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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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我看着这漂亮、奢华的总统套房,顿时就觉得这样的奢华毫意义:不就是睡一觉吗?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om纯文字)反而地,我为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感到难受,因为我再一次没有经受住那样的诱惑。

现在,我真切地感觉到了一点:再漂亮的女人,如果和她没有情感的话即使得到了她的肉体也会觉得毫意思。而且当冲动过去后反而会后悔万分。

或许这是我在经历过了那么多女人后才真切地明白了这一点。

是的,现在我万分后悔,同时也万分地痛恨自己。[

我离开了,没有告诉黄尚。此刻,在我的心里有些恨他。因为他让我再次犯下了这样的错误。

当然,我只能在心里恨他,因为我完全明白真正的问题是在我自己身上。

直接去到了医院,因为第二天将是医院正式开始上班的时间,所以我打电话把院办的那位副主任叫了来,我让他通知各位副院长在上班的第一天开院长办公会。同时还让他组织相关部门的人今天去检查一下各个科室的情况,同时收集一下各个科室对医院工作的意见。

刚刚忙完这些事情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邹厅长亲自打来的,“小冯,请你到卫生厅来一趟。”

我不可能去问他找我有什么事情,因为他打电话就已经说明有事情了。于是,我急忙开车朝他那里去了。

到了卫生厅后我直接去到邹厅长的办公室,进去后才发现里面还有两位不认识的人在。

邹厅长对我说:“这两位是省纪委的同志,他们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小冯,我作为卫生厅的领导,要求你一定要如实地回答他们的问题。”

这一刻,我的脑子里面“嗡”地一下:究竟又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但是随即地我就清醒了过来:既然这是卫生厅,省纪委的人到这样的地方来找我谈话,那就一定是卫生厅里面的事情。

难道邱书记真的出事情了?

我说:“我会的。您放心好了。”

邹厅长朝我点头,“那好吧。我先出去一会儿。你们慢慢谈。”

随即,他朝这两个人点了点头后就出去了。邹厅长今天和他往常不大一样,他看去一直都非常的严肃。

此刻,我顿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紧张。

在面对纪委、检察院等机构调查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像我这样感到紧张甚至害怕的。我完全相信这一点。

刚才我一直是站着的,这时候两个人当中的其中一个对我说道:“冯院长,来,请坐。”

我过去坐到了沙发上。内心忐忑不安,不过我同时也在想:既然他们没有把我直接叫道省纪委去,那就说明这件事情并不是针对我来的。不过,这件事情肯定和我有关系。否则的话他们是不会找到我的。

我过去坐下,“可以告诉我吗?究竟是什么事情?你们是纪委的,我觉得很奇怪。”

刚才让我坐下的那个人问道:“奇怪?为什么你会觉得奇怪?”[

我这才发现前面的茶几上有一个小小的录音机,而另外的那个人是在负责记录。

我发现自己犯下了一个错误:在这样的场合下我根本就不该主动说话。

本来我是为了故作轻松,为了向他们显示自己心怀坦荡。但是,这下反而显得自己画蛇添足了,而且还被对方即刻作为问话的开始了。

是啊,这有什么觉得奇怪的?

不该我却必须回答,因为这个话题本来就是我自己提出来的。我说:“因为我觉得自己应该和你们纪委调查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一是我刚刚到现在的新单位,二是我社会交往很窄,三是我在以前的单位里面没有担任主要职务,更没有干过违法乱纪的事情。”

那个人微微地笑,“看来你对你自己倒是很放心的。”

我心里“腾”地一下:难道他们是来调查我的?不会吧?我苦笑着说:“本来就是这样。我这个人胆小,不敢去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

那个人拿出了一包烟来,我不认识他抽的烟的牌子所以也就不知道其价格如何。他递给我一支,“抽吗?”

我连忙摆手道:“谢谢!我不会。”

他自己点燃了香烟,随即问我道:“你和邱书记的关系很不错。是吧?”

我心里顿时明白了:果然是这样!我回答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不错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他是我的领导,我是卫生厅下属医院的院长,我们交往的次数也不多。不过我觉得他是一位好领导,因为他经常指导我们的工作,特别是我刚刚到这个新单位后,他为了我能够顺利开展工作,多次和我的副手们谈话,让他们支持我的工作。所以我很感激他。”

他淡淡地笑,“冯院长,对于我们这样的谈话就不需要用会议语言了。这样吧,我问,你再回答。语言尽量简短,而且更需要实事求是。”

我顿时尴尬了起来,“行。你问吧。”

他深吸了一口烟,“冯院长,听你刚才所说的情况来看,你和他并没有什么深交。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我点头,“是这样。”

他又问:“据我所知,春节期间你去给他拜过年,有这么回事情吧?”

我心里顿时就惊讶了:他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不过我仅仅是在心里惊讶了一瞬,因为我必须得马上回答他的这个问题。我说:“是这样。我可以说明一下吗?”

他点头,“你说吧。”

于是我继续地道:“下属给领导拜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是吧?以前都是单位上给领导拜年的,也就是吃吃饭什么的。今年也是如此,不过我们并没有单独请卫生厅的领导,我们还请了我们医院所在区的领导一起吃饭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方便今后的工作。我们医院准备从今年开始进行大规模的维修和新建一部分住院病房,这都必须加强与区领导之间的联系。我和区领导不熟悉,那几位领导是邱书记帮我们请到的,所以我觉得自己应该单独去给邱书记拜个年,而且,我也就是用私人的钱去给他买了点烟和酒,值不了几个钱,仅仅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罢了。”

他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问你,你仅仅只是给他拜年了吗?只是给他买了烟和酒吗?真的是私费处理的?”

我点头道:“我说的是真话。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我们医院的财务科查账。我到这家医院后就只有一次公费支出,就是我刚才说的那顿饭。此外,我在春节期间还给其他领导拜了年,不过都只是吃饭,而且都是我自己出钱。比如我以前的领导,医大的章校长。”

他诧异地看着我,“冯院长,这倒是我第一次遇到像你这样的情况。其实你用公款请领导吃饭也不算什么大问题的。呵呵!也许我不该这样说,但是现在我们对这方面的监管并不是那么严格。”[

我顿时明白了,他是觉得我有些另类。不过这或许是他给我设下的圈套也很难说。对于检察院和纪委这样的机关,我更相信他们找人谈话的时候的每一句话都是一种圈套。我说:“我有个观点,那就是必须公私分明。我们单位本来就很困难,我不愿意去占那样的便宜。”

他点头,“好吧,那我问你下一个问题。冯院长,邱书记有个侄女,她叫童九妹。你认识吗?”

这一刻,我才猛然地意识到了他一直在给我设置圈套,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犯下了一个不应该犯下的错误:既然他们是来找我了解邱书记的情况的,那么就已经说明他出了问题了。而且这个人从开始到现在都是用“邱书记”这样的称呼在谈及到我和他的关系问题,但是我却一点没有表现出吃惊的样子!

但愿我现在意识到了这一点还不晚。

我即刻就装出很惊讶的样子,“我觉得很奇怪,你们怎么找我了解邱书记的情况啊?他怎么啦?”

他看了我一眼,随即淡淡地道:“你实事求是地回答我们的问题就行了,什么事情都不要问。”

我用一种疑惑的眼神去看着他,随即才说道:“好吧。”

他接下来就继续在问我了,“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你认识童九妹吗?”

我点头,“认识,而且也知道她和邱书记的关系。怎么啦?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什么秘密。”

他没有理睬我,继续地问道:“这个童九妹所开的医药公司是你们医院最大的客户。是这样吗?”

我点头,“准确地讲应该是份额最高。不过这件事情是在我去这家医院之前就已经存在的了,当时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况我不知道。”

他又问:“据说这次你准备对你们医院的药品采购进行改革,你在上任不久就把这件事情提出来了,结果是其它医药公司都退出了,但是童九妹的公司,而且好像就只有她的那家公司留了下来。这件事情是不是邱书记授意你那样做的?”

我张大着嘴巴看着他。这次我是真的诧异了,“不是这样的。我到了这家医院后发现我们以前的药品采购成本太高,而且付款方式对我们医院的发展不利,所以才提出了那样的新政策。确实是如同你刚才讲的那样,其它医药公司都准备退出了,他们都要求马上把药款划走。现在就只剩下童九妹的公司没有提出那样的要求。所以,也可以理解为只剩下她还没有退出。”

他说:“冯院长,难道你就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吗?我可是觉得好像不大正常的。你想想,其它的医药公司都退出了,结果就只剩下她一家公司。难道就她愿意接受你们的条件?其它的医药公司都愿意心甘情愿地退出?”

这个人很厉害,因为他看出了问题的根本所在。所以我觉得自己必须小心翼翼地去回答他的问题。

我说:“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前面我说了,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降低药品的采购成本,以此降低药价,这其实也是吸引病人到我们医院来就诊的办法之一。此外,我还准备大规模地改造医院的就医环境,更替设备,培训医务人员等等。但是由于我们的资金有限,延迟对药商的付款也是一种必然。那些供货单位决定退出的原因很多,我觉得至少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是他们用那样的方式来逼迫我们放弃这样的政策,因为这样的政策对他们极为不利。很明显,他们是在经过商量后一起决定退出的。第二,我对药品采购价格的下调肯定损伤到了他们的利益,他们不愿意继续与我们合作也是正常的。此外,至于童九妹为什么没有退出的事情不并不十分清楚。其实我们现在还没有进一步和她以及其它医药公司谈判,因为我提出新政策是在春节前,而现在医院的行政部门还没有正式上班。我今天才通知了医院的副职们明天开会研究这件事情呢。”

他又问我道:“那你觉得童九妹真正没有退出的原因是什么?”

我摇头道:“这我就不是十分的清楚了。其实我提出的政策还是考虑了医药公司的利益的,因为他们并不是完全的利可图,只不过利润薄了些罢了。我想,或许童九妹仔细算过了这笔账了吧?如果其它医药公司退出的话,她所占的份额就会增加很多,虽然是薄利,但是总的利润还是在那里的,甚至还可能增加。对了,医院和她谈判的事情是我们的分管院长楚定南在和她具体谈,你们可以找他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他说:“我们会的。”随即来看着我,“冯院长,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和童九妹真的没有其它的关系吗?”

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猛不丁地问出这个问题来,顿时就让我感到有些措手不及起来。不过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是我和她有什么关系的话又怎么样?我是单身男人,据说她也没有结婚。何况我和她还并没有你所怀疑的那种关系。”

他却依然淡淡地道:“冯院长,你反应别这么激烈嘛,我也就是问问而已。因为现在有人反映到了你们医院和九童药业关系不正常的问题了,而且也有人反映说你和她可能有什么私下的协议。所以我们必须把这个问题搞清楚。”

我说:“任何事情都得用证据说话才是。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医院连最基本的招标文件都没有拿出来,而且还没有进行具体的研究,这私下协议从何处谈起?你们可能不知道,在医院里面我最年轻,而且又是刚刚去到这个单位,我虽然是一把手但是我说的话并不就完全可以作数。如果我和她有什么私下协议的话,到时候也不一定能够在院长办公会上能够通过的。”

他说:“你别激动,我们只是调查、了解情况。”

我说道:“其实我得谢谢你们,因为你们提醒了我这一点。所以今后凡是涉及到这样的问题的时候我都必须上会研究,并且一定让每一位领导表态。免得到时候有人在背后说我搞什么私下协议。对了,我还是想问问,邱书记究竟怎么啦?”

他说:“好了,今天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冯院长,我们希望你暂时不要把我们今天的谈话内容对外面去讲。这是组织纪律。你明白吗?”

我只能点头,“好吧。”

他们站了起来,那个一直问我话的人还来和我握手,“冯院长,不好意思。今天你还没有上班就把你叫了来。谢谢你的配合。也许我们今后还会找你了解其它情况的。”

我说:“不客气。我春节期间几乎都在医院里面。你们随时可以找我,只要是我知道的情况我都会如实回答的。”

他点头,“谢谢!这样,你在这里等一下,一会儿你们邹厅长可能还会和你谈点其它事情。”

我送他们出了邹厅长的办公室,随即就看到邹厅长正在隔壁办公室的门口处和一个人在闲聊。他看见省纪委的两个人出去后急忙走了过来,“谈完了?”

那人点头道:“邹厅长,我们先回去了。其它的事情你和冯院长谈吧。”

邹厅长客气地道:“本来想请你们吃顿饭的,只好下次找机会了。”

那人大笑,“邹厅长也想搞腐 败?”

邹厅长也大笑,“大家在一起喝点革命的小酒,这能叫腐 败?毛主席还说呢,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也就是说,请客吃饭和政治没有什么关系。”

那人再次大笑,“有道理!”

随即他们就和邹厅长握手告别了。随后邹厅长过来对我说:“我们进去吧。”

还是在刚才坐的沙发处,我禁不住地问他道:“邹厅长,究竟出什么事情了?他们怎么总是问我关于邱书记的事情?而且还问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邹厅长,您是知道的,我刚到新单位,和你们走得都不是特别的近。”

他点头,随即说道:“我知道。他们刚才问了你一些什么问题?你怎么回答的?呵呵!当然,你可以不回答我。”

既然他都已经问出来了,我怎么可能不回答?我说:“本来他们确实要求了我不要对外面的人讲的,但是他们是直接来找的您,所以我告诉您也不算违背什么纪律吧?”

他“呵呵”地笑但是却没有说话。

这个人也很老奸巨猾。我心里想道。随即,我把刚才的谈话内容完完整整地都告诉了他,随后又问道:“邹厅长,邱书记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他点头道:“是,组织上收到了很多反映他问题的举报信,正准备双规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在年前就出国去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他和他老婆,还有他那个叫童九妹的侄女都出去了。而且现在查明,童九妹的资金大多已经转到了国外,是临时性通过向国外某家医药公司购买药品的方式把钱打出去的。很明显,他们是得到了某人的通风报信后临时跑掉的。”

我的心“砰砰”直跳,“真的吗?那会是谁向他通报信息的呢?”

他摇头,“这个人在外面的关系很广,和纪委的某几个领导也比较熟呢,谁会去查这样的事情?现在组织上只好等他回来,所以不希望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但愿他真的只是出国去玩一趟。”

我点头,“但愿如此吧。对了,他去哪个国家了?”

他说:“从出境记录上看,首先是去的泰国。现在具体在哪个国家就不知道了。反正他的手机是没有开的,根本就法联系上他。”

我说:“如果他真的是得到消息了后才出国的,那么肯定就等不到他回来了。而且既然组织上已经在调查他了,他一定会得到消息的。说不定他会通过某种特殊的渠道问及到这样的情况呢。比如公用电话什么的。”

他点头,“好了,我们不说这件事情了。小冯,你的回答很得体,也非常的实事求是。现在我给你谈一件另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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