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曲终人散不肯离去的我(11)(1 / 2)
顾昔年想到了唐糖,只有她才可以阻止夏夜。
他迟疑了一下,拨通了她的电话,里面先是忙音,接着被人挂断,再打过去,里面是一个职业的声音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顾昔年惶惶然如丧家之犬,他现在能想到的能依靠的就是童话,他忙拨通她的电话。
童话到是快人快语:“找老娘有什么事?”
“我……我遇到麻烦了。”顾昔年走出咖啡店在大街上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惶恐不安的说。
“什么麻烦?”
“夏夜去找黄律师了!”大冬天的,顾昔年额头上直冒汗。
“黄律师是谁?”童话想了想,终于记起来了:“是帮你打赢官司的那名律师吗?这有什么好怕的,反正那场官司你已经赢了,不论他是找黄律师还是找红律师都没用啦。”
“问题是……”顾昔年犹豫不决,他不知道能不能把心里的密秘告诉她。
“是什么?”童话饶有兴趣的问。
顾昔年在内心挣扎了半天,思来想去终于决定把密秘讲给童话听,她那么聪明,说不定可以给他出谋划策。
“是——”他刚准备说,视线忽然定住了。
他看见离他不远的地方,夏夜和童话在一起,童话仍保持着打电话的状态,夏夜紧挨着她,微弯着背,似在倾听童话的通话内容。
顾昔年惊出一身冷汗。
童话还在电话里“喂!你说呀!”
顾昔年急忙挂断电话,心里疑窦丛生,童话什么时候和夏夜搅一块儿的,童话一向都不关心自己的死活,今天怎么这么热心?难道是夏夜在指使她套取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想到这些,顾昔年心有余悸,幸亏老天保佑,被他无意中撞见她和夏夜在一起,不然秘密通过童话泄露给夏夜,自己真的要洗干净屁股坐牢了。
童话喂了几声,对方把电话挂断了,她无可奈何地仰起精致的小脸,沮丧地说:“学长,不是我不帮你,是顾昔年太狡猾了。”
“没关系。”夏夜明亮的星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只要你在真心帮我,我就会兑现诺言,等我把顾昔年绳之以法,我就立刻和你订婚。”
喜悦的表情在童话脸上如流星一划而过,随之而来的是愁眉苦脸:“万一你十年抓不住顾昔年,我就要等你十年吗?”
“所以才要你好好配合我。如果我不能为唐糖报了这个血海深仇,我一辈都放不下她。你愿意和一个心里装着别的女孩的人过一生吗?”
童话立刻把头摇得象拨浪鼓:“才不要!但是我该怎么做?”
夏夜微微一笑,如风过繁花:“你现在是我的女票了,我当然不要你为了从顾昔年那里套取证据而靠近他,那样我会吃醋的。你只需要在他打听我和黄律师交谈的进展时,如实相告就可以了。”
“可是,我不清楚你和他谈到什么地步了。”
“黄律师的嘴紧的很,我决定用钱撬开!”
童话哦了一声,撒娇道:“好不容易出来约次会,不要老提跟我们无关的话嘛。”
“对哦,委屈你了,我这就带你吃好吃的。”夏夜笑嘻嘻地说。
童话一直跟夏夜晚到华灯初上才分手。
夏夜很绅土的把她送到家门口,看见顾昔年守候在她家附近。
他停下脚步,嘴角微微弯起:“有人想要和你谈谈,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了,童话在后面喊都喊不住,她懊恼地在原地跺了几下脚。
她本来想趁着今天夏夜送她回来的机会把他介绍给自己的父母认识,可是因为顾昔年不合时宜的出现而破坏了。
顾昔年这时却撞枪口一样走到了她的面前,阴沉着脸问:“你怎么和他在一块儿了?”
童话鄙夷地看着他:“我怎么不能和他在一块,难道非要跟着你这个囚犯?”
“你什么意思?”顾昔年警觉的逼视着她。
“什么意思?”童话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夏夜打算用钱砸开黄律师的嘴,你准备坐牢吧!”
顾昔年大惊失色,同时又觉得心痛不已:“小话,全天下的都可以负我,都希望我不得好死,唯独你不行!”
童话对着天空翻了个大白眼:“我为什么不行?难道你坐牢我还要陪着进监狱?”
顾昔年沉痛地说:“为了你我倾尽所有,甚至不惜推开那么深爱我的唐糖!”
童话满不在乎的说:“你为我所做的是你自愿的!再说,你现在不是追回了唐糖吗?”
“我只是利用她,我已经踢了她!”顾昔年歇斯底里的嚎叫。
童话无视他的痛苦,义正辞严的嘲讽道:“可见你是个多么歹毒的人,三番两次这么绝情伤害倾力帮助你的女孩。你觉得我会跟你这条毒蛇继续交往吗?”
“你是要分手吗?”顾昔年紧张的问。
“当然!”
顾昔年看着童话无情无意的模样,忽然悲怆的笑了:“我对唐糖心狠手辣搞成这样还不是为了你!你现在倒好,跳出来说我是一条毒蛇!其实你并不是嫌弃我心毒,我心再毒只要有钱你一样会扑过来,说白了,你就是贪慕夏夜有钱!”
童话被顾昔年戳穿了真面目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只是那笑很狰狞:“没听说过良禽择木而栖吗?我不选一个翩翩富少,难道选你这个一脸寒酸相的猥琐男吗?”
“我死也不会跟你分手!就是用绑的我也要跟你过一生!”顾昔年完全失去了理智向童话扑了过来。
童话一面躲闪,一面大叫:“老爸老妈救命呀!”
从一间破烂的平房里立刻冲出了童父童母,两个人一看顾昔年挟制着自己的女儿,马上捡起地上的木棍冲了过来,对着顾昔年劈头盖脸的乱打。
边打边骂:“叫你欺侮我女儿!打死你这只畜牲!”
形式逆转,顾昔被童话一家人打了个鼻青脸肿,抱头鼠窜逃回了家里,他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模样,实在没脸见人,只得打电话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晚上躺在床上他一直在想着如果黄律师在金钱面前动摇,指证他唆使他作伪证,唐糖绑票案肯定会重审,恐怕自己真的难逃牢狱之灾了。
他越想越怕,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快天亮的时候才好不容易快睡着了,都被噩梦惊醒了,在梦里他被警察铐上了手铐往监狱里扔。
他一身冷汗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惊魂未定的回忆起梦里的情形,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浓。
他想了又想,拨通了黄律师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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