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盘古（1 / 2）

夜空如墨，群星如珠，塔本索漠又沉浸在一片夜色之中。

这片沙漠上即使是晚上也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宁静。人们忙碌着，夜行的魔兽也开始出来活动，草丛深处，佣兵们接了任务等待着最好的伏击时刻；游商的队伍也开始停下来休息，还有几个巡逻的身影，在货车边上闲聊；还有些流浪者，在夜色加快了脚步，即使行走的再快前方也没有他们可以安歇的地方，他们只是不愿停下来，黑暗使他们感到孤独。

东都的某一个角落上，羽静守在一个奴隶身旁已经好几个时辰。揉着干涩的眼睛，不断的向远出看去，想借此纾解一下眼睛的疲劳。速生草已经遮过了他的视线，他什么也看不到。

羽再次低下头时，惊人的对上了一双如夜空般清澈的眼睛，即使他的右眼处的红肿还很明显，依旧掩盖不了他那黑宝石般闪耀的眸子。

看到了羽红眸，瞳孔骤然紧缩，一个翻身快速的拉开的他们间的距离。剧烈的动作牵动伤口崩裂，羽清楚的看到鲜红的血迹一在他衣物上绽放。

羽略微有些诧异，轻声道：“你醒了。”那声音温柔的像是来自情侣间情切的问候。

他没有什么反应，警惕的眼神紧盯着羽，看着他忍痛的表情，羽忍不住靠近他。羽刚一动，他先动了，右手快速向边上伸去，在地上摸索，记忆中他的长矛一直在他右手边上。摸了几下都没有摸到印象中的东西，斜一眼看过去，地上除了他凌乱的抓痕外什么都没有，神色间闪过一丝慌乱，更加警惕的眼神朝羽看过去。

羽身边，那把长矛静静的躺在那，上面盖满了黄沙，他还是一眼就辨认出来了。

顺着他的眼神，羽同样看到的了那根长矛，再看看他，顿时明白了些。

羽道：“我是羽，白天的时候你还和我过谢谢，你不记得了吗？”

他那看向羽，那双如血的红眸似乎使他想起了什么，羽觉得他紧绷的神情有些放松下来。

看到他醒过来，羽感觉自己在一瞬间得到了放松，他惧怕自己的靠近，羽索性就不在靠近他，就在原地做了下来，开口道：“我能理解，因为我以前也是个奴隶。”

听到奴隶，他微微抬头对上羽的红眸，有些质疑。

羽知道他不相信自己，毕竟一个神对着一个人类自己是奴隶，任谁也不会轻易相信。羽道“要不是泯，可能我现在还会是一个奴隶……”记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那个时候，坍塌的河坝上泯刚刚杀死十几个了劳奴，勾着邪魅的笑朝他道：“从今天开始，身为奴隶的你就被我杀死了……”从那以后，羽才真正的知道，他是神。

“……”

羽不经意的出了自己的记忆，他听着，像个孩子一样。

“我是人类……天生的奴隶……”他突然开口，沙哑的嗓音中带难以掩盖的绝望和自卑。

羽突然沉默了，他不知道该什么，眼前的奴隶是地地道道的人类，无论他怎么做也改变不了的事实，现在如果他再什么倒像是在炫耀了。

沉默持续了好久，彼此间的敌意无意识的淡化了不少，羽好几次忍不住看他几眼，那瘦弱的身体是那样的无助，即使乾极在大，却没有他一个家。

最终羽还是忍不住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转头看向羽，似乎没有想到羽会问他，低声道：“我没有名字……”

“……”原来对一个奴隶来，名都是那么奢侈，“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吧……”羽试探性的询问，得到了他的默许，羽有些兴奋。

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合适的名字，羽陷入了思索。抬头望向夜空，那闪动群星似乎缺少了什么东西的引导，到底是什么？模糊的记忆里，夜空中应该还有一颗更亮的‘星’，一时间却怎么也不出它的名字。

“盘古，你就叫盘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