穿出去,只要是个男人,就会被吸引住。

沈灏咽了咽,张开手臂将她捞到怀里,一尝美人滋味。

她被吻得满脸通红,推他胸膛,“店小二还在外面等着呢。”

沈灏这才舍得放开她。

打开房门前,他特意拿了件披肩,盖住她上身。

这样的衣裳穿出去了,难免被别人觊觎。

虽然穿出去露面不太好,但却可以在闺房之中穿,正好添一添闺房之乐。

出了屋子,沈灏冲门口裴良道:“去问问店老板,这样的奇装异服还有多少,全买了。”

店小二道:“多的是,还有量身定做的。”

裴良看一眼旁边欢喜的店小二,心想,这家店倒是会做生意。

沈灏牵禾生下楼,道:“那就问问店里的裁缝师傅,看他卖不卖身?”

带了回去天天给阿生做衣裳,一天一套换着来。

裴良苦笑,没见过这么挖人墙角的。

店小二带他们进了二楼的厢房。

同一般酒楼的厢房不同,这里的屋子是圆形的,屋里点满长形和椭圆形的蜡烛,地上撒满玫瑰花瓣,坐椅是软软的,坐上去非常舒服,像是陷入棉花中一般。

玻璃桌上摆着餐盘,中间好几道甜点,全是禾生没见过的。

店小二介绍:“这是我们说的开胃菜,相当于贵国的饭前点心。”

说罢,一拍手,紧接着有穿乐师袍的人进屋来,手里拿着一把似琴非琴的东西,约莫长一寸半,只有四根弦线。

悠扬的琴声传来,曲调舒缓而温和,与屋内的气氛相得益彰。

一边听着异国曲调,一边吃着异国菜肴,一顿饭下来,禾生很开心。

回去的时候,裴良可就惨了。

买了个厨子买了个裁缝师傅,顺带着将方才禾生夸过的所有菜肴,现做了一份,带回去。

只因王爷说,怕厨师来不及做,万一王妃要吃,可以拿现成的垫垫肚子。

不止这样,在云州城逛了十天,他们所到之处,只要王妃开口夸过的,几乎全被买下来。

云州之旅结束的时候,裴良不得不另雇五辆马车,用以装这些天扫荡的战利品。

离开清凉庄,禾生已经学会浮水,不用沈灏在旁照看,她也能游得很好。

“以后每年都带你来。”沈灏将她搂在怀里。

“嗯。”禾生玩手中的七巧板,怎么也拼不全。

他蹙了蹙眉,见她因为玩七巧板,一张小脸紧巴巴地皱在一起。

他顺手拿过她手中的七巧板,修长的手指在七巧板上拨落一二,几秒的功夫,就已经拼好了。

禾生哇一声,好厉害。

他怡然一笑。

马车忽然停下,隔着帘子,裴良的声音有些惊慌:“王爷,太子殿下的车队驻扎在前方。”

沈灏讶然,怎么会在这里碰上太子?

惊讶过后,他迅速冷静下来。

算算日子,太子正巧是这段日子回京,从蜀地回来,一般都是从另一条道路,而不是这条明显绕远路的路。

难道太子有意推迟回京的时间?

不容多想,沈灏带禾生下车,一同觐见太子。

太子比沈灏大三岁,身量高大,穿常服,束发戴冠,五官平庸。

同沈灏的相貌不同,太子眼睛有点小,嘴巴厚,鼻子虽挺却有点大,属于那种丢在人群里,一眼就找不出来的。

说起话来,没什么力气,语气弱弱的。看起来像个老好人。

寻常问了些话,指着禾生夸了几句,赏了颗夜明珠和一对青玉香瓜簪,算是见面礼。

禾生站在一旁,不敢随便说话。

光听着他们兄弟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问候,说着官场政事,实在无聊。

禾生借着余光,观察帐篷内的摆设。

看啊看地,注意力又回到初次见面的太子身上。

她发现,每次太子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总像是挤出来的,眸子里藏着一股忧伤。

刚开始以为是错觉,后来太子邀他们一同并行,几次接触下来,她越发觉得,太子好像每天都摆着一张不开心的脸。

太子身后的小随从倒是平易近人得很,胆子也大。每次遇到冷场时,他就会腆着脸说出圆场。

也是机灵,每次说的话恰到好处,讨喜得很。

换做别人家的随从,可不敢这么放肆,太子像是有意惯着他,谈话时,会时不时回头问他。

这样的待遇,裴良看了羡慕。

随从姓陈,太子赐名陈安。禾生发现,只要有陈安在的场合,太子会笑得格外开心。

那笑容与先前的不同,不是硬生生挤出来的,而是发自肺腑的。

禾生觉得奇怪,直到有一天夜晚,她碰见太子和陈安在月下散步。

那感觉怎么说呢,有点像她和王爷平时散步的样子?

回去后就把事情跟沈灏说了,沈灏倒没有放在心上,拣一颗黄桃,拿小刀削皮。

禾生想起什么,问:“王爷,你以前不能碰女人时,难道没有想过换种方式吗?”

沈灏削好皮,切成一块块,往她嘴里喂:“什么方式?”

禾生眨眨眼,“女人不能碰,可以试试男人啊。”

沈灏一僵,咬牙切齿吐出一句:“我不好那口。”

禾生耸耸肩,心想也是,要是王爷有断袖,说不定就轮不到她了。

话题又转到太子身上,“那太子呢,太子有断袖之癖吗?”

沈灏摇头,完全没往那方面想。

他们这些兄弟里,在男女欢爱之事上,太子是最早被启蒙的。不到十三岁,太子已经娶了两个良娣,并且十六岁时就已得了长子。

十七岁娶太子妃宁氏,二十五岁宁氏早逝,二十七岁,太子续娶王氏为太子妃。

王氏貌美有贤名,两人恩爱一直为外人所赞。

纵观太子的情史,怎么可能会是个断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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