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赵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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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药味参杂着一种奇怪的味道,yīn暗的空气有着很重的湿度,如发霉一般的绿sè攀爬在已经泛黄的墙壁上。我感觉空气正有无数双无形的手触摸着我的皮肤。这个味道对我来一也不陌生,在月影族的那个大殿的黑sè棺材里我就闻过。只是没想到再次闻到它却是在这么一幢的洋房里。

我默默的跟在苏乔的身后,她她可以带我去见赵醒,于是我就立刻鬼使神差的跟在了她的身后,甚至把和李洋约定去吃夜宵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这洋房可能年代久远,所有的材料似乎都是木质的。巡回向上的楼梯让我有头晕。

“好了,到了。”苏乔指了指一扇破旧的门对我道。

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从房里飘出的那股怪味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轻轻的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门才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露出了一张似乎是被药熏黄了的脸sè和眼白发青的年男子的面孔。

“赵醒,赵老师?”我疑惑的叫了一下,眼前的男子似乎和我印象风度偏偏儒雅秀气的赵醒有着天和地的差别。

“林逍?”年男子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发黄的牙齿上有着丝丝的黑sè。

“真的是赵老师?”我兴奋的道。

“啊,好久不见啊!”赵醒笑着让我和苏乔进了屋。

环顾了一下房间,原本应该比较宽敞的房间此时到处充满着书籍和化学实验用的瓶瓶罐罐,书桌上的一个烧杯里此时正盛满了黄褐sè的液体,而那股味道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房间的灯光很昏暗,只有书桌上的一盏台灯发着光芒。

“请坐。”赵醒随意地指了指两张椅子,道:“苏乔,你怎么找到林逍的?”

“哦,来也巧!他现在和我住在同一家招待所哪!”相对于我的不自在和陌生,苏乔倒是非常熟络地坐了下来。

“是吗?”赵醒也坐了下来,冲我道:“你这几年可好?”

“我还可以,老师你好吗?当年为什么突然不告而别?害的我们好找!”我有太多的疑问想要知道。

“为了这个。”赵醒转身从书桌上把那瓶烧杯递给了我,道:“这是我这几年的心血。”

“这是什么?”我接过烧杯看了看,杯的液体给我一种似乎有生命的错觉,慢慢的蠕动着,又或许是灯光的关系。

“你忘了我曾经跟你过的国古代特有的一种保存尸体的防腐剂吗?就是这个了。”赵醒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我手上的烧杯,好象它是一件无价珍宝一般。

“古代防腐剂?”这液体让我想到了在月影族那些不愉快的回忆,我有厌恶的把它递还给了赵醒,道:“虽然古代防腐剂是很神奇,可现代的防腐剂不是更先进吗?”

“现代的那些东西算什么?充其量不过是保存着尸体的外观而已,甚至时间久了会把尸体弄的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赵醒紧紧的抱着那杯烧杯,道。

尸体还象人象鬼?我挑了挑眉,看来赵醒的思维方式还是和当年一样,对他来,尸体并不只是人死后遗留下来的无用躯壳,而是一个通往来生的门。他的这种观似乎和古埃及人极为相似,认为死后的尸体必须保存完好,这样才能有来生。而我,因为是学法医的,尸体在我看来更是一个化验的对象而已。所以,当年赵醒对我的最大的不满就是两人对尸体的不同看法,他甚至法医这门学科是对尸体的一种亵渎。

“这种液体不但可以保存尸体完好,还可以有指引灵魂回到尸体里的功能,只要把尸体浸在这种液体里,就可以有来生的!”赵醒越越是兴奋,浑浊的眼睛里也闪出了光芒。

哎~~!我叹了口气,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跳起来反驳人死怎么可能复生之类的话,可如今,我已经一还击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师,你这个东西怎么做成的?”我疑惑的问,月影族人好象是用尸体来做的,不会赵醒也用尸体为原料来做吧?

“这个可是秘密哦!”赵醒神秘的笑了笑。

“呵呵,老师,那这几年是怎么过的,怎么会认识苏乔的?”我见赵醒不愿提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也就开始询问起一些其它事情来。交谈,才知道这几年来赵醒一直在四处寻找古代防腐剂的秘方,然后反复研究。至于苏乔,则是因为一次在图书馆,两人几乎同时看了一本书,争执到后来两人反而成了朋友,这也算是一种奇怪的缘分吧。关切的问一些赵醒的事情以后,我发觉赵醒对于重新看见我的兴致并不高,相反对他的研究异常的兴奋,言谈一直离不开这个话题,眼睛还不时的盯着那杯烧杯,神sè也渐渐得不耐烦起来,似乎我的到来妨碍到了他的研究。有无趣的结束了和他的交谈,我和苏乔告别了赵醒,离别时赵醒只是了句再见就忙又重新弄起了他的瓶瓶罐罐,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

有失落的看了看已经关上的门,我没想到只是几年工夫就可以让人有这么大的变化,原先记忆的恩师也已经面目全非,眼前的似乎只有一个怪人而已。

“你别在意,赵老师现在就是这个样子的!”苏乔笑着劝慰我。

“是吗?你很了解他吗?”我问。

“不了解,但我们可以学着体谅。”苏乔淡淡的道:“时间总会改变一些东西的,不要期望所有的事物都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延续。”

“你是我太过自我吗?”我盯住了她的脸,她的眼神有着和印雪截然不同的坚毅和dú lì,而我的印雪,却是柔弱和无助的。

“那是因为你不信任别人,甚至是最亲近的人你都留着一层保护层。”苏乔的眼睛似乎可以看到我灵魂的最深处,让我有种怪怪的感觉,仿佛在她面前我是赤身**的,一遮蔽的东西都没有。

“你时时刻刻都想把你的职业进行到底吗?”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问。

“这很好啊,自己的兴趣和职业是一样的。”苏乔拨弄了一下耳旁的发丝,这个动作象极了印雪,印雪也有着相同的动作。

“我可不是。”我道:“我的兴趣可不是死人。”

“那可不一定。”苏乔调皮的冲我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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