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五章、动用权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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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全市各县市区春耕生产情况大检查,肖子鑫以市委秘书长这个职位回到他包片负责的悬圃县来,一切从实际出发,非常顺利和开心,唯一让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在这里,在磨子沟乡党委门前的大雨滂沱下居然跟他失散多年、牵挂多年的原先一个小情人——宾馆服务员小姜、姜兰花意外遭遇了。

这是天意么?不知道!反正自从那天之后,几天几夜肖子鑫的心里再也没有平静过,就连白天下去检查指导工作、听取汇报都不在状态上,这是当官这些年来几乎从来没有过的。

是她吗?肖子鑫脑海里也不止一次又一次问自己,实话说,只能说那个女人像宾馆服务员小姜,可是究竟是不是,没有跟她直接交谈,他也拿不准。

只是第一眼便觉得像,而且后来越想越觉得那个好像疯子一样不管不顾拦下他车的女人,应该就是她,姜兰花!

而且,她一手牵一个的那两个12、3岁的孩子,就应该跟自己有点儿关系?

他默默无言地算了一下,姜兰花不告诉他而意外离家出走之后,已经怀孕,距今算下来也正好应该是十一二年的光景了。要如果说这个女人真的是她的话,那么那两个孩子也应该是她当时肚子里带走——当时肖子鑫希望她做掉而她先是同意随后却不告而辞——这些年来一直没有任何消息的孩子?

可是,如果是她,怎么会是两个孩子而不是一个呢?难道说,是双胞胎?

肖子鑫惊出一身冷汗……

事情大发了,要真是这样,自己今后管不管?怎么管?再说当初那个宾馆服务员小姜是那样光彩夺目,小巧玲珑,多愁善感,如今仅仅是十几年工夫不见,除了那双熠熠闪光灯一样的大眼睛,全身上下几乎是再也看不出当年她的影子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肖子鑫心里忽然一酸,要真的是她,那只能说岁月蹉跎,真的不知道这些年她过的是一种什么日子?怎么带着孩子活过来的了……

不管是不是她,那个女人一下子就让宾馆服务员小姜的身影重新浮上心头,而且越来越清楚难忘!

他甚至有点儿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冒险询问一下她姓什么,叫什么名?

或者背后问一下刘乡长或江子东书记呢?

只能说,他,心里当时真的是有鬼,害怕了,多疑了,出于自身利益和官职考虑想得太多了。除此之外,无他。

尽管如此,这已经深深地触动肖子鑫心中隐藏已久的那根情感绳索了……

那天下午回到市里,办公室主任张吉珠脚跟脚进了肖子鑫的办公室,说高文泰书记和其他几位市委常委、市长等都回来了,详细简洁地汇报了几天来家里的一些情况,末了说了下省经委来人的事,已经派人派车到市界交接处去迎接了。这是按照以往惯例和肖子鑫的电话指示办的。

肖子鑫笑着点点头,说:“行,我知道了,一会儿我过去看看高书记。”

他刚走,县妇联主任又笑容可掬地挤进门,城建局长也来谈小城镇建设和小流域治理的事,主要是要钱……

肖子鑫在市委协助高文泰书记主管全盘,分管和联系工业、农业、司法部门、城建和妇联等等一些单位,打发走这些人后,心里找了许多借口,肖子鑫决定给悬圃县的现任公安局长阮水清打个电话,先从侧面了解一下刘乡长跟他说的那个女人和她**告状有关的丈夫瞪眼狗的案子。

打这个电话,老实说,对于肖子鑫而言是要冒一定风险的。换了其他人,肖子鑫决不会这么草率从事,可是事情一旦牵涉到他心目中比较重要的那个宾馆服务员小姜,姜兰花,他就有点儿难以控制自己的感情和做人的良心了。试想,如果那个拦车女人真的是他从前的那个小情人,如今谁没有事敢公开冒死拦截市县领导的小车呀?

这不是耗子tian猫逼找死么?除非心里有天大的冤枉,想找地方说理,却无人理会,天长日久才会变得如此疯狂,宁可让车碾死,包括她一手牵一个的两个孩子,也要找他说说理!

所以,无论从公从私,肖子鑫心里都放不下这件事,尤其是刘乡长说的那个什么瞪眼狗,他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看看能不能帮上他们?

如果要真的是姜兰花,那他就要更帮了,不帮,他肖子鑫还是个人么?

不过,打电话的时候,肖子鑫当然嘴上说的很冠免堂皇、煞有介事,他说,这次下去检查,有人跟他反应了一些有关磨子沟前任村长的事情,作为分管领导,觉得有必要过问一下,看一下材料。终于将姜兰花男人的卷调了来。一个警察谨慎地轻轻敲门后,笑眯眯地把他要的东西送来了。为什么要管这个“瞪眼狗”的事呢?肖子鑫自己也说不清楚。

那是一个深夜。

春雨不紧不慢地下着,檐下嘀嗒有声。肖子鑫打开案卷,挺厚一叠,粗粗翻翻,拿起最上面一份审讯笔录。看来县公安局搞审讯笔录的人专业素质和文化水平都很差,字写得支腿拉胯,又龙飞凤舞,很难辨认。肖子鑫以前在悬圃县当公安局长的时候,出于他自身的文字水平及其法制建设要求,一向十分重视审讯材料的形成与文字水准,但他一走,一切又都回到过去那个老样子了。

他心里苦笑,摇摇头,点上一支烟慢慢抽着,省去前面一大段不涉及实质内容的笔录,在中间看了起来。

?这么说你打过很多群众?

:打过。

?说清楚。究竟打过多少人?

:那咋记得?打就打了,谁还记数?山里的老少爷们不就是这么打打骂骂过来的吗?对那些贱货,你不打他肯服你?不骑你脖梗子上屙屎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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