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记忆中的玫瑰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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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夕。”姐姐一时有点改不过来,说话时总是顿一下再改口喊名字。
文照溪看着姐姐,姐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向她介绍家里的一切。
刚刚姐姐哭闹了一场,奶奶的脾气不好,虽说姐姐也是娇宠着长大的,可是那个年代的孩子比较多,毕竟不像后世一样独苗一个,特别在农村,尤其是文照溪他们家,几代单传的男丁,更是看重男孩儿一些。
但是姐姐也不是吃亏的人,叽叽喳喳满院子的跑着跳着,哭闹着。不一会儿就引来了左邻右舍的人伸头看,你一句我一句的劝说,奶奶又唠叨了一通小孩子不听话,母亲多么的不懂事,什么都不管抬脚就走了,她多么的辛苦,怎么怎么的。不过姐姐才不管呢,她只知道自己没有挨打,就是好事情。
“夕,你看你看,”姐姐指着家中院子靠西墙的地方,兴冲冲地说道,“那是咱家的羊,一头绵羊一头山羊。”
文照溪看着姐姐奶声奶气却又吐字清晰地向她介绍家里的一切,心里一片柔软。姐姐的这个性格其实挺好,比较讨人喜欢。父母亲包括其他亲人也都说,姐姐性格好,怎么说都不会生气,转眼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不像文照溪,还没说几句呢,就扭在那里了,几天不理人。
其实文照溪不是扭,也不是想不理人,只是她从小就笨,不知道被人训过后要怎么再去开口和人说话,有限的几次鼓起勇气去了,可是父母亲或者奶奶又奚落她一场,弄得她心里很有怯意不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打破僵局。每次看姐姐弟弟轻松地讨父母欢心,轻易就能让亲人大笑。她有样学样却每每都是冷脸相对。时间久了,她也就不再上前,其实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办,也就什么都不做了。
“夕,你知道不?”姐姐略带骄傲地说道,“等羊毛长长了,咱们就把它给剪下来做羊皮袄,可暖和了。下大雪都不会冷了。”说着又看看自己的小袄,又对文照溪说道,“你看你看,我的小花袄,里面填的就是羊毛。”
文照溪惊讶地看着姐姐的小袄:是这个年代很普遍的花色,红色小碎花的布做的小棉袄,同色的棉裤。外面并没有穿上外套,或者用后世的话说是罩衣,袖口磨得油光发亮。这个在这时候很常见,文照溪就记得小时候被说过很多次,袖子都可以划洋火了(指火柴,听父母说以前穷,这些东西都是从外国进来的,所以叫洋火。同样的还有,自行车称为洋车等等)。文照溪又低头看一下自己的:同样的小袄棉裤,只是是蓝色的小碎花。只是这绝对不是羊毛的内芯,肯定是大人哄着姐姐玩的。
姐姐看文照溪注意力被吸引过来了,说得更有劲儿了:“夕,你看,你也有哦,只是你的不是羊毛做的,是棉花做的。你摸摸,是不是不一样?”
文照溪满头黑线,小孩子啊,咋说呢,幸好自己现在是一个成年人啊。不过,不是成年人也没事,现在这身板,正是什么都听不懂的年纪啊,真是天真没牙的幸福岁月啊。
“你摸摸啊,夕,来,”姐姐看文照溪无动于衷,伸手拉着她的手让她摸,“你摸,是不是可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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