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白蒙蒙遇难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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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段时间,承包了灵闸乡招待所的白蒙蒙日子很不好过,为什么呢?

原来她之所以能拿下乡招待所的承包权,是因为和以前的副乡长刘传喜关系暖味,你可别小看这个小小的招待所,在整个灵闸乡,除了有限的几个工厂之外,这个招待所是最能赚钱的地方之一了。

华夏官员公款吃喝严重,屡禁不止,灵闸乡虽然很穷,但也是一样的,虽然招待所被承包了出去,但名义上还是乡里的,所以乡干部们待客摆宴,都会选择在这里消费。

如果只是客人多,还不一定能赚到钱,因为什么呢?

因为华夏官员们还有个通病,那就是吃完饭后喜欢签字打白条,然后让你去政府的财务科报销,而如果你在政府或者财务科没有熟人,那么这个条*子不说要不到钱,人家也不说不给报,但却是会一次次的找千般理由,无限期的往后拖。

以前刘传喜是副乡长,手握大权,之后在郑直还没有调来上任期间,刘传喜更是代乡长,乡政府的财务科就是归他管的,那么白蒙蒙便不怕乡干部们来这里吃饭却只签白条。

但如今刘传喜被调去乡中小学做起了副校长,手中权势不再,而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刘传喜这辈子的官运已经是到头了,那这些乡里的干部谁还会把白蒙蒙放在眼中?

依然来吃饭,仍然是签单。

但不同的是白蒙蒙拿着这些签单去乡财务科,吴霞走后新上任的会计却是一个单也不给她兑钱,就是拖,一直拖,这一拖白蒙蒙手里的白条就是日渐增厚。

直到今天,乡干部在招待所里的账已经累积了有三万多。

白蒙蒙承包这个招待所,这几年是赚了一些钱,但也不能就这样往黑洞里填啊?可让她放弃这个来钱很快的地方,却又不舍得,为此她天天晚上出去跑关系,想要另外再找个靠山。

只是她曾和刘传喜走的极近,关系不清不楚的,任谁也不敢碰她一下,不是害怕刘传喜打上门来,而是怕因此与刘传喜搭上点关系,那将来如果郑乡长还想要收拾刘传喜,他岂不是要受到牵连?

说起刘传喜,这些乡干部们也是暗骂活该,谁让不长眼的去掺和郑氏茶饮料基地的相关事宜呢?

人家不收拾你,收拾谁?

白蒙蒙找不到靠山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现如今郑直手握着乡里边的财政大权,其他的人可没有信心能从郑直的手里扣出钱来结那些白条*子。

占了白蒙蒙的便宜,却办不了事情,那可不行,要知道白蒙蒙是不会让你白白给欺负的。

其他人的路子走不通,白蒙蒙便将主意打到了郑直的头上,只是这阵子郑直非常忙,而且身边一直跟着那个年轻漂亮的关总,白蒙蒙就算是想要大晚上的去找郑直,也没有机会。

直到今天,白蒙蒙已经是着急的不得不找郑直了,因为前几天突然有人传言,说是乡人大副主任任志斌的外侄女在跑关系,打起了乡招待所的主意,这个招待所如果被那个贱人给弄到手,那她一大家子人以后靠什么生活?

而且乡里现在还欠着她几万块的账呢。

到时招待所没人,钱也要不回来,那她将来的日子还怎么过?

今天白蒙蒙特意打扮一下,到是比往常漂亮了几分,在乡招待所左等右等的,在傍晚时分,终于把郑直给等到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郑直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颇有几分风韵的成熟女人。

真是色啊!

白蒙蒙在心里暗自嘀咕,她才不相信郑直与关总关系清白呢,而这回关总不在了,却又带回来一个成熟的美妇人。

应该是哪家的寡妇。

“郑乡长,您忙完事情回来啦。”因为有正事要办,所以白蒙蒙还隔着老远就是大步迎了上去,热情的打招呼。

“嗯。”

郑直笑着点头,对于白蒙蒙与刘传喜的事情,他并不知情,现在因为第一次见到白蒙蒙时,白蒙蒙帮他收拾起房间来动作非常的熟悉麻利,所以对她还有几分好感。

认为白蒙蒙在家里应该是个贤妻。

不常做家务的女人,根本就摸不到头绪,如果房间内不是太过杂乱不堪的话,这类娇娇女就算想做,也是看不到有什么活计可以做。

白蒙蒙已经跟自己打了个招呼,郑直自然不能冷漠的没有半点回应,那样会显得自己在摆架子,便是笑着随口问道:“这阵子招待所里的生意还可以吧?”

却不想他的一句话,直接把白蒙蒙给惹哭了。

“一点都不好。”

白蒙蒙突然用双手捂脸,眼泪在手指间渗了出来,声音中夹杂着浓浓的哭腔,这般的反应有做作,也有她真实的感受,这阵子她矮下身段,求爷爷告奶奶的,但不管是找到哪家,对方都不会给她好脸色。

从小到大她吃过不少苦,但却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怎么了?”

郑直给吓了一大跳,怎么先前还一脸热情的笑容,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就突然哭起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因为要避嫌,所以郑直没敢走到近前去安慰。

“郑乡长,我什么也不说了,您看看这个。”白蒙蒙今天是豁出去了,就算保不住这个招待所,日后会被任志斌侄女抢了去,但这些乡干部们签的数额足有三万块的白条,却是必须要让乡里给结清。

见白蒙蒙递过来一大堆白条,郑直一脸疑惑,小心翼翼的避开不去碰触白蒙蒙的小手,将之接到了手中,不过刚刚低下头一看上边写的内容,他的脸色就是阴沉了下来。

“这些条*子都是乡里的干部打的?”一张又一张,郑直将白条从头到尾翻看了一个遍,再加了一下这些白条*子欠的总数额,郑直的声音便犹如从冰天雪地里刮过来的似的,冰冷刺骨。

白蒙蒙大部分表情是装样的,闻言给吓的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是,都是乡里的干部与办事员们签的。”

“财务科新来的会计不给报销?”郑直又问。

“嗯。”

白蒙蒙点了点头,如果会计给报销,我还来找你干嘛。

“好,这件事情我知道了。”郑直没有把白条还给白蒙蒙,而是将之全都装进了口袋里,见白蒙蒙脸现焦急,又道:“你放心,最迟三天,我让他们把找你,把钱全部结清。”

“真,真的?”虽然最近郑直很出风头,在乡里的威望甚至高过了乡党委书记杨在兴,但那些白条*子牵扯到的人数太多,人员广到了可能只是没有郑直打的条*子。

所以犹不得白蒙蒙不怀疑。

这些条*子可是凭证,如果郑直拿走却不办事,那这三万块可就打了水漂了。

“你最好信我,不然这笔账,你准备要到什么时候?”郑直深吸了好几口气,脸色才缓和了一些,对于这些打条*子的乡干部们,他是非常的失望,不过就像白蒙蒙想的那样,这些白条*子牵扯甚广,到是不宜公开拿出来说。

有道是法不责众便是这个意思。

不过乡干部用公款吃喝这件事情,必须得立即杜绝。

“那,那好吧。”

白蒙蒙咬了咬牙,把赌注压在了郑直的身上,见郑直转身要走,又是连忙说道:“郑乡长,我有事情想要去您的房间里,向您汇报一下。”

“有事就在这里说吧。”郑直诧异的看了白蒙蒙一眼,天都黑了,你一个女人家跑到我的房间里汇报工作,这还不得被人指着脊梁骨说三道四啊。

“好吧。”

白蒙蒙紧紧的盯着郑直的双眼看了好一会,终是确定眼前这位年轻的乡长,对她根本就没有半点兴趣,“就是想要和您说一下承包招待所的事情,这个招待所我已经承包有三年多的时间了,依着当初签定的合同,从来没有少给过钱,也没有往后拖延过结算租金的日期。

按照合同上的约定,只要我没有犯什么过错,等合同期满后,以后再找承包合作的人选,要优先考虑我。

可我这几天却听说,咱们乡人大任副主任,却想要等年底我与乡上签定的合同到期后,把招待所承包给他的侄女。”

“这事我会问一问的,不过任主任的侄女绝对不可能承包下招待所。”郑直想了想,开口回道。

他毕竟从来没有打问过乡里承包招待所的相关事宜,甚至都不知道白蒙蒙承包一年招待所,租金是多少,所以并不敢轻易的就应答些什么,不过任志斌的侄女是绝对不能承包乡招待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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