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解剖真相,实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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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式,郝贝也只是脑中灵光一闪的,还好呼弘济给她讲过爷爷和袁文珠的那段事儿,不是说在一个山洞里过了一夜么?

而且也是京都,她刚才就是查了下这乱坟岗的前身,好巧,在过去,那就是回京都城不二之选的官道。

郝贝记得呼弘济说过,爷爷和袁家大姑娘是在官道上相遇的。

而这处乱坟岗,是官道上唯一,还保存着的,最古老的一处原始之地了。

所以郝贝就大胆的猜测了下——

袁文珠之所以会葬在这里,会不会是袁大姑娘情深所至?

譬如,有些人会在临死前跟家人说好自己死了葬在何处,葬礼如何安排这样子的……

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郝贝忽闪着一双大眼,眸底是喜悦的光芒。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能解释得通袁老爷子为何几十年都未曾到坟地看过女儿了。毕竟他可是一个爱女成痴的老人啊,就算是在为生气不想来看女儿,可是这气能生这么久么?

这么一想,郝贝就越发肯定心中所思。

悄声的问了袁嘉邈一句:“你知道袁文珠为什么会葬在这里吗?”

袁嘉邈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废话,这还用问吗?”不外乎辱没门风,败坏道德之类的了!

郝贝白了袁嘉邈一眼,冷哼道:“废物!”

可不就是废物是什么,那是你亲奶奶,你连她的死因都没弄明白,还一天到晚拽的跟别人欠你万二八千似的,有什么好得瑟的。

郝贝也不说话,转身拿着小手电照亮继续往前走。

山里的夜晚,就算是她穿了冲锋衣,也低不住这雨水加冰雹的洗礼啊,好在她这还穿的是护寒户外服,就算雨水打上面,也不会湿。

比某些人好太多了!

袁嘉邈真就是惨的不能再惨了,一身黑色毛料西装,里面只裹了件白衬衫,可想而知,没走一会儿就让冻的俊脸煞白的!

郝贝无语了,就你这样,还怎么上山啊?

而且这冰雹还有越下越大的节奏。

“那个,要你先回车里等着吧,我去看看,要是没有的话,再回车里找你。”郝贝最终没忍住开口了。

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是弱暴了!

袁嘉邈最恨这样的天气,他有小时候因肺炎而遗留下来的哮喘病,一遇上这样的阴沉天气就难受,更别说受这份冻了!

而此时,听了郝贝的话,真就想转头就走,可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袁嘉邈,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不用。”袁嘉邈阴沉着脸回了这句话,继续往前走。

可没走几步时,就开始喘了起来。

这个是没办法的事儿,他这个毛病,时好时坏,受气候影响,受情绪影响,各种的操蛋。

“袁嘉邈,你怎么了?你没事吧……”郝贝赶紧拍着他的后背,看他喘成这样,真是快吓死了。

而此时的袁嘉邈,脸都是白的跟A4纸一个色了,还有那脖颈处鼓着的筋脉,瞪的圆滚黑马幽幽的眼珠子,嘴里更是艰难的吐出个字来:“药……”

郝贝没办法啊,只能四处找,最后看到一颗浓密的大树,指了下扶着袁嘉邈:“你先去那边坐下来。”

到了地方,让袁嘉邈坐下来后,才伸手在袁嘉邈的身上摸着,找药呢,可是尼玛的,你这衣服的口袋总共就这几个,上哪儿找药去啊?

摸到裤子口袋时,明显还感觉到袁嘉邈身子一震,郝贝脸上有点热,狠拍他一记,吼道:“袁嘉邈,你的药呢?”

还好,郝贝这货爱脑补,小说电视也看得多,大多数这种情况,都有什么速效救心丸之类的场景上演,拍完袁嘉邈还没等他回话,自己就扒开小包,她的包包里面有一个小急救包的。

万幸的是这小急救包还在这儿,她记得可清楚了,当初这小包包还是裴靖东扔给她的呢,说是带着身上以防万一……

拧开瓶子,倒了几粒,塞到袁嘉邈的嘴里,给他灌了点水,让咽下去后,就紧张的问:“你好点没?”

袁嘉邈气的都没话说了,这女人给他吃的什么药啊!

等缓了口气,才问了下。

结果一听是速效救心丸,袁嘉邈一下就火了:“你,你有病吧,我是哮喘,又不是心脏病!”

卧槽!

原来是哮喘啊!

尼妹的,哮喘病人不都该随身喘着药的吗?

“那你的药呢?”郝贝着急的问着。

这袁嘉邈可别这个时候挂在她手里啊,那可真是冤枉死了,又不是她让他跟来的!

袁嘉邈的脸色还是很白,他平日也不会这样晚出来,药他也没随身带的习惯,然后车子里估计有,可是这么远的山路……

“你车上有没有药?”郝贝继续问着。

袁嘉邈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

郝贝仰天长叹,卧槽,这货果断的就是个拖累人的戳货,车子在山脚下,这会儿他们在半山腰处,尼玛的!

试着扶他起来:“你能走吗?我扶你回车里。”

袁嘉邈马上摇头,这位也是个倔强种来着,这个时候回去不就成怂包一个了。

那郝贝能怎么办啊,只能丢一句:“那你坐这儿等着,我下去给你拿药,在车子什么地方放……”

说着也不问了,伸手去掏袁嘉邈的车钥匙。

袁嘉邈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而后又狠狠的咳了起来。

到此,郝贝真是忍无可忍,也只能继续忍了!

还好她的冲锋衣是大号的,这种衣服你就得穿大点的,小号的穿在身上再穿多点,那鼓包包的就成圆桶了,所以郝贝当初买的是大了她本来码数的两个码。

再加上这种衣服码子本来就大。

咬咬牙,再次骂袁嘉邈个撮货,骂归骂,倒还是把衣服给脱了下来。

袁嘉邈煞白的脸上,一双眼晴里蓄满了水雾,他不能接受这样的时刻,一个女人把衣服脱了给他穿。

“我不穿,你滚,滚开!”这种自己弱的需要别人来救命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滚开,滚开,滚……”

郝贝不理会他的叫嚷,直接就扒他的衣服,特别是那毛料西装,吸了水之后就死沉沉的在身上挂着,而且根本就没法给他穿上自己的衣服。

“你丫的给老子闭嘴!”郝贝终于忍无可忍的暴吼出声。

尼玛的,本来雨加冰雹的,就够烦人的了,这家伙还不让人省心的。

好不容易扒掉毛料西装,连那湿掉的衬衫也给扒拉掉,这才把自己的冲锋衣给他穿上,也幸好袁嘉邈不是高大威武型的。

要袁嘉邈长成裴靖东那身材,郝贝这衣服就是大三个码也塞不进去裴靖东啊!

这衣服是加了棉的,厚厚的羽绒棉,还带着郝贝的体温,那温度灼的袁嘉邈全身都在颤抖,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肆虐着他的每一根神经,牙齿咯咯的打着冷战。

郝贝没办法,能做的她都做了。

最后只能把袁嘉邈的毛料西装又给在外面裹一层的。

弄完这些,才拿着车钥匙,跟袁嘉邈说着:“这边上是药包,里面有速效救心丸,还有降压药,还有……算了,估计你也用不到什么脑梗塞之类的,你要实在坚持不住就吃这个速效救心丸,吃不死人的。”

说罢,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没什么精神的袁嘉邈,忍不住扳袁嘉邈的肩膀大声喊道:“袁嘉邈,你别这么弱行不行啊,你别让我看不起你行不行啊?你不是很厉害的吗?你不是……”

郝贝吼着,袁嘉邈的头却一直低着,真没精神,喘不过来气,他的心如死灰……

郝贝气哭了,这老天爷跟她作对,袁嘉邈又这样不配合,真是天要亡她不成!

“袁嘉邈,你等着我,你一定要等着我,你不等我你就是王八蛋,你不等我就死了,你下辈子会变成猪的……”

郝贝哭喊完抹了把泪,开始往山下跑去。

跌跌撞撞的身影冲出视线,袁嘉邈才有气无力的抬了眸,追寻着那道冰雹帘子下的倩影。

郝贝里面穿的也是为了户外作准备的荧光黄的保暧衣,所以很好追寻,慢慢的那抹荧黄身影看不到了。

袁嘉邈才垂了脑袋……

郝贝鼓足了力气往山下跑,真是一鼓作气的。

可惜这是山路,姑娘她的装备虽好,可本人实在是戳的够呛。

你想啊,平时裴靖东叫她起床跑个步,都难得要死的人,这会儿体力上就跟不太上。

好在是下山,连爬带滚的,倒也很快下了山。

找到袁嘉邈的车子,打开车门,坐进去,开始扒拉袁嘉邈的药。

这车里——

郝贝看了眼,除了后备箱的黑色垃圾袋估计能用上之外,其它的好像都用不上。

好在还有烟和火机。

郝贝抓了火机在包包里,把垃圾袋掏了三个洞,头上再顶一个,又拿了好几个塞包里,这才往山上跑去。

下山容易上山难啊,可真不是一般的难!

特别这样的路,这样的天气,几次郝贝腿酸的都没力气了,真想就放弃吧,可是想想那也是一条人命啊,要是挂了……

不敢想,一刻也不能停下脚步的往上爬。

实在累极了,她就想想裴靖东常说的,对待战友就要不抛弃不放弃。

没错,袁嘉邈现在就是她的战友,她不能抛弃,更不能放弃!

抱着这个信念,郝贝还真是坚持到跑到了半山腰处,这一来一去,用时自然不会少的。

等郝贝一到地方时就傻眼了,袁嘉邈呢?

卧槽!人呢!人呢!

原先就是把袁嘉邈放在那颗大树下面的,可现在,那大树下面,别说袁嘉邈了,就连袁嘉邈一个影子都没有啊!

纳尼,不带这么玩她的吧!

“袁嘉邈!袁嘉邈!袁嘉邈……”郝贝扯着嗓子的大喊着,可是风大太,冰雹霹雳啪啦的下着,这声音在这暗夜里被风给打散后,还真不算大的。

而袁嘉邈此时呢,听到这若隐似无的声音,可是他没力气喊出声,他甚至无法呼吸到整张脸都开始扭曲了……

郝贝就在原地站着,喊着……

“袁嘉邈,你在哪儿啊?你别吓我啊,别玩了,你快出来啊……”

袁嘉邈闭着眼苦笑,明明距离很近,这女人是白痴呢?他还想活着的,怎么会走开,就在原地等着呢!

很显然,是郝贝迷路了!

那不怪郝贝啊,山上的树大多长一样的,郝贝也是心急,看到一颗茂密的大树时,就当是袁嘉邈坐在下面的那颗呢,

殊不知,她要是能抬抬头会发现,从半山腰处开始,这样的树,大约每隔一段路,都有一颗的。

隔的距离也不是太远,而袁嘉邈就在郝贝所站的这颗树的前方不远处的位置。

这么短的距离,要是正常人,又在正常的气候下,就不算什么的。

可袁嘉邈一个哮喘发作的病人,还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之下,可想而知,这么短的距离,简直就成了巨大无比的洪沟了。

“袁嘉邈,呜呜呜……袁嘉邈,你别吓我了,真的,你要是死了,我可罪就大了啊……”郝贝一边哭一边喊,先前因为一直惦记着袁嘉邈别等不及药了,所以没有多怕。

而这会儿,找不到袁嘉邈了,这诺大的山林中,只有北风、冰雹还有她哭喊声。

那种惧意慢慢侵袭而来……

忽然——

轰隆隆的,带着点古怪的声响起。

郝贝站在那儿,不敢哭,更不敢动。

四周是黑魆魆的,那诡异的声响,好像从左边传来,又好像从右边传来,又好像从头顶上传来。

渐渐的,郝贝整个人都僵直住身子,双手发颤的捏紧手中的药,紧张的心跳声,急促的呼吸声,在不安的诡谲的气氛下,异常清晰。

轰隆隆——

唔——

啊——

呀——

就这么奇怪的声音持续不断的响着。

郝贝捂了耳朵,嘴里叨叨的念着:“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

兀然——

啊——

尖叫失声的跳开了两步,有什么东西撞到她脚上了,她根本不敢往脚下看,神马蛇啊,怪物啊,各处的脑补开来。

不行,她得跑,她不能在这儿等死!

郝贝打算跑了,尽管没想好往山上跑还是往山下跑,可抬脚时发现,脚不能动了……

眼泪这会儿都吓得哭不出来了,只是一个劲的干嚎着:“呜呜呜……”抓起身上的包,也不管地上是什么怪物缠住她的脚,就这么拼死的砸了过去。

袁嘉邈这个倒霉催的哟,第二次挨砸了。

第一次还能反抗的,这一次完全就是无力反抗了,只能任郝贝砸个痛苦。

郝贝砸着砸着就惊觉不对劲了,这怎么还有闷哼声?

正在此时,一道闪电伴随着雷鸣声呼啸而至!

郝贝惊恐的双眸对上地上那双痛苦的破相脸,瞬间就丢了手中的包,啪的跪到地上,嗷嗷的哭喊着:“袁嘉邈,袁嘉邈,是你,呜呜呜……,你吓死我了,你怎么样了啊……”

虽然袁嘉邈现在的境况惨不忍堵,可是被郝贝这样又抱又拍的,还能颤抖的说了句不太完整的话。

“药……”

郝贝恩恩的点头,药呢?

一摊手,卧槽,又握成拳,一拳头砸自己脑门上,她这个猪脑子!

刚才不是攥在手里的么?

然后就拿包砸人了,那药……

只能打开小手电筒苦逼的找药了,还好,药瓶并没有滚很远。

袁嘉邈看到药瓶时,眼中一亮,来了点精神。

好在郝贝这次给力,没再出问题的,就把药给袁嘉邈喷上了。

袁嘉邈吸了药,暂时安静了下来。

郝贝坐在地上,让他的头躺在自己腿上,这才有空问一句:“袁嘉邈,你刚才是从上面滚下来的吧。”

袁嘉邈黑了一张脸,闭眼没说话,心中却是暴躁的想骂人了:废他妈的个屁话,他一直听着这女人在下面干嚎的,就是不知道往上看一眼,他要不滚下来,这女人还不得哭死啊!

郝贝见袁嘉邈的脸色好了一点,也有心情废话了,继续问了个十分逗比的问题:“袁嘉邈,你怎么自己跑上去了啊?”

“……”袁嘉邈这次不是没力气讲话,而是不想跟这白痴女人讲话了,尼玛的,他原地没动好不好啊!

总之,袁嘉邈喷了药之后,呼吸畅顺了,也慢慢的有了点力气,撑着地面坐起来说:“我没事了,咱们走吧。”

说着就站了起来,和刚才快挂掉的虚弱模样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可郝贝却是站不起来了,姑娘她的腿麻了!

卧槽!好丢人有木有!

袁嘉邈站起来后,看郝贝还保持着呆坐着的模样,不禁问了句:“你不想走了?打算在这儿坐到天亮?”

郝贝这会儿真是欲哭无泪的,谁不想走了,谁想在这儿坐一夜了!

尼玛的,吃水还不忘挖井人呢,袁嘉邈你这样不地道懂不?

“腿麻。”低低的解释了一句,又补了一句:“你等我缓一会儿的。”

袁嘉邈哑然失笑,而后蹲下身子,十分自然的把郝贝的两条腿从盘着状态拉直了,修长微凉的五指捏着郝贝的脚裸处问:“是这里麻吗?”

郝贝恩了一下。

袁嘉邈点点头,两手并用的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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