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二个被害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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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世钊见莲生明显被自己的话打动,微微得意,心道拿下这样一个小姑娘还不容易,这不过两天,已经有被自己说得意动。郁世钊一向**自诩,自信这世间没有自己不能拿下的女子。

他和莲生一前一后走出,刚要回头问莲生。就听着前面一个软软的声音:“顾姐姐。”

只见方氏挎着个篮子,拉着银屏走过来。

原来从何家出来后,郁世钊就命一个锦衣卫送银屏先去杨家。银屏是个机灵孩子,口齿伶俐,杨泉从她的话中得知又出现一个嫌疑人朱大,心里已经有了些想法,便嘱咐方氏前来给芳生送饭顺便嘱咐几句。

莲生见方氏前来,急忙迎上去。方氏拉着莲生衣袖,小声问到:“那个锦衣卫的大人和你很熟?”

“那位是指挥使大人。”

“指挥使,那可是大官,看人家这相貌生的真真地好。”方氏忍不住赞叹,莲生翻翻眼睛心道这才叫貌美如仙心若蛇蝎,正是这相貌真真地好的人害的哥哥挨了板子。

郁世钊见方氏目光灼灼,冲她微微一笑,方氏只觉得眼前似有千朵万朵桃花盛开,一片明媚**。

莲生背对这郁世钊,只见方氏两眼放光,正好生奇怪,银屏拉拉她的衣角小声说:“姐姐,那位大人眼睛都要飞出来了。”

方氏被银屏说露,脸不由一红。

莲生无奈地摇摇头:”郁大人,小人现在去牢房送饭,大人既然已经缉捕那朱大,若有消息可否告知小人?”

“呵呵,那是当然,你我二人以后还要合作的,不必如此客气。”郁世钊忽然看看天色:“哎,天色尚早,大人我也想去看看这清苑县的牢房,咱们一起走?”

莲生哪敢说不行啊。倒是方氏,本来被这俊俏大人迷花了眼,可待人家走近,又被那隐隐的威势吓得战战兢兢。锦衣卫这个部门,大顺朝建立之后就继承了明朝的底子,一直延续下来。

大顺朝建立者李自成,发迹于农民起义,自然是知道水能覆舟的道理,上位后对控制民间思想钳制势力上更是变本加厉,锦衣卫的权利比前朝还要大很多。不管百姓还是官员贵人们一直对这个部门是敬而远之,民间传说众多,神乎其技,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而且是无孔不入,谁说了句大逆不道的话都能传到他们耳朵里,整个一凶神恶煞外加耳报神。

“这位是杨家娘子。”

郁世钊此刻心情不错,主动和方氏打声招呼。

方氏急忙福身拜见,郁世钊曳撒轻摆,大步向前。莲生犹豫了一下,只能拉着方氏和银屏跟在后面。

方氏有点害怕小声问:“这位大人和我们一起去?”

“嫂嫂放心,郁大人是奉命考核本地吏治,这监牢自然也在考察范围之内,和咱们并无关系。”

方氏不太懂这些,但见莲生神态自如,微微松了口气。

这便是古人和今人的思想之不同,莲生毕竟是穿越来的,虽然为了在这个时代活下去,不得不遵循这个时代的种种规矩,但是内心中还是向往平等自由的人际关系,因此面对传说中的锦衣卫指挥使她能做到不卑不亢,落落大方,而大顺朝土著生来就被灌输了男尊女卑等级观念,奴性是深入骨髓的。

郁世钊是习武之人,听力自然比普通人灵敏许多,走在前面听到莲生的话,嘴角微微上扬:这个小姑娘还真挺符合大人我的胃口,从容镇定,还能忍耐,长得也算水灵,这样的可人儿,事情办完之后能收为己用定是再好不过。

莲生扶着方氏,自然不晓得前面那锦衣卫大人脑子里的花花算盘。走进大牢,老头老王看到前面的郁世钊,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牙齿上下格格作响:“小的小的拜见大人。”原来这老王当年曾因前任县令贪赃枉法的案件被锦衣卫调查过,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看到飞鱼服色的大人就浑身哆嗦。

“起来吧,你带着我顺便走走看看。”

郁世钊大步向前自去跟着老王巡视大牢。

莲生带着嫂子在同事引领下来到关押芳生的地方。刘县令认定了郁世钊是为赢得莲生芳心搞的手段,昨日便将芳生单独安置在一间干净的单人牢房内,狱卒将三人领到门口,哗啦啦打开锁链,芳生惊喜地站起身:“嫂嫂,姐姐你们来了。”狱卒迎着三人进去,挂上大锁点头道:“杨家嫂子,我先去干活。”

莲生见方氏无动于衷,急忙从荷包掏出点碎银,塞到狱卒手中,那狱卒不好意思笑道:“怎能让顾姑娘破费。”

“小李哥,咱们都是自己人,晚上吃个酒就是了。”那狱卒乐颠颠谢过,方氏瞥了莲生一眼,心中很是不满。

“哥哥现在如何?伤的重不重?”芳生想到表哥挨打,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咱们这样的人家,做捕快出身挨板子不算什么,太爷体恤,让你哥哥和莲生都休息些日子。”

“今天县令大人命我协助刘头查案了,还有锦衣卫大人相助,一定会水落石出的。”莲生不想弟弟太难受,在一边劝慰。

“这孩子是……”

“这是胡氏的女儿,叫做银屏的,暂住咱家。”

“胡氏的女儿,唉,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便失去娘亲。”芳生想到杨氏死时自己才10岁,同病相怜,不由叹息道。

“唉,先别可怜别人,来,吃点东西。”这牢房一角是个破旧的床,上面铺着破棉絮,地上都是稻草,相比较大牢房已然是干净许多。方氏将篮子里的饭菜端出放在地上,芳生眼圈一红:“麻烦嫂嫂了,给哥哥嫂嫂添了这许多事情。”

“你是祸从天降,也不是自己情愿,好在莲生争气,唉,你哥哥现在也不能动弹,只能莲生一个人顶着了。”方氏叹口气。

“芳生,你还是想不起怎么到了偏院吗?”

“着实想不起,就像做了一场梦,我看书时忽然间困倦的不成,伏案睡着了,醒来就在偏院。”

“等等,你睡前将笔墨置于何处?”

“记不得了,困得浑身发软,手脚全无气力,许是随手扔在几案。也是奇怪,在偏远醒来也是浑身酸软,站立不稳。”

莲生穿越前本是公安大学治安学业的大三学生,读书时也会去听别的班的课程了解一些案例,听着芳生的描述倒是很像那些喝了安眠药或者麻醉剂的情况,只是芳生和人无冤无仇,谁会设局害他呢。

说话间,外面有人微微咳嗽一声。芳生急忙起身“参见大人。”

郁世钊站在门口,打量一下牢房环境,点头说:“这里还不错嘛,呵呵,何时见识下我锦衣卫的大牢,那可真是,神来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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