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假面具设奸计(1 / 2)
骆建喝了一口茶假惺惺地开导他们:“我们是同呼吸共命运,虽然我在县网络公司上班,待遇和你们一样没有区别,甚至比你们还恼火,联系你们这一片发展和收取收视费完不成任务,工资要遭扣,不过,我们应该把眼睛看远点,有线电视通过卫星发射后,不通过闭路电视看不到很多的节目,只要居住在我们镇管辖区域,都会安装闭路电视,这就要看我们如何做工作了。-<>-/”
兰主任便微笑着含沙射影地讥讽他:“骆部长,你们城里人和机关干部没有接触农村群众,光是看表册,听汇报,只听到光明的一面,不知道农村的具体情况,随着实行市场经济政策,有多少青壮年外出打工?他们赚钱后不少人在外地安居乐业,有多少人进城买了房子?现在有多少空房子无人居住?有多少田土荒芜着?居住在农村的几乎都是老年人,他们买了小锅盖搜几个台应付一下就行了,根本不讲究收视质量,这些事只有我们这些长期和农民打交道的人才心知肚明。我们现在一个月辛辛苦苦地赚了点你保钱,有什么积极性而言?”
骆建被兰主任说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他知道,自己为巴结公司领导,出卖了同事,他们表面对自己毕恭毕敬,几乎都是用含沙射影的语言讥讽自己,他还是装出很虔诚,笃信的样子:“兰主任,你刚才叙述的有些现象我也耳濡目染,我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家也在农村,借调到机关窝都没捂暖和,你可千万别把我当外人,我一定把你反应的情况带回公司。”
兰主任借题发挥,更是喜笑颜开地再次戏弄他:“骆大人,你可是公司派出来的钦差大臣,俗话说,钱越带越短,话越带越长,你行善做点好事,千万别添油加醋地把我的话带到公司去,我都是快奔六的人了,经不起折腾,弄不好天亮还尿床。”
余鑫捧着一本书眯眼偷笑,刘天祥按照他宣布的工作安排,在清理出纳账,借此机会发言:“兰主任,你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胆哪,说不得的话也敢说,不想吃饭了吗?”
骆建知道,如果这样的座谈会开下去,不仅不能树立自己的威信,反而被他们东敲西打的讥讽:“你们各位都是基层广播电视发展这条战线上的功臣,不要悲观失望,我原来在服务中心算是一个作业组长,到公司也就是一个小卒子,跑跑腿,传达一下公司的安排部署,敬请各位别客气,别把我当外人,我是不会轻易带话的人喽,我们的座谈会至此结束,老刘把账归纳后便移交工作,我昨天没有休息好,想到车上去休息一下,事情办好后给我打电话。”
随行的两位看不惯骆建这个装腔作势之人,在领导面前卑躬屈膝,走到基层站耀武扬威狐假虎威,他就是被大社会摆布的皮影而已,跳来跳去早被固化,真的为他捏一把汗,他既然有自己的思想,为何不按照自己的意想而为呢,反而被皮影的禁锢着,心里暗自发笑,开会他说话时,他们不会插嘴,驾驶员把车钥匙交给他,当看到他离开的背影,松了一口气,他们一人指导刘天祥做账,一人关心余鑫看什么书。
兰主任仍然把表面奉承的双关语送给他:“是啊,你们当领导的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要被繁琐的事扰乱了思绪。”
骆建尴尬地笑道:“老兄的话题过分严肃了,不和你开玩笑了,如果不休息好,如何和你碰杯呢。”
兰主任讥笑道:“委屈你哟,我们小场镇没有宾馆,我就不陪哟。”
苏晔听得懂他们巧妙地咒骂骆建,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装聋作哑,不敢发表意见,本来不想接出纳工作,出纳虽然没有油水,只是有点补助,又是公司定的,只好按照骆建的安排,在公司财务部人员的监督下,开始搞工作移交。
刘天祥把移交清单写好后,让公司财务部的人员过目:“我们是过路财务,收一分上缴一分,县上拨款一分不少的让大家领走。”
公司财务部的工作人员细看老刘写的移交清单后,指出移交清单中不正确的地方让他改正,同时,指导苏晔如何当好出纳,如何做报表,具体要求她:“出纳工作一定要严格执行公司的财务纪律,服务中心的有线电视用户的收视费必须当天存入指定的银行,如果当天没有存入银行,最迟不能拖到次日。严禁杜绝挪用公款,更不准弄虚作假贪污公款,一旦发现必须严格追究责任。”
苏晔这样的大话听得多,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以上,只能点头表示接受,他们便在移交清单上签名。
兰主任见出纳工作移交结束,便征求二位公司财务部工作人员的意见:“你们今天来办两件事都基本结束,还有什么安排?”
二位年青人互相商量后,幽默地伸出舌头:“我们今天是服从骆部长指挥,我们给他打电话请他下宰子。”
驾驶员拨通骆建的电话,虚心的请示他:“骆部长,出纳工作交接结束,现在如何办?”
骆建回答:“好吧,既然出纳工作交接结束,已经到吃午饭的时候了,按照我们在公司研究的意见,你叫兰主任按照工作餐的标准安排午餐。”
年青人便把骆建的意见转告给兰主任:“兰主任,骆建部长要我转告你,按照工作餐安排午饭。”
兰主任有些极不情愿地回答:“现在我们是你们公司的卒子,你们喊我们走东我们不会走西,没有一点自主权,好吧,我马上打电话安排。”
年青人淡然地笑道:“兰主任,我们只是一个差卒,和你们没有多大区别,改革嘛就是这个味,人马虽然没变单位的性质变了,职工待遇降低了,对当官的没有任何损伤。”
兰主任总结了一句:“我们是同病相怜,没有办法,生到这个时代,你们去陪同骆建到‘兴安大酒店’二楼来吃饭。”
年青人幽默地笑道:“没想到我们这些过河卒子也有机会进大酒店,别超标准哈。”
兰主任冷笑道:“你们以为进大酒店就是吃大餐哦,做梦吧,乡镇这些小馆子清洁卫生不好,只有这家馆子稍稍好点,十元钱一外人的生活标准不敢变,变了谁出钱,我们一个月只有几百元,能招待这么几回。”他看到二个年青人去陪骆建,便招呼本单位的几个同事:“走吧,我们朝馆子走吧,不能让他们等。”刘天祥、苏晔、余鑫陪同兰主任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朝着“兴安大酒店”走去,他们各揣心思,没有多少共同语言,兰主任心里揣着满腹牢骚,刘天祥揣着家里的庄稼,余鑫揣着书本知识,苏晔揣着心里的情感天地,如何打扮得风礀招展,看到这个服务中心集体吃一餐饭就像过大年似的,真有些怀念卧龙镇服务中心,上班嘻嘻哈哈,下班就在单位吃工作餐,没事就打麻将这种逍遥自在的生活,开始到新单位以为会像卧龙镇一样,谁知这里的职工都受着家底和事业的束缚,没有一点生活乐趣,既然走到这一步,只好把多余的时间放到进城去寻找乐趣,没把本单位其他人放在眼里。
兰主任他来到巴台前去给老板交涉生活标准,确定菜单和餐桌,老板也不嫌价格低,毕竟是做生意,像他们这些小单位若不是公司来人,只能吃小馆子,既然有这个机会,尽量让他们安排的事情获得比较满意的效果,老板便欣赏地安排服务员给他们打扫餐桌,摆碗筷,安排厨师准备菜肴。
骆建和两名随行人员来到酒店,老板掏出一包软玉香烟接待他们三人,服务员鞠躬后温柔敦厚地致辞:“欢迎光临‘兴安大酒店’。”
骆建接过老板手里的香烟,装腔作势:“老板,没想到你们乡镇经营餐饮行业也像城里一样,注重礼节礼貌待客,这是一种时尚的经营理念,有了这些先进的理念,就能提高酒店的挡次。”
老板淡然笑道:“现在实行市场经济,搞企业就要面对优胜劣汰的风险,我们搞饮食行业先是抓清洁卫生、菜肴的色、鲜、味缺一不可,与此同时,还要做到合理定价,抓好优质服务,我们的服务宗旨是不希望千人吃一回,渴望一人吃千回,不像你们有线电视是独家经营,没有压力。”
骆建乐呵呵地笑着朝餐桌边走去:“现在这个年代,科技发展的步子越迈越大,我们同样受着互联网带来的压力,希望和机遇并存,目前是过渡到规范发展的关键时刻,我们应借用你们的服务理念,打造自己的服务形象。”
兰主任故意让他难堪:“研究理念制定政策是你们上头的事,我们这些人讲究实际,没有花七八脑的东西,先解决饱肚子的事吧。”
刘天祥用平和的目光注视着骆建在此卖狗皮膏药,余鑫用鄙夷的目光扫视着这个“上级”官员,兰主任隔三差五,用开玩笑的方式攻击这个伪君子,苏晔看到他借机改之际,投机钻营成功,走到基层受到的鄙夷,无论将来如何,毕竟他们有着一段特殊的情感,他的心思有些复杂,既憎恨又同情,而且是这种情感还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压抑在心里,否则,本来自己离婚已经惹得满城风雨,如果和他的事一旦东窗事发,大白于天下,自己在服务中心这个行业将无立锥之地,只能委屈地忍着,骆建为了自己的另一个目的,他装聋作哑地忍受着,同时,心里暗暗发誓:“你们几个故意搞整我,一旦我掌握了实权或者有机会时,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特别是看到他们的几双眼睛,好比锋利的宝剑射向自己,没有留下一点余地,韩信当年能建设性**之辱,我听这几句风凉话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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