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他来了,他走了(求月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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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因为自己不原做玉笙的替身,甚至把那份刚萌芽的爱情扼杀,对他一副冷冰冰不讨喜的模样。

所以她在这个老僵尸的眼中,成了香饽饽。

要是得到了,马上弃如敝屣!

她当她冉小狐成什么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工具吗?

冉小狐紧咬银牙,狠狠地道:“笑话,我会吃醋?鬼王大人当初送走我,我早就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命运,现在又为何要吃醋?”

风泫灵掐住她下颌,目露凶光,用了三分力度,要是一般人早就觉得疼痛了。

可是冉小狐不是一般人,她并没有打开他的手,只是抬起头,倔强地看着他。

看着他这个负了她心的人!

愤怒就要冲破眼眸直扑他面颊。

这句话,是她替自己那颗破碎的心说的!

她渺小的如同一颗尘土,可是她有血有肉,她是人,有感情的人,再怎么武装,她也会痛,会滴血,他可知这样的他给她带来绝望又不断给她期望,他不觉得如此很残忍吗?

风泫灵低头看着她晶莹的小脸,眼中黑芒大盛。将身体凑过去,双臂紧逼,将她压迫至墙壁上:“你说的好!”

冉小狐原本可以挣扎开他,但不知为何竟然没有这样做:“我说的正是我心中所想,我会一直这样做的,要是得罪了鬼王大人还请大人包涵。”

风泫灵倏然目中一片暴风雨将至的天空,十分凌厉。

他猛地抬起一只手来,握紧拳头,将指节捏得吱嘎直响。

冉小狐一惊,那个瞬间甚至觉得风泫灵下一个动作就要对着自己的脸劈头盖脸地打过来!

她本能地偏了偏头,风泫灵的力道可不是盖的。

她心中已经决定了,要是风泫灵这个老僵尸敢打自己的脸蛋,她也不管什么玉笙,什么诅咒之物了,她即便是死也不会让他得逞!

然而,风泫灵紧咬着牙,绷紧面孔,喉中发出粗重的喘息,脖子上的青筋跳动着,却将手掌, 狠狠地朝着旁边的一颗大树打去!

他的力度太大,那颗大树瞬间粉末飞溅,冉小狐赶紧闭上眼睛。

这……这个人怎么了?

有必要这么生气么?

自己说的话,并不至于这样得罪他啊?

这副模样,好似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风泫灵的手指流出血来,然而他似乎根本不觉得疼。

倒是冉小狐看着殷虹的血迹好似小蛇一般从他的指缝间流出来,心中除了惊愕,还有她都没有发觉的,淡淡地心疼。

“你……”她挣扎了很久,终于开口。

风泫灵说话,缓缓收回手,用那粘着粘稠血迹的手指,轻轻地拂过小狐的脸:“小狐,告诉本王你说的不是真的。“

“我说的就是真的!“小狐心想风泫灵这是怎么了,得了健忘症吗?他自始自终就没有把她冉小狐当做人看,一直都在利用她。

风泫灵目中又浮起暴戾的杀气,血红。

然而冉小狐却不怕死的看着他,从骨子中透着浓浓的倔犟。

“你再说一遍!”风泫灵紧拧着眉,目光危险到似乎要将她吞掉。

她静静地凝视着他,又重复了一遍:“鬼王大人,失去的不会再回来了。“

“你说什么?”风泫灵眉头紧蹙,抬高她的下颌。

他手指渗出的那粘腻的血液擦过她白希柔软好似丝绒一般的肌肤,显出一种激烈而蛊惑的美丽。

好似曼珠沙华。

彼岸的花。

“我说,即使对于大人而言,失去的也不会回来。”

“胡说,本王是万乘至尊!这天下的一切,都是本王的!”

他的目光雷霆万钧,狠狠向她扫射过来!

“你只能得到天下所有的人,却得不到所有的心吧?”冉小狐静静地看着他,不怒不恼,说话看似平静,却有千钧之力。

风泫灵的脸色发白,那种震怒和暴戾缓缓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漠和……悲伤?

悲伤?

冉小狐不禁张大眼眸,她觉得此时的风泫灵似乎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似乎她的那句话戳中了他心底的伤疤。

她心绪缭乱,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又说:“有些感情不是你不想要时就可以随意践踏,现在想要挽回了,已经晚了”

冉小狐说這句話时,想起了现代的一个笑话,你让我滚时,我滚了,你让我回来时,对不起我已经滚远了。

现在的她就是这个心境,即便是对这个人有情义,放不下,但是她的仅有的自尊却不准许她去迎合他,他不属于她的,一直都不属于她。

这一点,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那么何必让自己再受伤一次?

“你说得对。”半晌,风泫灵缓缓抽走了抚摸着她脸颊的手指,淡淡地道,“本王失去了玉笙,也失去了你,所以当初她才那么决裂的离开我,而你也要离本王而去了,你们再也不会回来了”

虽然风泫灵的话听得有些迷迷糊糊,不过冉小狐却在心底肯定了他的一句话,是的,她的心已经在萌芽的那一刻死去,也许再也不会生长起来了,她也不准许它再生长起来!

在他的面前,她一直都处于被利用的那个角色吗?

他就好似骄傲的太阳,融化她一切的武装和伪装。

她就像是一只流着眼泪的冰淇淋……

而后,风泫灵转过身淡淡地道:“当初的玉笙到死都求本王放手,也许這就是她给本王的惩罚,所以连本王把你禁锢在身边这种机会都不给我——你说的对,你不是玉笙,玉笙已经死了——即便是你长的和她一样,你也只是一个壳子,本王再也不要见到你……”

他的声音云淡风轻,却好似承载了太多的悲伤。

冉小狐好似被钉在墙上的蝴蝶,讷讷无语——为什么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她觉得自己的心也碎了一地。

风泫灵回头道:“本王现在就答应你,放你自由,现在你可以跟本王离开这里”

冉小狐想都不想出口道:“不,我不要靠任何人的力量,这一次我要自己靠着自己的力量走出去,這也是对奕松的回报”

风泫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随你”

说完,他再也不停留,修长迤俪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迷茫的荒野上,走的那么决绝,那么毫无留恋。

他走了……

他走了……

他再也不会来了……

想到这个事实,冉小狐竟然觉得有点酸涩。

为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他那样的眼神。

刚才他注视她的时候,眼中似乎燃烧着烈焰。

那种烈焰,足以焚灭她。

也是她第一次感觉到——也许他和玉笙的故事,并没有自己之前所想象的那样简单……

为什么他眼底有一种蚀骨的悲伤?

而且,冉小狐一想就觉得心好似被铁丝束缚住,有着说不出的,尖锐的痛。

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感觉?到底当初玉笙和风泫灵发生过什么?

她突然好想知道。

可是,她是不会知道了吧……

在那一瞬间,她突然有点羡慕起玉笙来。

至少,她曾经拥有过和他的好时光吧。

那也是最美好的记忆了。

而自己,既当不了替身,也得不到他的爱,一个需要别人无时无刻保护的凡人而已,她只能冷淡地对待着他,惹他生气,也许这样才能压制住那颗一直忘记不了他的心……

她还真是会自虐啊,忘记一个人似乎比她想象中更难呢?

风泫灵走了,冉小狐知道是他的话刺激到了他,呵,真是可笑,难道她还要再来一次吗?他的心中根本没有她,何必自取其辱。

冉小狐理了理心神,闭目养神起来。

水印天看着她这个模样,到嘴边的话也收了回来,他不知道主子为何出现,又为何匆匆离去,不过离开的时候倒是把他们身上的封印解开了,不是说法术影响诅咒之物的效果吗?这又是为何?

不过這些話本就不是他该过问的,而木楠至始至终却坐在一边擦着桃木剑,深邃的眸子不经意的督了一眼冉小狐。

这个女子,难道主子上心了吗?

为什么他竟然有丝不安呢?

唐小僧看着这三个人表情各异,虽然没有和风泫灵接触过,不过他能轻而易举的从外面进来,而且轻而易举的出去,他一定不简单,只是不知道来的时候是一个模样,去的时候怎么脸色那么臭呢。

夜,渐渐深邃了,四周一片寂静。

木楠在四周张开了一个结界,法力恢复,所以倒也不用担心鬼魂进来,只是为了尽快的筹备诅咒之物,所以人们还是有所保留。

迷迷糊糊中,冉小狐进入一片漆黑的深渊里。

她一惊,莫非又是亡魂缠着她想要带她去阴鬼路吗?

她下意识的想触发自己的灵觉,却发现四周无果。

恍惚间,她突然看到一个食井,這口井不同于花妖的那口。

似乎,有浓郁的血腥味道,夹杂着淡淡的草药味道。

这是哪里?

四周寂静的厉害,似乎到了无人的荒野,倏然间冉小狐四周出现了很多村民居住的房子。

她漫步在村落里,看着来往勤劳的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朴实勤劳。

众人虽然过得艰苦,却很温馨快乐,她静静的看着,不由自主的被这温馨的气氛感染,她想要加入其中,却发现,他们根本看不到她。

莫非这是一个梦境,难道是预示着要告诉她什么事情吗?

冉小狐在梦境里漫无目的走着,四周的景象也慢慢开始变化,突然有一天,一个打渔的渔夫在小黑边捞出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似乎还有气息,所以众人联合把女人抬回了村子里修养。

不久后女人慢慢好转,为了报答这个村落,居然答应再次行医济世。

那个女子一身红杉,眉如黛袭,生的清秀标致,言语间客客气气,平近易人。

可是冉小狐却觉得她的眉宇间带着浓浓的煞气,而且看上去很是眼熟。

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清楚哪里见过这个女子。

自从这个女子来到这个村庄以后,村里的大小伤痛便有了医治,乡亲们感恩戴德,备了很多薄礼去女子家谢恩。

可是好景不长,突然有一天,一个汉子背着自己的妻子前来问诊。

那妇人整张脸鲜血淋淋,手臂上,肚子上不知为何,血肉开始渐渐腐烂,而且伴随着血肉腐烂发出刺鼻的臭味,送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

女子本可以救治,不知为何,却突然把那这对夫妇轰了出去,拒之门外,完全不顾此人的死活。

众人纷纷不解,只道定是这汉子的妻子得了不治之症,便也只能摇摇头劝说男子离开。

汉子带着妻子离开后的三人,却被在河边发现了男子的妻子,身体全部腐烂,而且只剩下尸身,头颅却是不见了,短短三日,这个汉子居然不明不白死了。

众人并不知道這才是开始而已,接着诡异的事情慢慢发生了,这个村庄接二连三地有人死亡,村民们开始恐慌不已,纷纷猜测是不是当初此女子不救治那汉子的妻子遭到了天谴,所以他们的村落感染了瘟疫。

可是他们的祭祀和赎罪根本没有让瘟疫制止,反而越来越烈。

最后村落里死的只剩下那个行医的女子,只见此女子腰间此时挂着一个鸳鸯戏水的荷包,而且此时这名女子已经感染了瘟疫奄奄一息,她的瞳孔深深凹陷下去,双眸无神,只见她取出随身携带的一个包袱。

慢慢的展开,刹那间,一个血腥味扑鼻而来,冉小狐凝神一看,倒退三步,那里面居然放着一只鲜血淋漓的手臂!

手臂的旁边还包裹着一个盒子,女子满满的打开,居然是一本医书。

女子看着包裹里的东西,双眸腥红,她惨然的大笑出声:“难道這就是我当初砍下你手臂的报应吗?即便我救治了无数的人最终也洗刷不了我的罪孽,哈哈哈......”

倏然间,女子凄然的笑声赫然而止,最后她瞪大双眸,似看到了无比恐怖的东西,最后她双眸居然淌下了血泪,在最后,她的脸开始腐烂,再来就是她的手臂,她的脖子,她的肚子......

啊——

冉小狐从梦中惊醒过来,细密的汗渍布满她全身,她来不及去擦,她惊恐万分的注视着四周,却发现他们都睡的很安稳,四周也没有任何异像。

方才的梦,冉小狐拍了拍胸口,镇定下来开始回忆梦中的景象。

鸳鸯戏水的荷包,还有那只血淋漓的手臂,那本医书,甚至那个女子的模样......

突然她站了起来,胸脯不断的起伏不定,她想起来了,那个女子的面容,那个女子......不就是千行的娘亲吗?!

怎么会,她已经死了吗?死在那个村庄里,以那么凄惨诡异的方式死了,那么他们见到的那个妇人是谁?

莫,莫非是鬼不成?

“木楠,水印天,道长,你们醒醒”冉小狐再也淡定不下来了。

“怎么了冉姑娘,好不容易睡个好觉,你......”唐小僧被无缘无故的吵醒,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抱怨道。

“听,听我说,那个,当初那个妇人是,是鬼!”冉小狐止不住颤抖,若是千行的娘亲是鬼,那么久太可怕了,虽然后面她跟着消失了,但是怎么说他们居然一个人都没察觉异常,只能说这个鬼魂太厉害,隐藏太深,他们居然没有察觉!

"什.....什么?你说什么胡话?"

三人脸上都出现了惊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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