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四 血泣不绝滔滔辩,少年冷暖谁铸歌(1 / 2)
上官于桑叫怒道:“你胡说,岂可口出无妄之言,污蔑老夫。”
李枫早知他死不承认,瞪着他,一步步进逼道:“哼!南唐皇帝让你选良才,你暗里下毒,用卑鄙的手段置他死地,两把飞剑就是证明,为什么不把你的袖口翻出来,怕人看到定国侯上官于桑武功犹在,每次面见南唐皇帝都挟带武器,欺瞒圣君。”
上官于桑越来越慌,又不敢轻易逞凶,连退两步,才稳定心神,猛地站直,大声道:“放肆,放肆!你是建州特使,不该如此轻狂,何时见过老夫藏有飞剑,咱们素未相识吧?”
他还未说完,李枫已在他疏神之际,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上官于桑惊恐万分,大喝道:“来人,抓住他,他行为不端。”
两名士兵闯进来,正要上前,李枫已从上官于桑衣袖内摸出一把剑,不长不短,正好一尺半寸,这下众人都膛目结舌,说不出话。
李枫走开两步,徐徐道:“定国侯,去年你向南唐先皇表奏,说你在守护边陲时,武功尽失,贵国烈祖皇帝念你因功受挫,特赐定国侯一职,让你安享晚年,并让令郎上官飞虹在兵部任职,没想到你私藏袖剑,武功还在,定国侯如此欺君,却不知意欲何为?”
上官于桑气的怒冲脑门,恨李枫揭穿自己过往,暗思李枫本该死了,怎会活过来?
猛然间,他想起李枫拜会自个儿时,上官飞虹曾经出现过,转头相看,正见到左边那位身穿红袍的中年先生。
这中年先生就是上官飞虹,上官飞虹知他怀疑自己,由于心虚,把头移开。
上官于桑见到这等神情,什么都明白了,不禁失声苦笑。
李枫接着又道:“这次兵围建州,你又向皇帝进言,王延政无人心,建州百姓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剥皮抽筋来泻心头之恨。你更说如此大好机会,大军压境,不但贵军士气大振,还可以使闽军人心惶惶,自乱阵脚。你又说主力当正面,遣奇兵出其后,两面夹击,以迅雷之势攻其不备。你建议贵国皇帝,兵分五路,逐一围困,逐个击破,只要孤立王延政,断他后路,要攻破建州,易如反掌,你说倘若御驾亲征,建州百姓自然争着为贵国打开城门。”
话至此处,李枫霍然盯着上官于桑道:“可皇帝一来,接连失利,如今身负箭伤,连我这个建州特使,也无法出来相见。”
李枫停了一下,帐内立刻响起了喧哗:“他怎么这么清楚?他是什么人……”
“就是呀,军国机密,他怎么知道的?”
……
言还在响个不停,上官于桑早忍将不住,火速回位坐定,冲李枫爆喝道:“这是南唐大事,老夫有没有罪,自有皇上定夺,与你无关,如果特使前来,是想羞辱老夫,定老夫的罪,还没有这个资格。”说罢,理直气壮地瞪视李枫。
李枫知道他强撑,并不打算就此罢手,才转了个身,忽见上官飞虹起身,朝上官于桑叫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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