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事出北洲(1 / 2)
人族的领地北洲,人皇于四十年前便宣称闭关悟道,朝中一切大权均交由相国曹雄把持,如今的曹相国,俨然为当初的人皇一般,权势滔天,朝中大臣无不惧怕,便是连七位皇子与后宫的各位主子,在其面前也只能低声下气,以免招惹祸事。
近日南州遣人出使北洲,以洽谈两国邦交之事,今日正是来使驻留的最后一天。
此时曹相国正在宫门之处与南州来使热情的拱手告辞,这般场景本无奇异之处,可这二人施礼之时若是细看,却可瞧见二人露出的小臂之处皆纹了图样,曹雄的纹绣只露出了上面一半,隐约的可看出是一把利剑,纹绣呈银白色,下半则全部隐在了袖袍之内。
直待来使的大袖下滑,却瞧见其小臂上的纹绣上半部与曹雄一般无二,下半部却似一座悬浮于空的陆地被利剑贯穿,不同的是使节的纹绣呈黄铜色。
且不说二人的纹绣有何意义,此时二人已各自施过了告别之礼,曹雄指派一应官员护送来使去传送大阵之后,便转身回了皇宫,竟是把自己的住处也设在了这皇宫大内之中。
回了宫殿,早有那宫女见相国归来,奉上茶水伺候,另有几名宫女悄无声息的走至其身后,操起了蒲扇轻轻的为其扇风降暑,曹雄喝了几口茶水,突感有了些倦意,便欲起身回房歇息。
此时在其身边竟突兀的现出一名全身黑衣的男子,全然看不清该名男子是如何到得这里,曹雄却不惊慌,只是把些微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复又托起了茶杯随口问道:“何事呀?”
黑衣男子拱手施了一礼,略微欠了欠身子道:“回禀相国,适才众大臣才把使节送走,趁传送大阵未关之际,七皇孙不知从哪突然冲出,强行开启了传送,逃了出去,此时想必已在南州了。”
“啪”的一声,曹雄重重的把茶杯丢回桌上,茶水洒了一几,却没有宫女敢上前擦拭。
“派人去追了么?”曹雄皱眉问道。
“不知七皇孙在那端做了什么手脚,待传送阵可再次启用之时,却是发觉已经坏了,想要再次修好,最快也需三日。”
曹雄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继续问道:
“可知他具体传去了何处?”
“这却不知,那传送大阵需输入具体空标才可传送,七皇孙自出生这二十年未曾出过宫门一步,不可能有具体的目的,这空标又无法凭空编造,想来定是以南州来使的空标略做修改便传了过去,如今大阵已坏,不能得知上一次传出地点,所以属下只能断定他去了南州,具体无从查询。”黑衣人虽认真的回答曹雄的问题,但在其脸上却看不到如他人一般的惧怕之色。
曹雄直欲发火,可看了看黑衣人那木然的脸庞,似是忌讳什么,只得强行压下了火气,又欲张口命人去南州将其带回,可仔细一想却是颇有难度,那七皇孙本就是窥道之境,虽说实战能力低的无法用言语形容,可若要稳妥,还是需派入玄之人才可。
想到这里曹雄暗暗摇了摇头,心想:
“朝中虽多能人,可这入玄之辈哪个不是各族精英,派去抓一个毫无用处的皇孙,便是碍于我的面子去了,也实在有些大材小用了。”
想到此处,曹雄却是自嘲的笑了笑,随即一腔怒气散的不知去处,淡然的道:
“罢了罢了,我也是太看重上面的大计,紧张过了头,早些年皇室还有些影响能力,怕他们不安分,出去乱嚼舌头,才囚禁于皇城至今,可如今这群皇族被关了这许多年,早就失了心气儿,一个个如行尸走肉一般,不然就是贪图享乐之辈,比那关在笼中尚有几分凶性的畜生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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