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4他的解释(2 / 2)
“什么战争,什么东璟皇族,什么四玄之势……跟你有什么关系!做你的闲散先生,隐姓埋名,仍是谁也找不到的圻暄,这样有什么不好?这才几日……”天凉一手抱着他空荡荡的衣,掐紧了衣角,“你瘦的太过分了,你太过分了,圻暄,你太过分了……”
她重复着这些话语,圻暄听了片刻,便拦抱着她的腰,脚尖一登,带她落在了马匹之上。
“我有分寸”,他低声安抚,“你此后,尽管放下心。”
圻暄向来鲜少直言,天凉听此,也没有追问,只是以为他答应了自己的话。毕竟从前,他总是凡事为她着想,也很容易依她所言的去迁就自己所做的一切,也是她太习惯这个怀抱,所以才总是舍不下那一份对他的信任。
天凉低头一瞧,也发现这么一会儿,无形间,他已撕下自己袖间布料,给她包扎了手上的伤,止了血。
她从前并不爱受伤,只是看了这里,就开始变的频繁。
她也从不未自己多次受伤而感到烦躁郁结,因为她知道,总是有一个人可以用温柔的手段,为她撤去一身伤痕,从过去,到现在,不曾改变。
天凉看着他的手,只觉胸口温暖。
“你的家在哪儿?”天凉发问,不觉自己已靠在他的胸膛上,“东璟皇宫?”
“我幼时三岁前待于东璟皇宫,后因宫嫔之争,母妃猝死,服侍母妃的公公便依母妃遗言,将幼时体弱多病的我安全送出了东璟皇宫,东璟皇念母妃情谊,并未追究,将我废出皇籍,故后改了姓氏,埋名至今”,圻暄叙述着,语气始终很淡。
天凉不解,“既然被废出了皇籍,又无养育之恩,为何后来你又管起东璟皇族事来,几年前东璟与南诏作战,便是你在出谋划策,才致后来欠下人情,直至现今局面……我不懂。”
“我曾大病一场,生命岌危,当时救我于险境的,是皇上带来的人”,圻暄眉眼温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此情要还;误策致失皇族一命,此事亦然。”
“皇族的命,也不过是生老病死,区区几十年,值得用这些死去的人命来抵吗?”天凉语气微忿,摇了摇头,“先生,我并不觉你这次做的对。”
“我也许,是错了”,圻暄望她神情坚灼,并没有否认的低道,“但北瑜此次集兵,是为先攻,必然先袭西凤,两相开战,大势所趋,你也必当依皇命前来挡敌,那么姑娘,至时死去的西凤子民和北瑜百姓,又要怨谁,予谁来负责?”
天凉一时哑语。
她知晓北瑜集兵之事,却是不知要攻西凤的。
其实圻暄说得对,至时不管是攻西凤,还是攻东璟,战争总是过于残忍,会有人失去性命,而若真是依他所言自己带西凤兵阵相迎,局面与现在相比,也会只会更糟,不会更好。
“那么几个科鞥人的命呢?”天凉叹,“当时你太过决绝了。”
“你放他一次,他却再行潜入被抓,你可保证放了他后,再没有第三次?”圻暄反问。
天凉再次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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