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环环相扣,疑凶自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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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此时,萧一已经来到了冷怀瑾的身后,锐利的眉峰低敛着,并不看在场的众人,只是弯下腰,极为小声的在冷怀瑾的耳边说着什么。

冷怀瑾仔细的听着,时不时点了点头,待萧一说完,她这才抬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而方才冷昌修的那一声大喝,无形中又像是在指责肖梅姑一般,因此,她这心里堵得厉害,想到早前日子虽清苦,但一家人却是和和睦睦,即使是年秀芝那只狐狸精,也没能撼动冷昌修的心思。

心里一阵又一阵的揪痛之后,她只得坐下来,大口喝了案几上的茶水,这才解了几分胸口的气闷。

肖梅姑的一番举动,却是没能逃去冷怀瑾的双眼。

她心中也极为沮丧,便若是抓不出那个背后要害她们的人,冷家便是处在水深火热当中。

因此,她心中一狠,将视线重新别到厅中央的三个人身上。

“王妈妈,我万万没想到,这事居然是你干的,枉我和母亲还那样信任你,你可对得起我们冷家,哼!”手中的一包东西狠狠的砸向王妈妈的门面上,惊得她瞪圆了双眼。

待双手接住那东西,定睛一看,竟是一小包粉沫状的东西,凑到鼻间一闻,无色无味,也不知道有何用处。

“这是麻醉药,方才我已经派人检查过,这包东西正与马腹上的白色粉沫吻合,同属一样东西,咱们冷府中近来也有采购一些药材之类的东西,但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是绝对没有采购过这些下作的东西,王妈妈,你便等着见官吧?”

冷怀瑾杏眼一瞪,一双大眼睛里,便充斥着让人畏惧的锐利之色,她冷冷的看着王妈妈,面容温怒,似是下定了决心要将她征治一番。

众人听说那要害冷家的人居然是王妈妈,都惊讶的望了过来。

早前为了王妈妈的丈夫姚九,冷家可是不惜得罪了太子太傅,这才换来了姚九的含笑九泉,如果不是冷家,只怕那姚九到死都不得瞑目了,按理说,她不该会做出这种没良心的事来。

但一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世上又哪里来的忠肝义胆呢?

这王妈妈想必是收了别人的钱财,而被人安插在冷家做内应的吧?

如此一来,大家再看王妈妈的眼神,便早已没有了早前的恭敬之色,皆是面带副夷,一副要对她避而远之的神色。

冷昌修和肖梅姑对望了一眼,震惊的同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个结果,令到他们太过于吃惊,王妈妈在肖梅姑身边服侍的这几个月中,她做事勤勤恳恳,从不仗着自己被肖梅姑信任,而对下人作威作福,平日里总事也极为妥当,还时常提醒肖梅姑,为她指路点灯呢。

若说是主仆,便太过生份了,因为在肖梅姑的心里,早已将她当成了一个苦命的妹妹。

而冷昌修震惊的是,在冷怀瑾那般信任她的情况下,这人居然还是个要对冷家不利的细作。

他并不笨,一听说人被揪出来后,心里已经有了底子,知道冷家这是被人记恨上了,揪出来的这个人,自然就是安插进来的细作。

“不,小姐,这东西不是奴婢的,奴婢从来没想过害小姐和老爷夫人,奴婢对冷家忠心耿耿,求小姐查明真相!”

王妈妈听完冷怀瑾的话时,浑身已是抖得厉害,手中死死的拽着那包粉沫,一抬头,却是坦然的望向冷怀瑾。

她相信,冷怀瑾不是那般容易被蒙蔽的人,早前自己丈夫的那个冤案,便是凭着冷怀瑾的洞悉力而查出来的。

这一次,她怎的如此草率。

如此想着,王妈妈脑子里突然一顿,猛然想起,那个被自己引进冷府中,后被安排在冷昌修身边当差的侄女秀珠,昨儿个夜里曾去找过她。

当时,秀珠闪烁其词,坐了一会儿便急促促的走了。

难不成,那包药粉居然是秀珠塞到她房里的?

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眼神下意识的去寻找秀珠的身影,而此时的秀珠却一步一步的往人群的后方退去,似乎想要极力的隐藏着自己的存在。

牙关轻咬着下唇,根本不敢抬头看王妈妈。

“王妈妈,这东西既然是你的房里寻到的,我也不管其他,只得将你交给官府去办,是非曲直,便由着官府去说吧!”冷怀瑾慢条厮理的用眼角的余光查看着王妈妈的反应,嘴角微微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意思是,王妈妈的死活,她不管,只要这府里有谁敢存什么心思对冷家人不利,她冷怀瑾是绝对没有情面可讲的。

便看这王妈妈的下场就知道,即使是夫人面前的红人又怎样?只要小姐一句话,连夫人的求情也是没有用的。

挥手,便要吩咐人将她押下去,却不想,跪在王妈妈身边的马厩小厮突然哭喊了起来:“小姐,这事不是王妈妈做的,是我,都是我!”

这小厮是个老实人,招他进府时,可是张全亲自检验过的。

显示易见,方才他是说了谎的,昨儿个夜里,马厩里除却张全和王妈妈定还是有人进过,给马儿下刀子的人自然不会是他。

“哦?你说这事是你干的?那你倒是说说,你是何时将那麻醉药放到王妈妈房里的?你又是放在她房里的哪个位置?”

既然招了,她自然要问清楚,冤枉了好人,可不是她冷怀瑾的所作所为。

听了这话,那小厮不禁浑身一僵,瞪圆了双眼,不知所措的看着冷怀瑾,嘴里吱吱唔唔了半天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别说是王妈妈房里的摆设,他压根就没进过内院,连王妈妈住在哪里,他都一无所知。

“放在……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硬着头皮,小厮瞎蒙道。

这话,连王妈妈都听不下去了:“胡说,我是同夫人房里的小翠睡同一间房的,房里哪里来的柜子?木箱子倒是有几个!”

这小厮看来是想维护什么人,却又不擅长撒谎,因此,话一说出来,漏洞百出,压根没有让人相信的地方。

被王妈妈这么一说,小厮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知道这事情自己是扛不下去了。

说来也是,这些不堪一击的谎言,放到冷怀瑾的面前,简直就是班门弄斧,在董婉那样的大户人家,冷怀瑾都能揪出真凶,何况,一个小小的冷府呢?

但狗急了还能跳墙,人急了,自然也能无所用其极了,小厮哆嗦了一会儿,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珠子一转,突的精光一现,手指指向那坐在冷昌修身边的柳氏便喊道:“是她,是她指使我去做的,她是小姐房里的丫头,知道小姐今儿个要出门,因此,给了些银钱给我,让我办好了这个事,这药粉定是她为了栽赃嫁祸放到王妈妈房里的!”

说罢,小厮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浑身更是颤抖得厉害。

但目前的形势,为了保全他们所在乎的人,指定沉香是凶手,无非是当下最好的办法了。

沉香在冷怀瑾身边当过差,自然对内院极为熟悉,因此,要找到王妈妈的房间。

便瞧着昨儿个夜里沉香闹得那么一出,她和冷怀瑾怨恨便也明显了起来,因此,这祸事由她担着,想必定没有人会有疑惑了。

赵楠原本就看不惯沉香,一听小厮如此说来,便没能忍住,走上前,便冲着沉香啐了一口唾沫,骂道:“不仅是个狐媚子,想不到还是个蛇蝎精,枉老爷夫人还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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