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大捷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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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霍彦威的命令,很快酒肴便送了上来,酒是好酒,但下酒菜却只是些肉脯、干栗什么的,与霍彦威大军统帅的身份颇有点不相称,韩家进看在眼里,暗想看来梁军的扎营还没有完成,否则河鱼、菱角等当地时鲜总是有的。

待到众人面前酒杯都斟满了,霍彦威对韩家进举起酒杯笑道:“韩先生,军中简陋,望见谅!请满饮此杯,为吕相公贺,为吴王贺!”说罢便当先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为霍将军贺!为粱王贺!”韩家进回应道,亦满饮了杯中酒,酒味清冽醇厚,回味无穷,他不禁满意的叹了口气。一旁观察仔细的霍彦威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一面吩咐手下为韩家进重新斟满酒,一面笑道:“此乃蒲州的桑落酒,可还合韩先生的口味。”

“甚好!”韩家进也不掩饰,将刚刚斟满的第二杯酒也一饮而尽,此人本就颇好杯中之物,这蒲州桑落酒酒味与江淮酒味迥然不同,但醇厚清冽,却别有一番风味。这韩家进年龄也就比吕润性大了个四五岁,又一路顺遂,性格中的那股子火性还尚未打磨干净,竟然就在敌将面前酒到杯干,一连饮了六七杯。

“好!韩先生果然好酒量!快给韩先生斟满了!”霍彦威脸上满是赞赏,心中却想着如何从眼前这家伙口中多挖出点有价值的东西来,毕竟他只知道对面敌将乃是吴王吕方之嫡子,其余年龄大小,容貌如何,性格如何等等一律不知,从今日来看也是个厉害人物,此番进军是不成了,但如果能对吴国统治核心获得更多的情报,也算是收之桑榆,失之东隅了。

“罢了!某家量足矣!”韩家进虽然酒量颇宏,但就这般灌了七八杯酒下肚,那桑落酒后劲颇大,韩家进还是觉得酒劲上冲,赶忙伸手拦住一旁斟酒的梁军亲兵,不让其倒酒了。

“也好!”霍彦威示意手下停止倒酒,他伸手指了指一旁大腿有伤,正陪坐的李押衙笑道:“某家是个直性子的,今日把话敞开来说。这李押衙也是有本事的汉子,在我手下诸将中算得出挑的,策动刘安此番起事也算得上是天时地利皆占住了,想不到却被贵军一鼓而破,连自己都被活捉了放回来。”霍彦威说到这里,那李押衙已是满脸通红,一瘸一拐的出列伏地下拜道:“末将无能,累及诸军,请将军治罪!”

“来人,扶李押衙起来!”霍彦威对韩家进笑道:“某家方才说那么多并非要治那厮的罪,本将军只是有些好奇,雨夜行军,渡河破敌,这一战打的好生干净利落,听李舍儿说吴军兵力也不多,最多不过六七百人,领军的将领却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却不知是哪位少年英杰?”

“哈哈!”韩家进闻言大笑了起来,四周随侍的梁军将佐见他如此狂态,个个脸上都满是怒色,霍彦威却还是保持着那副求教的模样。韩家进笑了半响,方才得意的答道:“好叫将军得知,那位少年便是寿州观察使,都督淮西诸军事,吴王的嫡长子吕润性,将军那位属下所言不错,我家相公所领渡河之兵不过五百人,便能擒斩叛贼,收复失城。他得知刘贼起事之后,投玦起身,冒雨行军,三日内破贼毁城,返回淮南,如此微风古之名将只怕也难及!”

“原来如此!”霍彦威听罢韩家进的话,笑着对还跪伏在地的李押衙道:“吴王之子亲自领兵,你也输得不冤了,你起来吧!本将军赦你无罪!”说到这里,他转身对一旁的韩家进笑道:“久闻吴王祖上并无寸土可凭,却能赤手打下东南半壁来,实乃当世英豪,不过在这个年纪上,只怕连吴王也比不过贵上了!听了韩先生这番话,某家对你家相公风采倒是神往的很,若有机会,倒是想好生亲近亲近。”

“不敢!”韩家进闻言赶紧逊谢,但脸上却多有得色,霍彦威看在眼里,却只当没看见,两人又饮了一巡,霍彦威起身笑道:“某家俗务缠身,便不久留韩先生了。韩先生此番回去可为某家带句话,此番时机不巧,最多三日就会退兵,无缘与贵相公相会,下次若是机缘巧合,倒是要好生亲近一番!”

韩家进自是对方两次说的“亲近”意思有什么不同,也起身回礼道:“不敢,将军若是要来,我家相公自然会竭尽全力,与将军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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