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舌灿莲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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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士廉主仆二人吃完甘奎送来的两份热饭,身子也暖和了许多。甘奎好人做到底,又叫人监督着将两人从阴暗潮湿的水牢中提了出来,安顿在半山腰的一处院子中。

换了舒服的环境,吃饱了饭,又洗过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主仆两人终于放松了许多,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两天一夜的折腾,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估计都够呛,更不要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学士和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仆,等两人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午后了。

甘奎很是光棍儿,将两人提出来后就没有再限制他们吃喝,只是不叫他们自由出入院子。

高士廉这时候已经恢复了精神,坐在屋中仔细回想了一下这几日的经历,渐渐地有了些眉目。看看院门口有喽啰站岗,高士廉便大声叫他们去告诉甘奎,就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迟了整个君山就会有危险了。

这几日这些君山喽啰们也知道这位大爷的厉害之处的,虽说看上去弱不禁风,但那张能把死人说活了的嘴可是太吓人了,宁愿少吃口饭,也不想再听老人家唠叨了,一个喽啰一溜烟儿便去找甘奎了。

老仆虽说也恢复了不少,但那还年纪大了,在经过这么一吓唬,现在还是哆哆嗦嗦,不知所措。高士廉也没有再和他说什么,只是叫他不要担心,安心在这里待上几天就好,过几日就能回家了。

甘奎自从出了水牢就一直在琢磨高士廉的话,要说他完全不相信吧,也不全是,可再怎么说也不会就凭着人家几句话就把他拿住了。这两日虽说没有再去见高士廉,但还是吩咐手下好生伺候着,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诉他。

本来他抓住高士廉那天,就派人去给萧铣的管家送信了,可直到今天,那个送信的人也没有回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他自己也有些不放心了。正好高士廉要见他,索性他便去见见这个不怕死的大官儿。

甘奎这辈子长这么大也见过不少官儿了,不过最大的也就是县令了,要么就是修运河时的那些监工,不管什么官儿,他都发现没有一个是好人,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能成为水匪,还专劫官船的原因。

好在这次抓的这位虽说不太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大官儿,但看样子应该错不了,再加上他也没见过不怕死的官儿,这样他对高士廉的印象其实也有些改变,总之这个人起码不像他见过的那些官儿们可憎可恶。

进了小院子,甘奎还有些惊讶,原以为这个抓回来的人会在屋中待着,最起码也应该有些不安,可一进来就看到人家正背着手卓有兴趣的看着院中那几颗桂花树。

初春刚至,桂花树已经有些拿不住寂寞的要发芽了。高士廉一边看着那些嫩芽,一边微微点着头,口中不知道还自己说着什么,看样子还听高兴。

他越是这样,甘奎就越觉得这个人不简单,身上的那种神秘的东西叫甘奎都忘记了自己才是这君山上的土霸王。

“来了?进屋吧!”看到甘奎进来,高士廉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先进了屋里。甘奎很自然的应了一声,随即咬咬牙,啐了一口道:“他娘的,好像老子倒成了客人了。”恨恨的说了一句,拔腿也进来屋中。

原本这个院子还是甘奎当年占了君山后,给他干娘和弟妹准备的,后来没有接上山来,也就一直这么空着。现在高士廉住了进来,倒是叫院子里有了些人气,甘奎一进屋中也好像感受到很久没有的那种家的感觉。

要说也怪,一个占湖为匪占山为王的江湖人,总是在高士廉面前觉得有些施展不开一样,连进了屋子自己都有些拘谨了。倒是高士廉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坐下,还示意他也坐下。

甘奎只能自己在心里骂自己一百遍没出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乖乖的坐下,不过好在当了这么些老大了,还是有些威风的,一坐下便大声道:“我说你叫我来到底什么事情,不要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总之没有雇主的命令,你们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吧,我也不会难为你们。”

他想先声夺人,给自己壮胆子。高士廉只是冷冷一笑道:“到现在都不知道寨主大名呢,难道害怕我出去后报复你不成?”人家根本没接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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