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2)
元图睡下后的表情一直是时札很喜欢看的,恬静满足,看得时札浮躁的心也会渐渐平静下来,可是现在,元图睡得很不安稳,身体蜷缩着,眉头也一直紧紧皱着,眉宇间满是疲惫,就像是做了一夜的噩梦一般,只有一如既往的满足神色告诉时札,这并不是因为噩梦。
……真是够了!
时札扶额,自己居然再一次被x药放倒了,还可以再没出息一点吗?!
上一次的解药是柳严,也算是对自己有所助益吧,而这一次……元图一直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想要保护的人,时札原本是想着,只要元图不妨碍自己的任务,自己就纵容他全部的行为,可是现在,又是他自己一手毁了这一切。
静默片刻,时札还是认命地把还睡着的元图抱起来走去屋子旁边的洗浴池里——那个洗浴池还是时札自己从屋子旁边的小河里引进来的,元图当初可是高兴地不行——为元图清理身体。
元图很累,从他被时札这么折腾都没醒就可以看出来,下水的时候,因为水温不够高,还小小地打了个哆嗦,时札注意到这个,心念一动,升高水温,调整水温一直到元图最喜欢的温度,许是柔缓的水让他感到舒适,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时札的手缓缓摸过元图身上留下的痕迹,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元图的肌肤一直是很白嫩的,就像是婴儿一般,时札一直是爱不释手,晚上抱着的手感尤其好,而现在,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全是斑驳的痕迹,指痕掐痕咬痕,交错布满他的躯体。
邵慕一个殿主的独生女,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也算是一个小公主了吧,天知道她手上怎么会有x药这种不光明的药,药效还那么强!
绝壁不是自己太禽/兽!
眼神渐渐往下移,清澈的水根本不能阻挡时札的目光,意识不清的元图也没有任何遮挡的动作,以至于他全部的春光都被某个猥琐男看光了。
——唔,也绝不是因为元图的味道太好导致自己停不下来。
时札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生怕自己又被某只小白兔勾引的猥琐男也不敢拖延时间,匆匆清洗了小白兔身上残留的污秽以及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就把小白兔重新包裹好放置在床上。
等到给元图盖好被子后,时札才轻轻舒了一口气,起身去后厨准备白粥——估计元图现在也不能吃什么固态的食物了,这几天是只能吃粥了。
时札在剑中也算是□□主了,材料什么的,心念一动就会到手,白粥很快就出炉了,就是味道算不上好。
等时札回到卧室时,一推门就看见元图把被子拖上来只露出两只笑得弯弯的大眼睛,听见门开的声音时本能地向时札那里张望了一下。
时札想想自己还是应该要笑一下的,于是安抚地勾唇,“早……”上好。
话没说完,元图的两只弯弯的眼睛就没了,只留下一些不听话的头发还在外面无辜地面对时札无奈的眼神。
时札不知道元图究竟是怎么想的,也没说话,慢慢走过去,把手里的白粥放在床头的小桌子上,“咯噔”一声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很明显。
等时札放好白粥再转头时,元图已经全部缩进了被子里,连头发都没了。
唔……所以自己现在要怎么办?
轻轻扯动被子,被子里没有动静……
加大力气再拉一下,被子又往上提了提……
顿了一下,使劲拽拽,闷着头的小白兔还翻了个身往里滚了点……
时札满头黑线看着那一坨,也懒得再幼稚地抢被子了,直接站起身来说:“粥放旁边了,昨夜的事,是我的责任,你若不想见我……我……我先出去了。”
转身,还没抬腿,时札就满意地听见身后被子被掀开的声音,随后自己的大腿处就一沉,一个热热的身躯贴了上来。
“爹爹别不要我!”带着惊慌的声音响起,“宝宝以后不闹了!”
元图的身体还虚着,时札也不想多逗弄他,这时候也见好就收,回身坐在床上,拿起被子包住泪汪汪鼓着包子脸的元图,拿起白粥开始喂元图喝粥。
“宝宝生爹爹的气也是应该的,是爹爹不好。”一勺。
元图摇头,咀嚼着嘴里没有放调料的真的是很白的白粥,吃得一脸幸福。
“宝宝没有怪爹爹,真好,爹爹也不会不要宝宝的。”又一勺。
元图眨眼,抿着嘴偷笑。
时札没有再说话,一勺又一勺地喂着,时札喂得认真,元图吃得认真,一时间屋里安静下来,却满是温馨。
喂完后,时札就要离开,元图眼疾手快地拽住时札的衣角,在时札的眼神望过去时,嘟着嘴小小声地抱怨着:“爹爹我疼,全身都疼。”
这句话说得即使是时札也不禁有些羞赧,元图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撒娇过,现在好像有些不同了。
“爹爹陪宝宝睡觉……?”
元图笑眯了眼,点头。
“时札,我怎么觉得你们之间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奚丰羽坐在后山一棵树下,对着时札说道。
时札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奚丰羽说的是元图。
自那次后,虽然时札和元图还是睡在一起,但是时札再也没有对元图做过那种事,时札觉得,自己和元图之间不应该是那种关系,时札更加向往的是亲情,是以前那种温馨无言的气氛,带着暧昧的气氛时札已经体会了太多次了。
只是,即使如此,发生过的事没办法当做没有发生过,元图一向是无条件地支持时札的决定的,但是经过那一次的事情后,元图变得更加会撒娇了,全然没有当初听话乖巧的样子,更多的是撒娇恳求,虽然那样子时札也很喜欢就是了。
“是吗?哪里不一样?”
“感觉……怎么说呢,感觉你们才是相爱的一对啊……”说着,没等时札反驳,奚丰羽自己就笑了,“我在说什么啊,你们可是父子,怎么会是爱人?”
时札垂眼,奚丰羽的直觉很敏锐呢。
“是啊,我们可是父子。”元图是我的,比血脉相连更加亲密的关系,是所属关系。
奚丰羽瞅了眼时札,拿手肘捅了下时札,“哎,想什么呢,该不会是在想那个邵慕吧!”
邵慕?一说到邵慕,时札的头又痛了,女人就是麻烦,自己永远也不知道她们想的是什么。
“别说邵慕了,我实在不懂她究竟想做什么,难道是想借着这个借口留在圣蕴宗,借机吞噬圣蕴宗?”
奚丰羽噗的一下就笑了,靠过去在时札嘴角印下一个吻,顺势呆在他怀里,两腿交叠,翘着二郎腿就嘲笑道:“喂,师父只是对外说你是入室弟子啊,可没说你是继承人,难道不应该勾引我才对吗?”
勾引你?时札顺势搂住他,嘴里也没忘回击:“你?你那时候就是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毛都没长齐呢,她看上你才是最奇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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