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爱事业淡情谊(1 / 2)
汪鸣全看到有一位中年妇女的位置前没有人去办理登记手续,他便来到这位中年妇女坐的办公位置,他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和离婚协议书交给她。
这位中年妇女接过后细看后问他:“女方来了没有,她在那里?你的户口簿呢?”
跟在他身后的幸开玲从坤包里取出自己的身份证和户口簿交给这位中年妇女,她接过证件翻来覆去地看后,再端详他们俩个人,便将办公桌的证件带上,心平气和地吩咐他们:“请你们二位跟我到调解室来,我先给你们交流一下,行不?”
汪鸣全不知道这位中年妇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以为这是离婚的程序,只好答应:“好吧,我们跟你走就是。”
幸开玲毫无表情地跟着他们进入一个挂有调解室办公室的牌子,中年妇女干部进屋后开启了调解室的灯,这间调解有点窄小,一张办公桌前摆了三把皮椅,办公桌上摆有一块调解人和两块当事人的坐牌,墙壁上张贴了几句宣传标语,内容分别是:退后一步自然宽,礼节谦让笑开颜。家和万事兴。珍惜缘分,相互尊重。为调解奠定良好的宣传氛围。
中年妇女干部用一次性纸杯分别给他们各自接了一杯开水,进入调解人的位置,慢条斯理,客气地招呼他们:“二位请坐,天气冷,喝杯开水要暖和些。”
汪鸣全与幸开玲分别接过她到的开水,注视着她的举动。
中年妇女自我介绍:“我叫罗世菊,是民政局调解委员会成员,汪鸣全提出要与幸开玲离婚,刚才我看了一下你提出的相关证件,你们两个都是四十多岁年龄,儿子汪川快满十八岁了,估计是一名高中学生,我想了解一下你要求离婚的主要原因,行吗?”
汪鸣全原以为这个中年妇女是带他们去办理离婚手续,听到问话才明白,她是想劝解自己不与妻子离婚,只好编瞎话:“我们之间性格不合,生活在一起不愉快,只有离婚。”
罗世菊像老大姐一样,用平和的心态,微笑着问幸开玲:“幸开玲,你同意离婚吗?”
幸开玲坦诚布公地倾吐心里的苦水:“我们家里只有六十平方米的旧砖瓦房,没有积蓄,要感谢这个败家子,他手里没有钱日子就过得清净,只要他手里有了钱就要赌场上去送给别人,没有现金把摩托车都输给别人了,这个家有他不多,无他不少,离就离。”
罗世菊站在公正立场上批评汪鸣全:“我不是为妇女说话,鉴于你们这种情况,我得好好说说你这个汪鸣全哪,不是老大姐批评你,从你户口我晓得,你家原来是菜农,后来失地农民安排了工作,改制时下岗了,像你们这种情况,两个中年人带一个儿子,随便找一个什么样的职业都能过上红红火火的日子,没想到你还有赌博的恶习,从古到今,赌博害了多少家庭哦,没想到妻子指出你的缺点你不仅不接受,还要离婚,我断言,像你这种恶习不改,你就是长得像一朵也没有愿意跟你过日子,何况你也是相貌平平,没有诱惑人的地方,你还嫌弃自己的妻子。到底是改过自新,克服身上的一些坏习惯呢还是继续离婚,最好垫高枕头好好想想吧。幸开玲,老大姐也劝你两句,这么近二十年都容忍了,眼看儿子要读大学了,单亲家庭教育子女的难度大,你也要慎重考虑,知道他爱赌博,别让他掌握家里的经济,他没有钱看他用什么去赌。你们俩是否从新考虑一下,行不?”
汪鸣全迫不及待地发言:“罗大姐,正因为我有过错,离婚时家里的一切东西归幸开玲,我只净身出门,给我们把手续办了吧,让我自己一个人在一边好好反省自己,一旦我认识到并改正错误时再来和她复婚。”
幸开玲看他固执己见坚持要离婚,毫不迟疑地表态:“老大姐,我知道您是菩萨心肠,为我们这个家好,现在他一个人在外面打工不拿一分钱回来,我要担心他,还要操心儿子,我下岗后又通知回厂上班,一个月只有千元钱左右,什么都要管完,太累了,成全他吧,让他离开这个家我的负担还要轻些。汪鸣全,你知道我是一个说一不二的性格,离了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此生再也没有复婚的机会,我这一生只结一次婚,绝对不会结第二次婚。”
汪鸣全为了达到离婚的目的,此时他便毫不客气地挑幸开玲的毛病:“罗大姐,你看嘛,她处处事事盛气凌人的神态,一天两天还行,时间长了谁都受不了,我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男人,不可能一辈子过这种低三下四的生活。”
汪鸣全的话把幸开玲气得火眼金睛,脸色苍白,没想到他把自己的慈悲当成软弱无力:“汪鸣全,我对你一让再让,不想揭你的短,是你得寸进尺逼我,既然把话敞开了,我也无话可说,我幸开玲是瞎了眼才嫁给你这种人,别说废话,离就离。”
罗世菊看到汪鸣全如此不可理喻,收起他们交来的证件,只好站在公正的立场上做结论:“严格说来像你们这种情况要经过几次调解如果不能和好再办理离婚手续,既然你们双方都坚持要离婚,我劝解没有任何作用,看来你们有人是不撞栏墙不回头,好吧,今天就破一次例,按照法律程序给你们办理离婚手续。”
罗世菊起身离开座位,招呼他们二人:“你们就到刚进来时交证件的办公桌边等我。”汪鸣全心安理得,沾沾自喜地来到交证件的办公桌前,等待罗世菊的到来,幸开玲心灰意冷地在办公室门边等办公大姐。
此时,汪川用外公家坐立不安,心神不宁,看到舅舅、舅妈他们在厨房忙碌着,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似的,他便用座机拨打妈妈的电话:“妈妈,你怎么还不来啊?”
幸开玲听到儿子的电话,心里稍微得到一点安慰:“儿子,我还在办点事,办完就上来,别急。”
汪川忧心忡忡地问:“妈妈,我此时有些神思恍惚的感觉,不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吧?”
幸开玲心如针刺,自己和汪鸣全的事不能告诉他,他还是读高中的关键时刻,再说,他把这些话告诉娘家人,老人年迈多病,兄弟和弟媳脾气又不好,他们如果赶下城来,这件事会闹得乌烟瘴气,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影响儿子安心读书,汪家有汪鸣全这个败家子已经很头痛了,如果汪川再像他父亲一样这个家就惨了,还是暂时保守秘密:“儿子,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办完事就上来,如果不陪外公、外婆耍就到厨房去帮舅舅他们做点不事。”
汪川心急如焚地告诉幸开玲:“妈,从小到大,我就听您的话,十分尊重您,要是有事就跟我说,别瞒我哟。”
幸开玲忍气吞声地安慰儿子:“你还是个学生,放假期间该耍就开心地耍,该做作业就认真地做作业,大人的事不是你操心的事,再说,我也没有什么事,我办完事就过来,吃了午饭后我们就一起同家。”
罗世菊关掉调解室的灯具,返回办公桌时听到幸开玲与儿子的对话,仿佛看到了一位伟大女性在平凡生活中的闪光点,同时对一个善良女人遇到这种不争气的男人感到悲哀,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帮她解除心中的烦恼,让这个不争气的男人离开她,回到办公桌,便按照程序给他们办理了离婚手续。
汪鸣全得到离婚手续便赶公交车来到中心客运站,找到一家小餐馆点菜吃饭,掏出手机给邹三妹发信息:“三妹,我已经顺利得到离婚手续,现在等车回来。”
邹三妹给他回信息:“好,我等你回来一起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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