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飞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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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翔;小鱼;

我们认识的地点并不浪漫,一个喧嚣的夜市罢了。烧烤鱿鱼和炸豆干的小贩声嘶力竭地吆喝,铲子和铁锅的短兵交接尖锐刺耳;空气中混合了行人的体味,雨后的泥土味,劣质凉鞋的塑料味。垃圾堆上的泡沫饭盒咧开嘴狞笑,反射了阴郁的白光。

她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紧盯着一只藏在垃圾堆后的脏兮兮的流浪猫,猫咪感觉到她的注视,不再搜寻食物,看着她叫一声后懒洋洋地走开,她于是笑得如同怒放的罂粟。贾导跑过去一把拉住她,笑着叙旧,走过来彼此相识,我知道了她是贾导的朋友,在商大念书,二十三岁,身上穿的短裤是自己心血来潮用裙子改的。

贾导当然姓贾,是我们的导游,我喜欢这样称呼她因为听上去像是在拍电影,我只习惯于虚幻的或者是自欺欺人的人生。

同事们都忙着买东买西,为明天的东升河漂流做准备,只是敷衍。我只好伸出左手自报家门,她笑吟吟地看我的眼睛,他说我看见你喂它了。

我问她,那,可有什么奖励。

得到的奖品是一张纸巾,因为她知道我想擦去右手的鱼腥。

就这样,从一只土黄色的猫开始。

晚宴上,所有的觥筹交错都成为遥远的动作,喧哗声似乎微不可闻。我诧异于她眼神的能量如此巨大,可以燃着了我体内每一根纤细的神经,它们欢啸,舞动,牵扯我跌进一个又一个的万劫不复,翻转轮回。

小旅馆的白炽灯太耀眼,我不得不关掉它,只借窗外昏黄的街灯照明。

她就那样**了身体平躺在床上,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灯影的投射下几乎覆盖了整个脸庞,她不说话,也不因为害羞而战栗,甚至她的气息也并不粗重。她的身体是淡黄色的,平滑,僵硬,我吻她的时候可以明显感受到她的激情,鱼于之水,或水于之鱼的欢悦,一切都像困倦,走路,呼吸和死亡般自然,在这里,做作的扭动和叫喊兑换不得半丝宠爱与怜悯。

床很破旧,偶尔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我支起身子抚摸她的长头发,有一点干涩的枯燥。我的手随着腕表的滴答游移于她的锁骨和脚趾之间,掠过她的心脏,如同得到躯壳的灵魂,我不再飘荡,回归触感,指尖在不经意间疼痛得无以复加。

窗格上摆着许多美丽的植物,有紫罗兰,四季菊,杜鹃和白芽草。

她蜷在我怀里浅浅地笑,有时会懒懒地垂下头休息。我指着一株樱桃番茄说日本的血玉树给她听。在九州岛一个近海的村子里,一旦有年轻人死去,他们的身体就会长出许多肉色的枝干,结满红玛瑙一样的果实,人们吸食了果实中的血红色汁液会变得俊美异常,只是不久以后,他们都会变成一株一株的血玉树,同他们的先辈一样植根于寂寞的沙滩,等待饥渴的路人。

我说你看,这一株多像血玉树啊。

我低下头,用嘴唇触碰她颈窝里一颗浅褐色的痣,我听到她吃吃地笑,任她幸福地靠紧我的肩臂。

月光一丝丝流泻,积聚在植物的叶子上,花间,柔软地舞动,编织缠绕成现实与幻觉的桥。恍惚间,她还在水中挣扎沉浮,离我的船越来越远。我已没有力气,没有力气去击碎哪怕是一个梦境。

登到第九层时,我觉得她爬在我背上似乎很无聊,于是一个接一个地给她讲故事,从西游记里的唐僧扫塔遇妖讲到雷锋塔下的白娘娘,我很会讲故事,可她依然没有兴趣,可能是这几天睡得太多的缘故吧,我促狭地呵她痒,她把嘴凑到我耳边,呢喃,直到我打开了最顶层的塔门。

狂风嘶号,墨黑色的松涛整齐地涌向一方,我们用脆弱的羽翼飞翔,地面上的景物在眼中迅速放大。我紧紧地抱她,我说你看,我们终于自由了。

15夜

看完这个故事之后,凤铁了解了阿比盖尔的师傅是怎样穿越过来的了。

凤铁脸色木然地喃喃自语:“你厉害呀小子,你爱上的那个女人早在你们漂流的河水中溺死了,你还能装作没事人一样和她住了一夜,但是你看,你最后还是背着她的尸体从高塔上跳了下来,说真的,我佩服你的痴情和勇气,可是你毕竟还是没死对不对,你比我早穿越到了这里,穿越到了这个该死的绿海大陆。你在这里痛苦地生活了几十年以后终于解脱了,可我还要这里继续生存,受尽折磨。但是,我还是要祝福你,我的兄弟,愿你,一路走好。”

作者的话:

为啥悍马没有花花和票票捏,一点也没有呀,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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