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早作准备,赫爷护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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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怀瑾自然清楚南诏的巫盅之术十分厉害,而南诏能从一个小小的游牧民族发展成今天这样的局势,那所谓的巫盅之术是起了不小的作用。

被刘景这么一点醒,她突然明白了为何马佳敏娜那般有把握能拿捏住赫连城。

而赫连城也能在如今这样的局势里仍旧坐怀不乱,毫不惊慌。

原来,在他的手里还握着最后一张王牌呢。

“自然,人之将死,其言也尽,我相信我姑姑最后的话!”刘景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刘贤妃自然不可信,但她落到如今这个下场,心里必定是恨极皇后母子的,因此才会在最后关头向他道出秘密。

冷怀瑾亦知道他口中所谓的‘姑娘’指的是何人,这话若是道听途说,倒还有掩耳盗铃的假像,但若是真由那下场凄惨的刘贤妃口中道出,只怕是如假包换了。

她点了点头,冲着门外道了声:“张全”。

说罢,一直候在外头望风的张全立即领命推门而入,神色十分的严谨,跟在冷怀瑾身边这么多年,他早已不是当年的草莽了,如今的他越发的懂得灵机善变:“小姐,有何吩咐!”

再瞧了了一眼立在冷怀瑾身旁的刘景,张全的眼神中一直带着警惕,使得刘景背上生出几丝细汗来,他虽认得张全,亦知道冷怀瑾身边的人个个诚心可鉴,却是不知他们竟将他刘景看作了外人。

又好气又好笑,上前一步,拍了拍张全的肩膀道:“我与你家小姐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往后大家共谋事,你也别用这种眼神望我了!”

说罢,张全见冷怀瑾并不作声,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用冷怀瑾发问,他已然懂得她要问什么,因此,上前一步,与刘景拉开距离,却又更进一步的接近冷怀瑾,这才严肃道:“小姐,属下的人这几日都在陈王府的外围观察,那南诏公主似乎并没有异样,只是派了随从出府过几回,每一次属下想跟上去,却都在半路被他们给跑了……”

话说到这里,张全有些无奈,只觉得自己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愧对了冷怀瑾对他的信任。

他原本想查清楚这事再汇报给冷怀瑾,眼下看来,是查不出来了。

“再等几日,我相信陈王府很快就会闹开了!”冷怀瑾的双眼一沉,她原本以为马佳敏娜还能沉稳几日,如今看来,那丫头的性子真是急躁。

区区一个冷怀素,便将她与赫连城的感情搅成了这样,若她真拿出绝招来,那马佳敏娜还不当场翻了脸去。

刘景正要问发生了什么事,却见冷怀瑾望了过来,到嘴的话立即咽了下去,他本能的闭了嘴,洗耳倾听她的吩咐。

“你去一趟伯阳候府,看看你伯父那边有没有倒向赫连城,若是有异样你千万要联手你的表弟刘洛将伯阳候那边稳住!”伯阳候如今虽不如早前那般风光,但因刘伯昭早前立过功,因此,在朝中还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便看这一回刘贤妃所犯的罪过,元庆帝若不是看在刘伯昭的面子上,只怕连带着整个刘家都不得好死了。

刘景眉头一皱,脑海中却又恍然大悟,他如何忘了自己的伯父,道了声:“好”,便不敢再担搁,推开门,又风风火火的出了冷家酒楼。

墨殇在过道上正巧被他撞了一下,手中原本已经烫好的桂花酿险些撒了一地,他摇了摇头,手指向里一伸,将托盘抓稳了,踏进冷怀瑾专用的雅间,说道:“今儿个是出了什么事了?怎的个个都好似被人欠了银子不还似的!”

这段时日,他也没闲着,研究出了不少新的品种,原先的葡萄酿也随冷怀瑾的意思送了些到宫里,一坛子是给周润芝的,一坛子是借着冷怀瑾的名义送给太后和德馨郡主的。

再按照冷怀瑾的吩咐,将余下的全数送到了位于南诏后方,长年被南诏欺压的一个边垂小国西川国。

这一趟,墨殇也算是增长了见识,沿途收获不少,到了西川国,那皇帝可谓是受宠若惊。

因为他们打的是天熹怀南王的名义,因此,西川国的皇帝亦以为这是怀南王与他交好的礼品。

当然,真正的怀南王自然不屑于一个岌岌可危的边垂小国,别说与天熹相比较,就算是与南诏相比较,那西川也就是一片扶不上墙的烂泥了。

冷怀瑾接过墨殇递上来的桂花酿,就着壶口往嘴里倒,温热的酒水,立即让身子也温热了起来,她心满意足的勾起一丝浅笑,眉眼一挑,又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俏皮劲,道:“自然是……大事!”

天熹的天,估摸着来年就要变了。

到底鹿死谁手,如今还是个未知数,而她在私下里就更不能松懈了。

……

除夕过后,便立了春了,这一年的春天似乎来得尤其的早,冷怀瑾看着后院新种的迎春花已经长出了花蕾,眼看着就要绽放它一年之中最美的光景了。

这一日,刚巧是武试的最后一轮,她挑了一枝花蕾极多的新枝,微微一掐,枝头便断了下来,随手递给了身后的赵楠,吩咐道:“选个好看一些的花瓶,将花装了送到周府去给周夫人!”

赵楠道了声:“是”,便捏着花枝退了下去,张全这才走上一步,小声禀道:“小姐,周世华最后一轮胜出,夺得武状元的称号,如今已经进了宫,说是接任征北大将军的副将之职!”

趁着陈卓回京述职,元庆帝的手脚倒是快得很。

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从陈卓的手中夺下一些兵权了。

冷怀瑾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她则绕着那新种下的迎春花打着转,似在赏花,又似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张全领会,顿了顿,道:“周大人最近异相,这个周世华可当信得过?”

且不说周世华最近不多与冷家来往,就说周青江最近在朝的表现,也是让人大为不解,他原本主持与南诏开战,保全天熹国土,重振威名。

可就在最近几次的早朝上,周青江却是一改以往的作风,反倒支持起讲和来了,并提议元庆帝尽快为南诏公主与赫连城操办婚事,亦好向南诏表明友好之情。

这件事朝中的人也都议论纷纷,最近才得了允许,重新上朝的董太傅却是大力支持的。

因此,张全才会对周世华起了疑心。

“我倒是信得过他,只是……他那爹,恐怕是信不得了!”冷怀瑾叹了一口气。

周青江为人一生耿直,错就错在,他养虎为患,错将仇人当宝贝,一而再再而三的妇人之仁,使得周世英对周家有机相趁。

“小姐,您是说?”张全听了她这话,已经猜到了大概,之前刘景与冷怀瑾谈论的事情,张全也是听到的……

这时想来,那周青江很有可能是被南诏给控制了。

“那边有消息传来么?”冷怀瑾并未否认,而是立住了脚步,眼中泛着平日少见的紧张。

她的线是放出去了,西川那边能不能放手一博,还是个未知数,毕竟,以灭国的危险来换取不被南诏打压的筹码,这交换似乎不太合算。

“回小姐,还未有!”张全立即明白了她的话,亦有些紧张的答道。

眼下已是正月初八,再过二十日,便是怀南王世子赫惊鸿与德馨郡主的大婚日子,她的心里也异常的烦躁,似乎希望这一切快些结束,又似乎希望这一切迟些来临。

到时候的局面并不是她能想象得到的,即使是这一世的冷怀瑾,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两人还未聊完正事,不远处却发出一声极为轻淡的脚踩枯枝之声,张全立即警惕的追了过去,正欲将那偷听之人抓个正着,却不想,手刚伸出去,就被人牢牢的钳制住了,随即他抬头一瞧,略有惊讶,却是立即收了手。

朝着冷怀瑾的方向望了一眼,就乖乖的退了下去。

冷怀瑾自然不担心有生人接近,萧一在暗处守着,若真有生人,他早就出手了,因此,她连身形都未转,便已猜到是何人来了。

“这些事为何不告诉我?”赫惊鸿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但可以想象,他早已将两人的对话都听了进去。

结实的手臂上前便紧紧的搂住了冷怀瑾的腰际,低下头嗅着她幽香的发丝。

好些时日不曾见过她了。

除却萧一带给他的只字片语,他这心里竟有些忐忑起来,担心她会丢下他,这世间,只怕也只有这一个女子能让他寝食难安。

“你最近忙着修缉府邸,我的这些小事,就不劳烦你了!”说这话的时候,冷怀瑾的脸上虽然平平淡淡的,但语气中却是含着几分酸意的。

怀南王府,原本是坐落在京城的城西,先帝在位时,对这位怀南王是宠爱有加,因此,府邸修得也特别的气派,但后来元庆帝继位之后,怀南王被迫迁往岭南一带,因此,这府邸也就空落了。

若不是太后说留个念想,只怕元庆帝一早就命人拆了。

如今,正好借着赫惊鸿与德馨的亲事,太后又命人将其重新翻修一番,这几日也是接近尾声了,下人们正紧张有序的进行装饰,挂上大喜的红布条,剪喜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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