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掖,她的心里其实还有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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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书记走下楼来,看到离家的夜澈接人回来了,正搀扶着慕太太的手,将母亲从车里迎出来。

原来几个小时前,慕太太突然来电话,说人已经在锦城市,连夜赶过来的,夜澈你赶紧来接。于是夜澈刚与父亲在书房交谈完,便开车去接母亲了,陪皇太后在机场喝了杯咖啡,很晚才回来。

只见此时被迎出来的慕太太,个子娇小,皮肤白皙,养尊处优的脸庞上,不见一丝岁月的痕迹,光滑如玉,年龄看起来似乎只有四十岁。她衣着华贵,气质高雅,一双黑水银般的凤眸,看似闪烁微笑的异彩,实则藏满冷意,对儿子一肚子的怨气。因为,最近几年,她为儿子的婚事操碎了心,儿子却让她越来越心寒。

“怎么提前来了,不是说好明天到锦城市?”慕书记淡淡看着自己续娶的这位夫人,早已没有年轻夫妇之间的小别胜新婚,当真是半路夫妻老来伴,是用来做伴的,与夫人一起转身往门内走,“夜澈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你对他说什么了?”

慕夫人用手挽一挽自己的披肩,朝灯火辉煌的大客厅里望了一眼,不答反问道:“听说他将那三母子接进我们慕家了?老慕你也真是的,儿子胡闹,你也跟着胡闹,也不阻止阻止。”

慕书记见妻子责备他,抬手轻拂妻子的肘弯,侧身解释道:“听说他们回国,决定在国内定下来了,我便开车去将他们接了过来,让他们在这里住下。以后你不要在黛蔺面前说这种话,黛蔺是我们家的客人,要尊重她。”

慕太太闻言晲丈夫一眼,往前走了。

慕家大客厅里,所有的吊灯都开着,只见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宝宝站在楼梯口望着楼下的奶奶,互相对视一眼,在小声交谈。

“有人过来了,我们要不要去通知房里的叔叔和妈咪?”

“他们在玩亲亲,会被人看见的。”

“这个奶奶要上楼了。”

“妮妮你守在这里,我去给妈咪敲门。”谦谦马上转身往走廊上跑,跑到卧室门口,踮起脚尖把门把手扭了扭,用小胖手拍门,“妈咪,奶奶过来了。”

门内,床上的被子早被弄到地上了,男人坐在床尾,女人则一丝不挂……

他们把灯关了,卧室里只映着淡淡的月光,让两人的眼睛在黑暗里闪动着灼亮的波光,眸光闪烁,两具身体不受控制的,在激情的漩涡里冲撞起伏,撞出火花……

时光仿佛回到多年以前,他们在江北的出租小屋恩爱过,在雪地恩爱过……

“叔叔,奶奶过来了。”门外的小盆友见门内没回应,又用小手拍拍门,忽然发现两人不是在玩亲亲,而是叔叔在欺负妈咪,让妈咪叫的这么痛苦。

于是他皱着小眉头,表情很严肃,“那天叶阿姨与滕叔叔不是这么玩的。”那天叶阿姨不穿衣服往滕叔叔怀里钻,也没见叶阿姨叫的这么痛苦,今天滕叔叔是不是揍妈咪了?

正当小宝宝纳闷,很快,门内喘了喘,便传出了一道达到顶点的、极似哭泣的女子尖叫声,娇媚而酥麻,似要把整个夜空划破……

房门这才终于被缓缓打开了,小家伙的滕叔叔衣着完好的站在门口——衬衣被扯掉了一颗纽扣,露出了他健硕的古铜色胸膛……

但这并不影响他的风采,反倒让这只性感的非洲猎豹,迷人而邪魅。

俊美绝伦的冰山脸上则飘着两朵激情过后的红晕,用大手摸摸儿子的小脑袋,薄唇轻勾,赞赏一笑,然后将儿子给拎了进来。

“宝贝儿真是好样的。”对儿子竖起大拇指,浓黑的剑眉飞扬,俊脸意气风发,让小家伙重新躺回娇喘不休的妈咪怀中,为母子俩盖好被子。

片刻后,小妮妮也回来了,小身子直接往床上爬,扭头望了这个此刻显得尤为迷人的叔叔一眼,“滕叔叔,奶奶过来了。”抿抿小粉嘴,害羞的爬进妈咪的被窝了,钻进妈咪怀里,发现妈咪的脸蛋真红、真漂亮。

滕睿哲知道慕夫人连夜过来了,对此他并不惊讶,伸手将房间的窗帘窗户打开,让夜风透进来,临窗而立,等着慕夫人进来。他的两个小宝贝真是好样的,知道要站在爸爸这边,与爸爸齐心。

半分钟后,他在房间门口见到了养尊处优的慕夫人,薄唇微启,俊美的冰山脸浮露笑意,与之礼节性的寒暄了一两句,对女士们都绅士。

然后,慕夫人那双美丽的凤眸便往卧房里看了一两眼,看到黛蔺与两个孩子躺床上睡觉,便笑道:“看来是睡下了,不方便再打扰,睿哲,我们去厅里坐坐吧。”

她邀请滕睿哲下楼,似是有话要谈,但上楼来的慕夜澈却拦住了他,唇边勾着一抹玩味,冷笑问他:“滕市长,几个小时前你说过,绝不强迫黛蔺做她不愿意的事!想必你是忘记了?”

滕睿哲浓黑的眉峰轻扬,薄唇回以一笑,目光似剑:“唔,确实是这样,绝不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不再多做解释,犀利锐眸再看一眼慕夜澈,俊脸冰冷,随慕夫人下楼。

下楼后,慕书记也在大客厅,一脸严峻的慕书记正坐沙发上,手上拿着他的茶杯,眼眸低垂,在回想刚才的事。刚才是他离开书房踱步去了宝宝们的房间,恰巧见到宝宝们嚷着要妈咪,他便让佣嫂将两个宝宝抱去了黛蔺房里。

在这个过程中,他嘱咐宝宝们要保护妈咪,如果滕叔叔去房间与他们道晚安,他们就乖乖守在房门口,让滕叔叔与妈咪单独说话,并且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于是宝宝们听话的蹲在房门口玩,做爸爸妈妈的小护卫,守护父母的*。刚才两个小宝宝站在楼梯口说话,他便把夫人挽留在了客厅,与妻子说了会话,不要立即上楼。

对此,他对儿子有一些愧疚,但从长远来看,这样做对大家都好,不会再次酿成大悲剧。而且,夜澈的感情太飘忽不定,对黛蔺更像是一种亲情。

“睿哲,关于你和黛蔺以前的事,我都知道了。”见两人下楼,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老眸迎视老滕家的这个公子,“以前,你确实有很多对不起黛蔺的地方,让她伤心痛苦,日渐憔悴,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从伤痛里走出来,但责任不全在你,她自己有责任,苏家的惨案也有苏家自己的原因,是互相的,双方都没有处理好。只是你身为男人,背负的责任会多一点。所以我希望,你们能重归于好,你能好好照顾他们母子。”

“慕书记,我会的。”滕睿哲在他对面落座,郑重的点头,“黛蔺与孩子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会好好保护他们,疼惜他们,让他们永远快乐,不再伤心。”

“那黛蔺与夜澈的这段婚姻关系,睿哲你准备怎么解决?”慕太太在一旁问出她的问题,笑了笑,正是她约滕睿哲下楼来商谈的核心问题:

“身为一个母亲,我其实也希望夜澈能找一个深爱自己的女子结婚,白首偕老。但伯母看得出来,苏黛蔺小姐对夜澈没有男女之情,对他更多的是一种哥哥般的依赖,是亲人之间的亲密关系。所以伯母希望,苏小姐能与自己深爱的男子结婚,让大家都团圆,你说呢?”

她露出一个大方得体的微笑,睫毛轻压,优雅的喝了一口瓷杯里的茶,然后抬眸,继续道出自己的建议,

“伯母倒是觉得,睿哲你是一个不错的人选,你无论从哪个方面,与苏小姐都是般配的,外貌、性格、或者是你们两人对对方的心意,伯母看的出来,刚才苏小姐并不排斥你去她房间与她道晚安。”

滕睿哲薄唇浅抿,俊脸似笑非笑,微垂的眼睫投下淡淡的黑影,遮住了他锐利深邃眼眸里的情绪。但他高挺的鼻梁与薄薄的嘴唇,隐藏着魅惑,噙着一抹意气风发的微笑。

对他而言,慕书记夫妇的这些建议都不重要,可以听听,也可以不听,就当是他们在与他闲聊,最关键的是,他想要黛蔺母子的决心!就算现在书记夫妇持反对意见,不支持他与黛蔺,他对黛蔺,也是非卿不可!

他缓缓抬眸,目光锐利深邃,深不见底,淡淡扫过来,不必发怒,便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与凌厉感,星目含威,勾唇轻笑道:

“这几年慕夜澈给予她婚姻束缚,与她确立关系,其实是为了不让其他男人觊觎她,给她一种法律上的保护,让她名花有主。慕夜澈是爱护她的,可我更加觉得,他对她的爱护超越了感情,化为了亲情,将对黛蔺生母的感激全部投注在了黛蔺身上。我很庆幸在这几年的时间里,黛蔺心里还留有我的位子,哪怕是一点点,对我而言,也是莫大的希望!”

——

楼上,无论两个小宝宝怎么在被窝里钻来钻去,黛蔺都将香汗濡湿的脸蒙在被子里,不肯露出来。直到慕夜澈进来房里,将两个小宝宝抱到沙发上,黛蔺这才侧躺着身子,将脸背对着灯光。

慕夜澈看到了她雪白颈子上的红色吻痕,无奈叹息一声,站在床边看着她,“要不要去洗个澡?”

黛蔺摇摇头,将白里透红的脸扭过来了,半撑起身子,“今晚送我们回苏家吧,我可能,无法呆在这个地方了。”

慕夜澈便在床沿坐下,伸手给她盖好被子,“不用回去,你就呆在这里。刚才我去机场接慕太太,回来才知道,慕书记嘱咐双胞胎‘算计’自己的妈咪,老的、小的一起同流合污。同时我也知道,黛蔺你起初可能是被他霸道的吃豆腐,有过反抗,但双胞胎当年的横空出世,就足以可见你们当初的恩爱热情,身体契合,一次就制造了俩孩子,就算心在抗拒,身体也在受吸引,一切跟着感觉走。”

黛蔺闻言,将头微微低垂,看着地面。

“没事的,他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男人,有这种反应很正常。”慕夜澈笑起来,拂拂她搁在被子上的玉手,让她躺回被子里继续睡,“他憋了这么多年,男性需求旺盛,刚才一定拆散了你的骨头。你先去泡个热水澡,等泡舒服了,再回来睡。”

黛蔺抬起玉脸看他一眼,点点头,裹着被子往浴室走了。

当晚,慕家除了两个小宝宝,其他所有人都没有睡觉。滕睿哲在大客厅坐了一夜,慕夜澈在楼上站了一夜。当翌日的黎明破晓,第一丝阳光从云缝里穿透出来,挂着两眼袋的黛蔺穿戴整齐的从房里出来了。

她穿了一身嫩绿色的清新修身洋装,秀发披散,踩着白色高跟鞋下楼梯。当看到滕睿哲还坐在厅里,她一双秋水明眸里闪过重重的惊讶,洁白俏脸当即阴霾,从他面前旁若无人走过。

今天她要去锦城市的【创e】集团上班,刚刚从美国的总部被调回来,名气不大,新人一枚,但比起两年前在锦城事务所实习,各方面都有了长进。

而且今天公司要开会,是有关于她的,对沧口劣质工程的事做一个总结。

其实这件事对她的名声不大好,现在她初回国,公司所有的设计师同僚都知道她所负责的沧口工程队出了问题,向总公司申请了资金调度,不得不将劣质工程推倒重建,是以安抚民心。

虽然现在把所谓的‘真凶’逮捕归案了,但真凶咬紧牙关不说话,一个字都不吐,颇有将牢底坐穿的打算,谁都不怕。

于是案子算是暂且遇到瓶颈,无法大收网,还需要她去佐证,提供证据。

“苏小姐,昨天打你电话没人接听,现在总算找到你了。”在走出慕家公寓的路上,苏小雁给她打来了电话,一口生疏的普通话里含着浓浓的乡音,

“你和滕市长回去锦城市后,公安部又开车过来调查了。因为他们在舒敏敏的物品里,找到了关于叶素素的线索,于是过来调查叶素素。付名启付总这次没有再包庇她,与她一同坐上了警车,同她一起去公安局接受审讯。不过苏小姐你知道吗?原来叶素素有很大的背景,有很多人在找她……”

“谁在找她?”黛蔺支着手机在耳边,正往外面走,发现身后的滕睿哲早已站起高大的身躯,一双黑眸似笑非笑,一张坏坏的俊脸,连两道霸气的剑眉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伸出手,亲自为她打开车门,他送她去公司,柔声对她:“这边。”

“好像是她姐姐的男朋友吧,也就是她姐夫。原来叶小姐不是孤儿,是有亲人的!”苏小雁在电话那端轻呼,根本不知道黛蔺在这边早已不想再提及叶素素这个名字,继续道:

“付总接触她以后,发现总是有陌生的人跟踪他,后来经过调查舒敏敏这个人,才知道叶素素有个亲姐姐在坐牢,但势力依旧非常大,到处害人。所以苏小姐,我现在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烦恼了,这种被恶势力纠缠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既然你们知道了,那以后小心一点,不要与他们有任何恩怨。”黛蔺正欲挂电话,走出大院门,苏小雁又大声道:“叶素素是同谋的事,我已经作证了,证明叶素素亲口承认与舒敏敏是一伙,让公安局把她拘留了。所以我是不是惹上麻烦了?”

黛蔺双眉一皱,觉得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原本打算不坐滕睿哲车的身子又转了回来,让这个霸道的男人不用将车堵在她面前,便主动坐进了他车里,严肃望着他:

“叶素素被拘留了,是沧口民众作的证,证明她有合谋的打算,让她难逃干系。但叶素素只是口头一说,并未够成事实,拘留几天就放出来了。紧接着,沧口肯定会遭到他们的打击报复,你打算怎么解决?”

滕睿哲一双狂野不拘的冰眸果然一冷,泛着幽光,俊脸已是没有了与她戏谑邪魅的神色,薄薄的唇抿成凌厉的线条,冷道:“如果她果真这样做,那她只有走上与林雅静一样的路,被枪决,没有活着的权利!”

——

慕夜澈回房洗了把脸,换了套衣服,恢复一身清爽,刚从大客厅走出来,便看到黛蔺坐在滕睿哲的车上谈事情,两人出色的脸孔看起来特别严肃,氛围凝重,不大像在谈情说爱。

“黛蔺!”他把车喇叭滴了滴,等着她过来。

黛蔺听到声音,果然立即开门下车,直奔他这里,“我们一边去公司,一边在路上说。”

两人将车开出慕家大院,没有再与滕睿哲打照面,拐弯,行驶在市委大院宽敞平坦的大道上。黛蔺这才将刚才的事一一道出,让夜澈知道,沧口工程的案子还未完结,极有可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慕夜澈点点头,明白这些被纠缠了多年的麻烦事,一边过大门的哨卡,一边笑道:

“当年我建议叶素素将余党引出来,协助警方将余党一网打尽,但叶小姐不想被骚扰,断然拒绝。那么今天,我们足可以看出在叶小姐心中,早把我们划为敌人,把狱中的林雅静视为最后的救生圈。加上这几年一直在打黑,林雅静由于举报有功,暂时免去了她的死刑,于是叶素素与滕韦驰,便一直期盼着将林雅静保释出来,试图再掀一阵血雨腥风。”

黛蔺听着,皱眉想了想道:“林雅静虽然举报了黑名单上的官员,迫使这些贪官污吏交代了罪行,但林雅静本人,杀害了叶父,非法关押了叶素素,这就是死罪一条,如何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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