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之下(1 / 2)
烟花之下庄暖晨彻底被震到了,江漠远从未跟她说过这些事。
脑海中又浮现出今早上女人那张精致高贵的脸,只觉得恍若隔世。
“你呀,做了别人家的媳妇言行举止就要注意了,现在媒体是不知道这件事,一旦知道了你肯定就成了焦点。”江母叮嘱着,“不过最重要的是要讨公婆开心,这样一家人才能快快乐乐的,哦对了,听说林琦这点就做得不好,江峰的母亲出了名的难伺候,我早年的时候还见这老太太上过报纸呢,这次你见到她没有?”
“没有啊……”庄暖晨诧异,江漠远还有奶奶?
“应该还活着,听说那个老太太一天到晚云游四海的,经常做慈善事业。”江母拿着擀面杖轻敲她一下。“江家产业盘根错节的,你怎么这么不上心呢?”
庄暖晨一头雾水,“妈,您想哪去了?”
“女人啊,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江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虽说你不贪江家的资产,但也要多多少少留点私房钱。”江母压低了嗓音道。
庄暖晨抿唇一笑,故意道,“上海人的如意算盘经呀。”然后又补上了句,“小噶叭气。”(上海话:形容人小心眼小气。)
“臭丫头,我是未雨绸缪。”江母笑了笑。
“那您跟我爸也未雨绸缪啊?”庄暖晨打趣道。
“你爸?这世上哪有几个像你爸这么老实可靠的?”江母笑着道。
庄暖晨忍襟不止,迎合母亲的话,“是是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已经娶了我妈。”
“那是。”江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庄暖晨心头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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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天短,还没到吃晚饭的时候,天边就冒着黑。
夕阳彻底坠落时,微暗的天空被古镇长串的红灯笼点亮,有小孩子迫不及待结伴放鞭炮礼花。
家里的盐没了,庄暖晨出来买盐。
空气浮动着礼花火药的味道,淡淡的。
有小孩子嬉笑着跑过,手里拿着冷烟花在打闹,庄暖晨看着好玩停下脚步,唇边忍不住勾起笑靥。过年的感觉总是很好的,她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总会拿着灯笼挨家挨户串门的情景。
那时候她是接压岁钱的,现在轮到她给了。
不远处又窜起了五光十色的烟花。
烟花之中,她的脸被映得光亮。
她看着远近高低的烟花,眼前似乎又现出顾墨的脸,那是高考前夕,那年的除夕夜顾墨拿着烟花来找她,美其名曰要放松心情,那个除夕夜,他们欢笑着放了一个又一个烟花,那一年的除夕夜也跟今晚一样月朗星稀,没有下雨。
顾墨,不知从什么时候这个名字开始渐行渐远,只是每当突然想起时,心底只剩下淡淡的惆怅。也许,当一种奢望真正破灭的时候人才会重新开始。
她希望顾墨能够重新开始。
因为,她已经开始决定要重新开始。
人生苦短,相互活得开心才最重要。
不远处“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看着那群早就跑远的孩子们微微一笑继续前行。
父亲将最好的酒拿了出来,声称要跟江漠远一醉方休。
母亲则时不时念叨着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庄暖晨借着买盐的机会出门,其实目的也是想给江漠远打个电话。刚掏出手机,没成想手机响了。
是江漠远。
庄暖晨愣了一下,按下接通键——
“到了吗?”
手机另一端扬起江漠远略感抱歉的嗓音,“暖暖,对不起,我这边有事耽误了,除夕夜回不去。”
“啊……”她停住脚步,一手揣在衣兜里攥了攥钱,“事情很棘手吗?”
“唔,有点。”江漠远轻叹了一口气。
“那……”庄暖晨咬了咬唇,舒缓了一下心情,“没事,我会跟爸妈说一声的,你安心忙公事吧。”
“生气了?”江漠远的嗓音柔和。
“没有。”庄暖晨轻声道,“那你还回古镇吗?”
“这个要看情况。”江漠远说了句。
“哦……”庄暖晨略感失望。好江到不。
“在家好好过年,我尽量快点处理手头上的事回古镇。”江漠远叮嘱了句。
“嗯,不过你别太着急了,这边真的没事。”庄暖晨关切地提醒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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