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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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片地方的灯光不是特别的明亮,餐馆老板们几乎都只顾自扫门前雪,自顾在餐馆外边的餐桌上方吊上几只白炽灯方便食客能够看得清桌上的菜就可以了。最快更新请到   而从这里看远处的地方就显得有些朦朦胧胧。

可是我对乌冬梅太熟悉了,以至于此刻我虽然法看清楚她的脸,但是我却可以从她的身形及走路的姿态判断出来那应该就是她。

那两个人正在朝着我所在的方向走来,那个模模糊糊有些像乌冬梅的女孩子亲热地依偎在那年轻男人的身侧,他们在说笑着,其间那个有些想乌冬梅的女孩子还朝那年轻男人撒了一次娇。

他们慢慢走近了,我的心顿时 就沉了下去,一种复杂的思绪顿时在我的脑子里面翻腾。真的是她。[

她身旁的那个年轻男子我并不认识。

那天晚上乌冬梅在我家的外边和一个男人幽会,当时我并没有看清那个男人的身材和相貌,所以我不知道自己此刻眼前的这个男子究竟是不是他。

他们距离我这里越来越近,我急忙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不过我双眼的余光却依然在他们身上。

她似乎并没有发现我,很快地就从我的前面通过。两个人依然亲热地在一起说笑着在朝前面走去。

这下我才将目光投向了他们正在远去的背影。我忽然想起来了,我送她的那套房子就在附近。

忽然,正在远去的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或者是她从这里通过的时候眼睛的余光不经意间将我纳入到了她的脑海里,只不过直到此刻她才反应了过来——

当我正看着他们背影的时候,她忽然转身来看。。。。。。这一刻,我们顿时远远地四目相对。

虽然我们相隔的距离有些远,但是我却依然能够感受到她眼神里面传递过来的惊骇。

“碰见熟人了?”忽然听到我面前的晨晨在问我。

我点头,“有点像。也可能不是。我是这里毕业的,熟人倒是有不少。”

她说:“你的那些熟人不会到这样的地方来吃东西吧?你也是为了将就我才到这里来的。是吧?”

我摇头道:“其实,我这个人对吃东西并不讲究。味道好,卫生就行。”

她笑,“你以前还是医生呢,这样的生活习惯可不好。现在我都很少在外边吃东西了。对了,上次你给我拿的药效果不错。”

我这才一下子想起了那件事情来,“现在你的胃好些了吗?”

她点头,“基本上好了。主要还是我以前经常在外边胡乱吃东西造成的。今后我在这里来开音乐吧的话,一定自己做饭。”

我笑道:“我倒是觉得没有必要。大学里面的食堂其实还是不错的,味道稍微差了点,不过还算是比较卫生的,至少比这样的地方卫生。因为卫生防疫部门对高校食堂的卫生情况检查得比较严。而且你今后基本上都是晚上过来上班,所以食堂也不一定吃的,就在自己家里做不好吗?”

她顿时也笑了,“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我老是觉得这里距离我的住处远,所以就想到今后必须在这边吃饭了。我真笨。”

我即刻也笑了起来。

她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我,“对不起。。。。。。”[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这是为了她前面的那句话在向我道歉。我摇头道:“你不用向我道歉的,我本来就是一个**形的人。”

而正在这时候,我忽然就听到耳边传来了乌冬梅那熟悉的声音,“冯老师。。。。。。”

果然是她。我假装刚刚才看到她的样子,“咦?你怎么在这里?”

晨晨也抬头去看,随即她放下了手上的筷子,“冯。。。。。。我先走了。谢谢你替我找了那么好的一个地方,也谢谢你请我吃饭。”

我急忙地道:“还是我送你回去吧。你那地方太偏了。”

她朝我笑了笑,我发现她的笑好勉强,“不用了。我先走了。本来应该是我请你吃饭的,下次吧。再见。”

随即她就站了起来朝马路边走去,即刻就招到了一辆出租车,她的身形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目光里面。

我心里顿时对自己前面不远处正站着的她有了一种恼怒,不过此刻的我却不便于发作,于是我淡淡地对她说道:“你坐吧。”

她去看了一眼刚才晨晨所坐的位置,但是却即刻坐到了我旁边的座位上去了。我心想,看来她还是有自知之明,并不敢随便地去坐到刚才晨晨的位置上去。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讲,我认为自己的这个分析应该没有错。

“你吃饭了吗?”我问道。此刻,我想到她如今毕竟是黄省长的“保姆”,而且我曾经与她有过这样的关系,也不能在这样的场合与她发生争吵,所以我只能像这样尽量使用温和的语气。

“还没有。”她低声地道,语气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我肯定不会因为她的这种语气而完全相信她、同情她,因为此刻我有一种感觉:或许她一直以来都在欺骗我。

我用冷漠的目光去看了她一眼后随即叫服务员拿了一副碗筷来。锅里的鸭子还有半只,我又点了几样素菜。不过我还是问了她一句:“你想吃什么的话就讲好了。”

她摇头,随即去锅里夹菜。

这时候我问她道:“他就是上次到我家外边来的那个人吗?”

我看得清清楚楚,此刻正在夹菜的她的手颤抖了一下。不过我却假装没有看见,于是继续地又问了她一遍,“是吗?”

她摇头,“我和他早就断了。”

我看着她,此刻她也正在来看我,“我没有骗你。”

她的眼神很邪的样子。此刻,我有些相信了,并不仅仅是因为她这样的眼神,而是我忽然想起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个人似乎有着不一样的气质。她的前男友虽然我没有见过,但是那天晚上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我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我认为,一个家庭如此困难的男人似乎不应该具备那样的气质。

一直以来我就有这样一个观念:一个男人的气质往往与其自信程度是成正比的。这并不是说贫穷的男人就没有气质,而关键的是这个男人的自信有多少。那天晚上乌冬梅和那个男人的对话我听得清清楚楚,由此我可以分析出那个男人应该是一个性格暴躁同时又没有多少能力和自信心的那样一个人。试想:如果他是一个有自信心的男人,他会让自己的女朋友去做那样的事情吗?

因此,我相信了她。不过我还是问了她一句:“那么,请你告诉我,他是谁?”

刚才我假装没看见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事情,那是因为当时晨晨在。我不想让晨晨知道有些事情。有些事情太耻,她知道了会玷污她的单纯。而现在就所谓了,因为这里就只有我和乌冬梅两个人在桌上。[

而且,我必须把有些事情搞清楚。此外,我还应该严厉地提醒她、警告她一些事。

她放下了筷子,随后低声地说道:“他是今年刚刚博士毕业后留在附属医院的一个医生。我们也是刚刚认识不久。”

我心想:原来是这样。不过我却在冷笑道:“刚刚认识不久就这样亲热了?”

她开始流泪,“可,可是,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这一刻,我的心顿时就软了下来。我去给她添了一些菜,然后柔声地问她道:“黄。。。。。。他知道这件事情吗?”

她摇头。

我又问:“那么,你现在的这位男朋友知道你晚上在什么地方吗?对了,今天晚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先是摇头,随即低声地回答我道:“他出差去了。去北京了。[`   小说`]”

我在心里叹息:这个女孩子纵有千不是、万不是,但是至少她听话,而且还能够在我面前讲实话,就凭这一点我都不应该特别地为难于她。

于是我柔声地对她说道:“你先吃点东西吧。一会儿我们再说。”

她吃了碗里的菜后又放下了筷子,然后来看着我,脸上是讪讪的笑,“我,我吃不下。”

我说:“你不要紧张,我没有说你什么。先吃点吧,你吃饱了我们换个地方谈谈。这里不大方便。对了,刚才你怎么对你男朋友讲的?”

直到现在我才忽然想起这件事情来。很明显,刚才她转过身来看我的时候她男朋友肯定发现了她的异常,而两个人刚刚离开这里不久她却就跑了回来,这总得要有一个非常合适的理由去对她男朋友讲吧?

我问她这个问题当然也是有目的的,因为我并不想她男朋友知道我和她曾经的关系,更不希望她男朋友知道她是来找我的而与我发生不愉快的事情。如今的我身份已经与以前大不相同了,没有必要为了这样的事情损害自己的名义。

她低声地回答我道:“我和他没有那样的关系。他问我你是谁,我说是我的老师。他皱了皱眉后对我说,那你去吧。于是我就来了。他自己回去了。”

我在心里暗自嗟讶:这个男人还真大度,看来他是真心在喜欢她,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对她如此放心?我听说过一句话:只有真心的爱才会有真正的信任。

可是,我眼前的这个女孩子。。。。。。

这一刻,我忽然有些后悔了,因为我发现自己曾经干了一件实在不该干的事情。可是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要想去挽回的话可能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如今的乌冬梅似乎在短时间内没有了恋爱的权利。

这是一个残酷的现实,而且我还必须不得不去提醒和警告于她。

她又吃了点东西,然后再次将筷子放下,“冯老师,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所以我实在吃不下了。”

我去招呼服务员过来结账,然后和她一起去到旁边不远处的那家咖啡店里面。

两杯浓浓的咖啡摆放在我们的面前,我们靠而坐,鼻孔里填满了咖啡发散出来的芳香气息。

她一直没有说话,我知道她是在等候我对她的宣判。

其实我的内心也很复杂。一方面我觉得她应该有着作为人最起码的追求自己感情的权利,而另一方面却认为她不应该在现在这时候违背合约。对,她这样做是一种违背合约的行为,而且还很可能会对我造成一定的危险。

我们就这样默默地相对,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我才开始开口说话。我缓缓地问她道:“冬梅,你恨我吗?”

估计是她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去问她,所以她有些猝不及防,“冯老师。。。。。。”

我苦笑着摇头,“别叫我老师,我觉得很羞愧。冬梅,我们的认识其实也是一种缘分啊。那天如果不是我们临时决定去唱歌,如果不是你正好来到我们的拿给包房里面,如果不是我恰好选上了你,再如果你不是医大的学生。。。。。。总之,我们从认识到后来我们短暂地生活在一起,这都是这些如果形成的结果。你说,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她似乎已经被我的话所动,她垂眉黯然轻声地道:“是啊。而且冯老师你的心肠很好,还亲自去把我妈妈的东西给拿了回来。我心里其实很感激你的。”

我依然在摇头,“不,你不需要感谢我什么。其实我们之间说到底就是一种交易。你陪伴我,因为我寂寞。我付你钱,因为你需要。虽然我也相信在我们双方经过一段时间生活在一起之后相互有了一些情感性的东西,但是说到底我们之间还是一种交易。可能我付给你的稍微显得有些多,但那是我心甘情愿,因为我发现你给我带来了从所未有的快乐,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肉体上的。冬梅,我说的是实话。后来,我让你去给领导当保姆,其实我内心里面是很不情愿的,一是因为我舍不得你,二是你是那么的懂事。但是我却不得不那样去做,因为领导需要,还因为我也希望你不能够因此找到一条捷径,有些人需要奋斗很多年才可以获得的目标也许你只需要几年就可以达到,这也算是我在为你的未来着想。这是一个现实的社会,我相信你也希望自己能够这样。所以,从另外一个层面来讲,你现在的那份工作其实也算是我们之间合约的继续。冬梅,也许我这样的话显得有些残酷,也许我不该当着你的面讲出来,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啊。在我看来,这个世界里面的人没有几个是高尚的,因为我们大部分的人都活在现实里面。包括我自己,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多高尚,其实这一点你我的内心里面都明白。所以,我也就不在你面前说那些虚伪的话了。冬梅,但愿你不要因为反感我这样的话而不听我下面对你的劝告。”

她低声地道:“你说吧,冯老师。”

其实我是知道的,在她的内心里面一定很自卑,毕竟她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面,毕竟她曾经、甚至一直到现在都还不得不为了金钱去做那样的事情。也许最开始她确实是因为需要,生存的需要,而现在却已经慢慢地变成了一种不可收拾,因为她对金钱的欲望值早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这其实也是因为自卑造成的:自己都已经这样了,何不继续再干几年再多挣些呢?

对于她这样的心理,我自以为还是能够把握得很透的,所以我觉得必须把有些事情对她讲明、讲透,否则的话说不定今后还会发生什么呢。

于是我继续说道:“冬梅,前面我讲过了,你现在的工作其实依然是我们合约的继续。所以你应该遵从这个合约,只不过你如今服务的对象换了一个人罢了。你要谈恋爱我不反对,但是我不反对没有用,必须是那位领导不反对才可以。如果他不反对,那么我就没有任何的话说了。但是你想想,他会不反对吗?”

她不说话。

我却一直在看着她,看着她美丽而凄楚的神色,我心里早就软了,而且还在隐隐着痛。可是我知道现在不是自己心软的时候。我继续地说道:“我是男人,完全明白作为男人的内心,因为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有独占性,除非是万不得已。当时我就是万不得已,因为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当初我用金钱把你从你那男朋友身边抢夺到我身边来,后来我又不得不让你去陪那位领导,这都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是弱者,其实我自己又何尝不是?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好好想一下这个问题。也许要不了几年,两年或者三年,你就可以得到你需要的东西,就可以从此摆脱你如今所有的阴影,然后去过一种正常人的生活。冬梅,我对你说一句实话,你的过去已经成为了一种事实,这是任何人都抹不掉的,就如同我自己的过去一样,我也有很多不能启齿的东西,那些东西也是我内心里面的阴影。如何才能抹去它们呢?我认为办法就只有唯一的一个,那就是自己今后的成功。一个人只有在取得了成功之后才会变得自信,用自己今后的自信去战胜自己内心里面那些阴影才是我们可以得到解脱的唯一方式。因为从古自今的人们都认同一种观念:成则王、败则寇。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只要你今后的事业取得了成功,只要你今后认为自己的人生价值得到了真正体现之后,你才会忘记掉自己曾经所有一切的耻辱。冬梅,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她的眼角有泪水在滴落,不过她同时在点头。

我心里在叹息,同时感觉到自己的心更痛了。可是我知道自己必须得让自己的心继续硬下去,因为我也是处于一种可奈何之中。我继续地说道:“冬梅,还有一句更残酷的话我必须告诉你,因为我不得不说,我希望你听了后尽快做出自己的决策。这句话就是:如果你要继续在领导那里干下去的话,那你就必须清楚一点:现在的你暂时还没有恋爱的权利。除非是你决定马上不干了。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自己决定吧。如果你真的不想干了也可以,后边的事情我来替你处理。冬梅,你知道吗?刚才我一直在想,今天我能够这么偶然地碰见你和你的那位男朋友在一起,这或许也是一种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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