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对月当饮坏雅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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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苏湘涵,苏蚩心思万千。

这个世界,不是没有修道者,也不是没有大道,而是自己没有修道门路。苏蚩郁闷了。

苏湘涵担心自己坚持不下来,不让自己修习武道,可苏湘涵不知道,练气求道才是他最在行的!无法修习武道,自己怎能有实力自保?况且苏蚩在书房内看到苏湘涵的脸上分明有些难言之隐,自己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

恍惚中,苏蚩感觉自己现在如同当初未入玄门时一样,一无所有,茫然无措。

不知不觉,苏蚩走出了苏府来到街上,就在一思一行间,时间慢慢流逝。

圆月高升,凤鸣城的街道还热闹非凡。看着皎洁的明月,苏蚩倒是羡慕起月道中人了。

那群人可感受月力来提升自己,逐月之道,飘渺惬意。

“算了,不想这些鸟事,凉风有兴,秋月无边,这时该喝点酒才痛快!”

不顺心的事,苏蚩一般不会想,前世修道二百年,拿得起放得下,追求的就是洒脱,心性早已磨练的比钢铁还要坚定,无法修道,不会影响苏蚩情绪。

走到街心,闻得一阵酒香,苏蚩瞅了瞅,前方刚好有间酒楼。

大方的扔下一锭银子道:“小二,三壶好酒,两个馒头,一只卤鸭!”

“好嘞爷,您请坐!”

华灯初上,夜时酒馆的生意慢慢火了起来,上了二楼,独自坐在角落,苏蚩就着月色喝着酒,好不惬意。前世火德之身,虽然修龄才二百年,美酒却品了不少。这家店的酒勉强入喉,胜在干烈,酒入豪肠,这具身子羸弱,吃不住酒力,于是七分化作醉意,三分化作月光,眼前朦胧一片,浑身飘飘欲仙。朦胧中苏蚩不知道喝了多少,见卤鸭还剩小半,苏蚩又叫了两壶,这是要一醉方休了!

蹬蹬蹬,小二听到苏蚩传唤,跑了上来,听到要求后却苦着脸道:“公、公子,我们酒馆不卖酒了,您还是回吧……”

苏蚩喝的正舒坦,闻言微怒:“混账!不卖酒开什么酒馆?!少糊弄我!”酒兴上头,苏蚩拎着小二衣领,酒气铺面。

话音刚落,楼梯上这时走上六人,两两一拨,四男两女,占了三个桌子,他们三桌人衣衫各异,胸前都绣着标志,那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还朝自己频频望来,饶有兴趣地打量起苏蚩。

苏蚩松开了手,小二低声道:“公子,您也看见了,不是我们不卖酒,是这帮人今晚包了我们酒楼,不让我们卖了啊!听说一会还要来两拨,这些人可都是金鼎坊、毒牙帮、天香阁的弟子……我们得罪不起啊!”

金鼎坊?毒牙门?天香阁?什么鸟名字!

苏蚩修为没了,眼界还在,修道中人聚族立派是常有的事。

上来的三人,光凭那鸟名字,就能猜到是器道、医道、魅道中人不假了。大姐讲过,器道是铸造之道,那两位胸前绣金鼎的弟子膀大腰圆,举手投足间臂力能引得风声呼啸,庞大的体格看起来不怒自威。

胸前绣毒牙的两人面容有些憔悴,眉宇间还有黑气滋生,可双目透亮,显然那黑气并不是病态,而是长久浸淫毒物所致。自古医毒不分家,毒道无论上一世还是现在,都是包含于医道之中。

那两位频频望来的美人更易分辨,眼波流转,一颦一笑,一倚一靠更是慵懒万千,浪.骚的模样,不是修习魅道之人还是什么?

“三拨道门外修而已。”

苏蚩心中做出评论。

道门分内外,道门外修指的就是外门弟子。一个门派,内门乃一心求道者或是天赋异禀者,他们大多不会外出,至少不会留恋和涉足俗世。但诺大宗门终须有人打理,这些任务便是外门中人的活了。

可这三拨人看起来道行虽有,可走路虚浮不定,目光涣散游移,一个个黑着脸提件兵器吓唬老百姓还行,这份道行根本入不了自己法眼。

“包了整个二楼二楼就是他们的了?哼,爷我也能包得起!少废话,上酒去!他们要找事爷我自己扛着!”

苏蚩说着,将一锭金子重重摔在桌上,瞟向那三拨人,故意将声音提高八度。他现在修为不在,可灵识并未受损,要是三桌人要对他不利,稍微施展一下惊神刺包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几个道根未定的阿猫阿狗,苏蚩并未放在心上。

小二见劝告无用,只好苦着脸为苏蚩上了两壶酒,临走前叹息一声,朝着苏蚩投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听到苏蚩大言不惭的话,那三桌人闻言也望了过来,胸前绣着小鼎的两位男子冷笑道:“大岐治下,不怕死的人还真不少!”

打量了一下苏蚩,锦带绸衫,眉清目秀,听他刚刚的口气,似乎是凤鸣城大家子弟,而且来头不小。这些外门弟子,和凤鸣一些名门望族瓜葛匪浅,没吃准苏蚩来头,他们也没准备与苏蚩交恶,但言语中不善之意却毫不掩饰。

旁边一桌,胸口绣了绿色獠牙的两位弟子也是不屑瞟了苏蚩一眼,嗤笑道:“不怕死的人哪儿都有,凤鸣城这种纨绔杂碎多了去了。他要待就让他待着,一会刀剑无眼伤了他,可不是我们的事。”

鄙夷了苏蚩两句,几人便再没将他放在心上,那金鼎坊弟子愁眉紧蹙道:“今日天邪派来人,邀我四门商谈,星武门怎么还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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