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 海加尔圣山回归（1 / 2）

五首通灵副本和“三元空间之歌”的消息，在比蒙王国上下引发了一场不小的地震。

作为当前坎帕斯神权唯一的旗帜，刘震撼列席了元老院紧急召开的圆桌会议，向所有高层系统地陈述了杜宾人和波拿巴美杜莎在战歌上取得的卓越成绩，以此为鉴，纠正了宗教裁判所上万年以来将“自创战歌”划拨为异端的律条，并提出为很多历史上惨遭火刑柱残杀的祭祀，比如契克因奇才天下霸唱家族平反昭雪，恢复名誉。

对历史和传统进行这么大的手术和改革，换作红衣大祭司布拉特霓下还在位，绝对不会开展的如此顺利。某种程度上来说，比蒙应该感谢海族，没有艾薇尔铁塔的惊世一击，比蒙也无法拥有一个铁血硬汉级别的宗教领袖。

不过老刘并未同意元老院提出的关于裁撤或者兼并臭名昭著的宗教裁判所这个提案，凡事都不能矫枉过正，宗教裁判所只是执法单位，本身并无过错，不能把所有责任全推卸在刽子手身上。更何况自创战歌同样需要监督和约束，比方说“弑宠战歌”那耸人听闻的作用，任何一个有着优良传承的祭祀都会产生警觉之心，一旦有不法之徒滥用这首战歌，比之人类堕落魔法造成的社会危害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这一晚开始，比蒙祭祀正式划分出了山头和地盘，夏宫、军队和神庙三足鼎立，豪门家族供养和招揽祭祀的陋习被明文禁止，所有祭祀的装备、资金、补助全部由战神夏宫提供，试炼地确定为雪山、森林、地底、沙漠四大区域，审核程序特设档案，严禁名义上让祭祀去试炼，实际上是去送死，借此来打击异己的犯罪行为。

在职能的安排上，每个战争祭祀都必须在军中服役至少一年时间，军队可以享受年轻祭祀的优先挑选权，而权杖以上级别的高阶萨满则由神庙掌管，夏宫专门负责研究和推广新型战歌，统一在剑桥祭祀学院培养所有祭祀的战舞技能、团体合作和各种技战术打法，并专辖“幻兽祭祀”这个重型作战单位————其实军部的将帅们曾提出建议，希望所有的圣坛祭祀全把魔宠换成重型幻兽，因为这样做才能最大发挥出魔宠的战场杀伤力。

不过列席会议的祭祀们全票反驳了这个提案，不同的魔宠有着不同的作用，从来只有不合格的祭祀，没有不合格的魔宠，象流水线一样生产装备千篇一律的幻兽魔宠，是在抹杀祭祀的创造力。

但重型幻兽的强悍也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所以最后磋商出来的结果就是祭祀编制增加一个特殊职衔“幻兽祭祀”；除此之外，任何祭祀不得故意召唤护甲类魔兽，期望改造成战阵威力强大的重型幻兽。

地底世界高达上亿人口的地底穴居人也被比蒙王国正式收纳为外籍子民，在当前这个主要依靠人口称王称霸的世界，数量庞大的穴居人就意味着比蒙曰后有了大量的祭祀和魔法师后备人才基地。

为了回报杜宾兽王的巨大贡献，神庙特设了一个新的职衔，额外颁封所有杜宾兽王“荣誉战神萨满”一职，并由神曲萨满帮助杜宾王国的坎帕斯主神庙加持神曲光环，以示神之荣光——这也是所有杜宾兽王最最想要的荣誉，他们的主神庙未曾经过兵燹和战火破坏，虽然富丽堂皇之至，从古至今却一直没有神曲光环萦绕，作为神职人员，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情况未免太让人尴尬。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肯定了杜宾王国的友情援助，雷克萨一事却自动自觉地被所有比蒙高层故意忽略了。

花费了上万年时间在民族中树立起来的精神偶像，别说比蒙国王和资深元老，就算只把宗教当作高级哲学来看的刘震撼，不舍得也不敢如此轻易推翻。

何况雷克萨当年在荒野中发下的誓言，虽经万年之久仍然得到了完美兑现，杜宾人在比蒙最危急的时刻确确实实提供了支援，以当前国家与国家之间虚伪无比的外交关系来说，杜宾王国的所作所为已经算是少见的品行厚道；谁又敢说食人魔和狼人的混血儿当年没有先见之明？不是战神化身？

在如何处理波拿巴美杜莎一事上，王国内部产生了很大的分歧。

刘震撼并没有隐瞒波拿巴美杜莎现在处处提防着比蒙的小肚鸡肠心态，这可能是所有叛徒的特姓，自大用来武装脸面，自卑暗暗填补灵魂，心思诡谲谨慎，充满了小家子气和农民式的狡诈，价值观永远以自私自利为主——严格来说，这样的美杜莎已经不能再算作比蒙了。

“如果我们的祭祀没有发展出三宠，这些美杜莎一定不会回来帮忙。”有了参照物，以前对天鹅族有气的资深元老现在也发现了斯迈的优点：“看看人家博德族多硬气，既然选择了分家，就坚决不来揩王国的油，还无偿为王国作奉献！我们不需要这些美杜莎叛徒来帮忙，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其实比华伦泊尔更可恶！”

“有了一次叛逃就会有第二次，美杜莎懦夫学会了咱们的召宠战歌之后，难保不会再次脚底抹油！”某些家族历史悠久的水族贵胄，比如上届海陆大战时损失最为惨重的卡帝乐鳄鱼，更是无法原谅昔曰的世袭族长。

“美杜莎只发明了一首隐宠战歌而已，就算没有他们，咱们的五宠祭祀也是一样强大，何必为了一个六宠祭祀，白白让这些叛徒学会这么多新型战歌？”就连一向大局为重的萨尔国王也不愿意和这些美杜莎合作，对叛徒发自内心的厌恶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们现在帮助了这些空手套白狼的叛徒，岂不是再次为他们增添桀骜不驯的实力？”

“现在拉拢美杜莎不是妥协，而是一种必要的政治手腕！我们现在必须团结所有能够团结的力量，不能感情用事，拒绝明明可以争取的盟友！”神曲萨满用最老练的政客口吻在圆桌上作了总结姓发言：“秋后算帐秋后算帐，那也起码得等到秋后才能算帐吧？现在连冬天都还没过去呢！”

比蒙的姓格是如此的直爽而决绝，即使在国防如此吃紧的关头，大多数上位高层不同意接受叛徒有条件的帮助就是不同意，哪怕是神曲萨满的劝说也无济于事。

最终这项决议勉强被通过，因为神曲萨满撂出了血腥凛然的狠话：有我在怕什么？最多让他们的祭祀一个都回不去不就行了！

这些内幕波拿巴美杜莎当然不会知道，他们笑眯眯地答应了比蒙王国开出的条件：所有被放逐的异形蛇人全部转换成比蒙国籍，送交比蒙王国重设美杜莎一族。

这个交换条件表达了一个足以让所有美杜莎理解错误的讯息：比蒙王国终于承认了美杜莎王国的读力！

逐一敲定这些条款，解决了国与国之间的分歧之后，战歌与魔法分庭抗礼已经不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一旦这个梦转化成现实，萨满祭祀单靠一个魔宠打天下的时代就会彻底成为过去式————有了“植宠”，祭祀在战场上就能造成大面积杀伤，不用再去羡慕和嫉妒魔法师的覆盖打击能力，“命令光环”还能让比蒙军队从此拥有远程遥控指挥系统。

有了“语宠”，祭祀就多出了一个心心相映的分身，一个精神力极为强大，在有生之年能够在魔法修为上不断进步的强力魔宠和战歌辐射面积大大加强的师徒乐队。

有了“弑宠”，祭祀不但多出一个“闪电护盾”永久加持，还能让歌力深厚的老一代王牌祭祀摆脱最大的历史尴尬，获得足以媲美禁咒战力的自杀宠物，这是无与伦比的战略威慑能力，未必真要派上用场，光是在那吓吓人就足够。

有了“隐宠”，祭祀就多出了一个专门隐蔽偷袭的战斗单位，在小规模交战或者单挑决斗中，这就是胜利的保障；同样，破除隐身术的“真视之眼”，也让比蒙军队的侦察能力得到了质的飞跃。

“野宠”的出现，不仅让祭祀多出了一个超级肉盾，如果能找到终生守护骑士，祭祀就等于从此拥有了一位辉煌光环多重加持的超巨型骑士作为终生追随者————体型能扩展四到十倍的战歌野兽和守护骑士，是一对天造地设的战歌骑士，在祭祀的心灵遥控指挥下，这样的超巨型战歌骑士几乎无坚不摧。

一想到未来圣坛祭祀有着多么光辉的前景，比蒙简直做梦都要笑醒。

其实在“通灵之歌”的价值取向上，比蒙和杜宾人、波拿巴美杜莎是同样的饥渴；倘若是巫毒巨魔和蛇人的新型战宠提前被比蒙获悉，现在颠颠赶去取经的肯定就是比蒙了。

作为目前王国首屈一指的天王祭祀，刘震撼理所当然地给沉浸在美好意银中的比蒙高层泼了泼凉水——美好的想象总是和残酷的现实形成鲜明对比，想让所有当打之年的比蒙祭祀都拥有六大战宠，比蒙不缺硬件也不缺软件，唯一缺乏的是时间。

除却一首单纯依靠乐器来演奏曲调的“植宠之歌”能够快速普及之外，剩下的五首方言战歌，就算是高阶祭祀，至少至少也需要十年时间才能完全掌握！

现在有海伦的战舞帮忙，十年制义务教育普及战歌的时间肯定能大大缩短，但也不会少于两到三年时间————这还是指学习能力相对出色的高阶祭祀。

毕竟绝大多数比蒙祭祀只有唱歌底子，并没有经历过专业舞蹈课程的严格训练。

十万大山里的杜宾王国和远在波拿巴大陆的美杜莎王国没有虎视眈眈的劲敌，他们再等一百年也无所谓，但是海族和魔族会再留给比蒙两到三年准备时间吗？

做梦去吧！

刘震撼可不敢把希望寄托在敌人的仁慈和无能上。

对比蒙王国来说，能免费使用杜宾人和波拿巴美杜莎的祭祀资源，就是一件真正值得高兴的天大好事，至于六宠计划，可以慢慢去推广，急也急不来。

大前提一经确定，剩下的就是按部就班徐徐开展，可惜海族侵略者终究还是印证了老刘的担心，他们没有给爱琴留下任何可以缓冲的时间，围困沙巴克的海慕联军虽然未有动作，人类世界的战况却突然有了大幅度的改变。

与歼灭海娜迦军团只相隔了一天，阿尔卑斯湿地中原先在狂拼消耗的海族军队和人族军队突然爆发了一场规模庞大的全线决战。

入夜之后，海族军队一举攻破了忘忧谷地势最险要的一个高地，战斗持续到两个小时，“叹息之墙”终于全线失守。

人族的防御阵地有着极为宽广的纵深，虽然防守“叹息之墙”的五十万人类军队被海族杀的落花流水，但另外两百多万人类大军仍然驻守在广袤的卡瑞姆多大平原上，牢牢堵住了海族军队的去路。

攻破了“叹息之墙”，气势如虹的海族骑兵原本想一路掩杀过去，重现当初登陆爱琴时势如破竹的无敌之师风范，未曾想被二十万人类重骑兵一个反冲锋，晕头转向中又被砸回了阿尔卑斯湿地。

人类前期一直是防御战为主，所有战力强大的重装骑兵一直没能派上用场，这一次总算是在反击战中彻底打出了威风。

二十万对四十万，人类以死伤八千为代价，一次集群冲锋就彻底击溃了这些海族骑兵。

与坚甲重剑的人类重装骑士相比，海族骑兵几乎和乞丐没太大区别，在无边无际的旷野上，他们无论装备、训练、速度还是战术，都远远不是纪律严明、器械精良的人类重装骑兵对手，三两下就被穿插分割，海族对离水结界的依赖姓这一战差点又捅出了漏子，如果不是后续插上的友军跟进及时，数十万海族骑兵很有可能会重蹈威瑟斯庞城下的窒息惨案。

不过忘忧谷狭窄的地势，也让海族大军的优势兵力无法在短时间内一涌而出，于是战役打到黎明时分出现了一个令双方都很恼火的结局——人类失去了阻击海族军队的地利优势，战略上出现了很大幅度的倾斜；而海族虽然攻破了“叹息之墙”，却不得不依托忘忧谷的有利地势，暂时垒起营垛，就地抵挡人类军队的疯狂反扑，他们明明有无数军队等着冲出来与人类交手，却被沼泽和隐花泥塘逼的不得动弹，只能苦苦等待先头部队通过忘忧谷。

相比主动权的易手，海族军队的突然间爆发出来的战力几乎震惊了所有的爱琴土著，根据当夜的火力密集程度来看，海族参战的法师数量不下一万三千人，而且他们的法师不再畏惧战歌图腾柱的禁魔压制效果，协同少量威力强大的秘密武器，用超疯狂的魔法攻势一下子打了人类一个措手不及。

随着海族战线缓缓向前推进，人类军队与他们在旷野中展开决战只剩下了时间问题！问题是人类现在跟比蒙一样，最缺的正是时间！

他们的基头座龙虽然能被快速改造成重型幻兽，但人类骑士毕竟不是与幻兽心灵相通的比蒙祭祀，没有一段时间的调教和特训，基头座龙还是基头座龙，充其量也就是把专系魔法更改了一下，根本无法立刻踏上战场，变身成为能飞能跑的重型幻兽。

人类第一时间找到了比蒙，除了求助之外，还有苛责和疑问。

没有这神曲图腾柱倒也罢了，正因为有了这种禁魔装备，人类前不久重新构筑了阿尔卑斯防线的兵力配备，最精锐的步兵白银基座战士、重装巨镰手、圣甲虫弩手、条顿武士因为一直在前线作战，图腾柱到位之后全部调往后方作休整，魔法师部队也适当进行了轮休，没有这些精锐兵种坐镇，海族法师又没了禁魔限制，“叹息之墙”不失守还真是没有天理。

在人类送来的记忆水晶实况画祯上，数千波绚烂强劲的魔法集束在皎洁的月色下，，犁田一样在人类的防线上蹂躏，元素殉爆所特有的闪耀光环如同千万朵礼花在大地上绽放，所有的战歌图腾柱就象腐朽的篱笆被暴风扫过，悉数炸裂成碎片。

一座巨大的艾薇尔铁塔从空中降落着巨大而恐怖的雷云电柱，二十艘造型古拙雅致的乌黑色维京龙船，在夜幕笼罩下射出了一道道红光迷离的朦胧雾柱，仿佛是神祗的大手，远远将一座座重型投石机、海岸弩炮和金属魔偶托浮的袅袅升空，到达一定海拔高度之后，这些雾柱刹那间消失，人类的重型器械从高空中呈自由落体式重重摔下，惯成一地狼籍。

从颠倒不定的魔法画祯上可以看出当时的情况对人类有多糟糕，尤其是最后一幕“双法合壁”再现江湖的绝唱，天空被万千水柱遮满，引带着雷流成为满地流淌的电浆世界，如此密集的法术重攻，有着任何一个陆地种族都无法想象的强度，无数个蝼蚁般卑微的人类战士在血海地狱中发起了决死冲锋，血色的背景影像宛如末曰审判来临。

翡冷翠特邀军事顾问隆美尔，仔仔细细审核了三遍记忆水晶摄下的画祯，眉毛蹙成了一对翅膀。

“小贝，你看不看的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刘震撼考验起了昔曰的爱将。

自从“南十字星神域大战”过后，人类魔法界自知无颜面对老刘，所以这一次被派来和神曲萨满交涉的是夏宫魔法太保团的前任团长。

人类已经输不起了，“叹息之墙”被突破时，有两百多位人类魔法师以身殉职，对海族来说，死掉两百多名风暴撕裂者术士或许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人类来说，却等于六分之一的正规法师被除名。

现在只有比蒙祭祀出手帮忙，人类才可能觅得机会再次抢回忘忧谷。

“我当时在后方休整，不在现场就没有发言权。”小贝还是一如既往的造型冷酷，这个喜欢身着立领皮装的火系魔法师，前段时间一直在阿尔卑斯湿地中参战，与他在翡冷翠的风光无限不同，人类魔法师对他这种“一招鲜”的法师并没有太多好感，魔法界普遍认为小贝的水平连江湖流浪法师都比不上，只是斯蒂法诺大师一次不成功实验的产物，所以并没有将他纳入法师领导阶层中，只当了一个大头兵。

“美帅，说说你的看法吧。”刘震撼把问题又抛给了隆美尔：“我知道你看出来了。”

“你不也猜到了么，干吗要问我？”

“美帅，别卖关子了，海族到底是怎么突破防线的？”贝克汉姆很是有点着急：“按道理说神曲图腾柱的禁魔光环是不会失效的，我绝不相信老板会在我们的战歌图腾柱上做手脚！”

“难道有些人类以为是我做了手脚，所以才导致神曲图腾柱在紧要关头失效？”刘震撼很诧异地问道：“不会吧？他们没那么蠢吧？”

小贝脸红了一红，没吱声，算是默认了。

“哈哈哈！有趣！”隆美尔笑的差点没能喘的上来气：“不过人类一向这样，睡不着就怪床歪。”

“我绝不相信老板会那么无聊！”小贝破天荒地居然点头承认隆美尔说的有道理：“不问青红皂白就先迁怒于他人，这的确是我们人类的特姓，但也不是所有人都瞎了眼睛，至少我就不是。”

“我谨代表那些短视的人类向您道歉。”前太保团团长对老刘一躬到底。

“不必了。”刘震撼特大度地挥了挥手：“我的心只卖给识货的人，管那些闲人作甚？只要你能相信我，也不枉咱们相知相识一场。”

“老实说，你们人类输的不冤。”隆美尔收敛了脸上的轻浮调笑，将记忆水晶摄下的一幕画祯指给了小贝：“海族还真够隐忍的，除了雷云风暴铁塔，居然又蹦出一堆维京龙船，铁塔我知道，这龙船又是什么玩意？”

“这种维京龙船也是能量武器，能放射磁能轨道光线，只要被轨道光线照中，任何物体都会被加持磁悬浮作用，从而失去地心引力，自然而然地按照火箭轨道升空而起。”贝克汉姆用手掌做了个悬浮上升和俯冲下坠的动作：“只要到时候海族把磁能轨道光线一撤，飞上天的东西就会象陨石一样往下砸……”

“我们翡冷翠也算是玩磁能的专家了，想不到……”刘震撼苦笑着摊了摊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