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零伍章 断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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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长嫩绿的树叶,被春日暖风吹得飘逸落枝头,飘舞时分,一会儿落浮于浅湖溪水上,一会儿又落入杂乱的草地中。……

许是园中已经有人知晓我与禅煜的争执,一路下山却是没有一人相劝,个个冷眼旁观,心中不禁更觉悲凉。

一路荒山,只余下独自单影,从一开始的忿怒到现在冷静下来的心境,心中所委屈的并非禅煜的怒气而是他的最后的冷漠,我承认先是用话套他的话不对,可……

他那句‘无心,心如石头’实在伤我太重,我若无心,心如磐石又怎么会自欺欺人,装傻度日近乎一年,难道这一年里我就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自己的意愿?

如若不是太过在乎他,所以…在几次暗示不得果后便放弃了追问自己的身世…

如若不是在乎他的感受,又怎么会甘愿在这山上做个闲人,无所事事…

如若不是在乎他的心,又怎么会放弃自己,做个半睁半瞎之人,这次,这次也仅仅是…憋得一年实在让人喘不过气,不过只想知道真相的我,他却如此愤怒、如此来指责我。

我……我也不过是个凡人,也有七情六欲。

若要一辈子做个木偶,怕是办不到。……

仿佛走了许久,直到右脚脚踝处突然袭上一阵刺痛,才止住了脚步。

“唔……”双眉紧凑,蹲下身来,拉下白袜才发现原来不知在哪里被树刺划出一道血痕,伤口不深倒是生痛的很。

不知名的虫鸣声夹带着一些鸟鸣混合在一起或高或低,或近或远地在野山林间回荡……

背脊处不禁冉起一股寒意,不知不觉竟然天都暗了。

天暗,腿又疼,思量片刻还是决定先在原地休息一番,之前一路的疾步此时回神过来竟也有些体力匮乏了。

席地而坐,简单地用白袜干净的地方拭去了些许血渍后,见伤口不深也无须包扎,便开始发呆起来。

思绪渐渐倒转,回到那时……

潯月?筱黦?司敂邪?

似乎这三个名字不断的在脑海中反复盘旋,搅乱人心,他口口声声我心中只有一个‘司敂邪’,但,不知为何本能地告诉我,他口中的‘司敂邪’似乎与我前几日遇到的那个叫‘司敂邪’的男子并非一人。若不是同一人,那他口中的‘司敂邪’又是谁?与我何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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