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他乡遇故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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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气修身,哪怕天纵奇才,也不可一朝一夕修成。

练气求道之路,是一个耗费时间的过程,即便是在初期,**功夫也不会让人吃成胖子。苏蚩的**,大半功夫都耗费在求索之上,求索《青川诀》之中修炼荒气的口诀,分别荒气和玄气的不同,到了天要蒙蒙亮时,才试着感悟了一下这片大地上独一无二的荒气。

盘腿端坐,闭眼宁息。

前世在感悟时,苏蚩觉得心中宁静,犹如无波之水,将自己当成水后,便能慢慢觉察到天地间弥漫的湿气,那就是玄气。这一世,苏蚩将自己当成了山,高山仰止,巍峨雄浑,苏蚩静坐在院中,仿佛山岳,于是慢慢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尘埃。

苏蚩也知道,前世的湿气并不是雾,今世的尘埃也不是灰,这些都是游移飘荡在大地上的灵气,能感悟,也能吸纳。

荒气修炼,首筑荒山。

苏蚩这一尊虚妄的小山在尘埃靠拢中渐渐凝实,好似被荒气团团包裹,这种感觉非常微妙,也让苏蚩重新感受到了另一条大道的神奇。空气中如尘的荒气因为《青川诀》的引导,一点一点地涌向苏蚩,荒气在流动,苏蚩觉察到体内一丝极少的气流渐渐形成于心脏之中。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微弱的气丝随着荒气汇聚,开始长大,虽然只有千分之一的发丝粗细,可是苏蚩知道,这气算是凝成了。

有些世俗的高手穷其一生,为的就是这一丝气!

“良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啊!”

凝聚起这气丝,苏蚩心中露出笑意,觉得自己**的疲惫值了。

现在的他灵识虽然强大,精神自然饱满,可这具**还很弱小,长时间的打坐让他感到浑身难受。

**修炼,苏蚩初窥门径获益匪浅,也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正打算收功时,突然间感觉有人拍自己,心中顿时一乱,那一丝好不容易凝聚的气丝瞬间消散无影无踪,苏蚩张开眼,怒斥道:“是谁扰我修炼?!”

修炼?

面前围着一排下人睁大双眼,他们并不知道苏蚩在修炼,听到苏蚩这么一说,一个个都吓傻了。修炼中的人,万万不能被打断,这是修炼大忌。一时间,几位下人战战兢兢地跪到了地上,面如死灰。

“二、二少爷恕罪啊,我们只是奉了大护卫之命前来禀报要事的!”那几位下人涕泪纵横,一副好像要死的样子。

我有那么可怕吗?

摸着下巴暗忖,那一丝荒气已经没有了,再生气也于事无补,于是稳了稳道心开口道:“算了,是何要事,起来说吧!下次见我修炼时,一个个都注意点!”

大岐国等级森严,这些奴隶下人是主人的私有财产,可以随意处置,哪怕处死都没人管,所以这些下人听到苏蚩警告,自然大气都不敢喘。

下人们犹豫半天也没人开口,有几个婢女还在哭泣,苏蚩被他们哭的烦了,不耐烦道:“让你们说你们就说!再不说便把你们一个个都砍了!”

被苏蚩一吓,一位胆大的下人急忙跪上前道:“少爷,上次来找您那乞丐又来了……现在正在门口闹腾,说什么也要见你一面,大护卫命我等前来禀报。”

苏蚩想了想,讶然道:“上次说是我老乡的那个?”

下人点点头,不敢看苏蚩的眼睛。

“好吧,带我去看看!”

“少爷恕罪,您还是先去吧,小人一时半会站不起来……”

“……”

苏蚩来到苏府门口的时候,老远便见到一位身穿甲胄的护卫正在与一个猥琐乞丐大声地争执。

苏府大门临街,两人的争执引来不少人的围观,那位身穿甲胄的护卫又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这个脸,又觉得那猥琐乞丐的言语太难听,忍不住便与他争执道:“要饭的,再作死纠缠,我今日便砍了你个腌臜!”

“看门狗,有能耐往这来一刀,九爷我眨眨眼你便跟我姓!”

“你以为我不敢砍了你?”

甲胄护卫正要拔刀,突然寻思这乞丐的话里有猫腻,冷笑道:“只会逞口舌只能,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看门狗,让你叫你们家主人出来是九爷给你面子,你上次那两拳,九爷早晚十倍奉还,少废话,叫苏蚩出来见我!”

甲胄护卫便是苏府大护卫雷铜,铁塔般的汉子,武师级修者,可心思却不是大老粗。

面前这猥琐的叫花子敢直呼二少爷名讳,而且已经第二次上门,雷铜断定他多多少少与苏蚩有些关系?可是叫花子偏偏一口咬定只是苏蚩的老乡,并不认识其他人。雷铜就奇怪了,苏家这么多人,他为什么不是老家主、家主的老乡,只是二少爷的老乡?

身为护卫,雷铜有着自己的警觉,可却觉察不到猫腻在哪。

正要再开口时,一只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雷铜回头,发现苏蚩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

“二少爷!”

雷铜见正主已到,便默不作声站在了一边。

苏蚩走到前面,站在门里,望着门外的猥琐乞丐,两人就这样静静对视着。

那个乞丐形貌猥琐,三角脸,双眼细长,头发枯槁,身上也不知多久没洗,还爬着虱子,浑身散发着莫名的馊臭。可能他浑身最值钱的东西,便是手里那个破碗,看着面前这张生疏的面孔,苏蚩并不知道他是何人,而那个乞丐正在死死地打量着自己,好似在确定着什么。

咦?奇怪。他为何这般看我?

苏蚩正想着前身是不是与他认识,突然,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从那乞丐身上散发而出,这种波动周围没人可以察觉,像一条触手一般,从乞丐身上延伸,轻轻地朝着苏蚩卷来。

感受到这种能量波动,苏蚩心中一惊,险些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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