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 醉是海风送情长,惊在清幽见离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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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屋用饭,燕千云与天绍茵许久未曾畅饮,往往不是天绍茵病着,就是燕千云损耗过度,要独自休息,难得这会儿说得起劲。

那一眉老人看看二人,忽然心念电转,问天绍茵道:“姑娘,你叫陈茵儿,但不知你家人与金杖婆婆有何恩怨?”这话问的漫不经心,如同闲聊一样。

燕千云与天绍茵却心头一跳,天绍茵十分不解,诧异道:“陈茵儿?”

一眉老人见她反应迟钝,早在意料之中,暗恨燕千云果然不老实,自己辛苦把他养大,胳膊肘往外拐,蓄意欺瞒,却不经意又问:“姑娘不叫陈茵儿?是千云搞错,还是他有意瞒我?”

他心平气和,这样细看,根本看不出他生气。

燕千云闻言,却已非常紧张,天绍茵回望他的神色,突然明白,转向老人笑道:“怎么会呢?燕大哥一路上多次提到前辈,对前辈尊敬有佳,前辈可多虑了呢。”

她又盯着老人,郑重说道:“只因一次外出,见金杖婆婆练功不慎,似有走火入魔之象,当时逢人便打,我与弟弟看不过便去制止,岂料制止不成,反被她逮走我弟弟,晚辈便因此被她打伤,幸好遇到燕大哥,还有前辈搭救,不然晚辈此刻恐怕已见不到前辈了。”

老人恍然道:“原来如此。”

燕千云长舒口气,与天绍茵相视一笑。

一夜就这般渡过,第二日当一缕曙光初现,天绍茵从梦中醒来,做了早饭,不见燕千云,只有一眉老人在屋前逗鸟。

她立在门口看了两眼,总觉得这老人看似平常,实则诡诈的很,极难应付,那目光总是游移不定,虽然是在看鸟,但实际上她心里老是发毛,好似他的目光早已洞穿了自己。

起初来到岛上,倒没什么,大抵是经过昨夜一事,老人让她有些害怕。

是以燕千云不在身旁,她便左右不自在,感觉很生疏别扭,不想与老人这般相处,问了问老人,得知燕千云每日早晨都有去海边漫步的习惯,天绍茵也去了。

燕千云还真一个人坐在那里,白衣飞飞,阳光弥撒下来,他全身如被五彩祥云罩住,煞是迷乱人心。

天绍茵乜斜着眼睛瞟了瞟,走过去坐下。

燕千云见她来到,也不意外,望了她一眼道:“这种时候,你伤势未愈,可要多休息的。”

天绍茵满不在乎道:“没事,现在能蹦能跳的,你看!”说着,手臂活动了两下。

燕千云不禁一笑,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天绍茵回话道:“还不是你师父喽!”一语未毕,见燕千云低头不言,问道:“燕大哥,为什么你对前辈说我……”

燕千云侧过脸,不让她看见自己的苦涩,微叹一声:“暂时别问,相信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的安全!”

天绍茵也发觉他神色有异,点头应允,两人坐在海边吹风,静静地享受着阳光的普照。

蓦然,耳畔传来一阵笑声,天绍茵张目来看,见有几人谈笑风生,从旁经过,少时,赶往海岸边,撑起一艘艘小船,驶向海中央。

其中有个船夫,她当然还不熟识,正是昨日送她的那人,燕千云还与那船夫打了声招呼,要船夫一路保重,船夫还不断摇手,高声道:“少侠,多谢你的照顾。”

天绍茵自不知昨夜熟睡后,燕千云思量来去,睡不着,还给那船夫送了被子等物。

这会儿她很好奇,不由感喟道:“啊,我还以为这岛上就你和前辈两人呢,没想到还蛮热闹。”

燕千云摇头,显然不同意她的说法,脱口道:“他们是渔民,只是夜间留宿,遇上大风浪,才会多住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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