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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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这个山洞一直往里走,便能到京郊的杨家村。”凌易的声音沙哑,眉梢里还带些餍足,任由翟远半搂着走进了狭长的山洞。

“你知道?”翟远有些诧异。

“自然——这条路暗卫也已经亲自侦查过了。”凌易看着爱人有些惊讶的眉眼睁大的模样,心痒痒的吻了吻对方的下巴:“当时被追杀正是打算带你到这里来的——其实追杀也是意料中的一部分。”

翟远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再问,反倒是凌易一心打算将这些计划通通告知爱人:“其实想要篡位的不仅仅只有宁王,成王也一直暗中谋划着,而且他有着先皇留下来的一部分势力,比起宁王来说胜算更大——他当时恐怕是打算看着我和宁王鹬蚌相争,他好来个渔翁得利,甚至还在后面暗暗地做了推手,那唐夫人本就没什么权势,家里也没什么地位从哪里来的毒药来陷害皇后贵妃?自然是有人做了帮手的,可是宁王的势力没能伸得进宫里——尤其是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但是成王就不一样了,先皇留下的势力自然在宫里如鱼得水,有如神助了。”

“成王怕是也没想到宁王败得如此之快——于是他就心急了,打算趁着宁王旧部尚未降伏,夺权篡位——再加上这一次韩袅婷本无身孕,那太医院里的太医全都替她诊过脉,竟是只有两个人觉得不像是喜脉,由此可见成王已经开始行动了。”凌易继续说着,眉眼里的冷笑显而易见:“于是我便将计就计,还配合的主动出宫,给他动手的机会——哪怕他知道这是个陷阱也只能乖乖的跳进来,不然等到宁王那边彻底结束了,他也就没什么机会了——果不其然,成王就派来了刺客,打算将我和你这个翟将军一起送上路。之前我就派人将这一路上荒僻的地形打探清楚,如今正好就用上了,这也是我们必须在天亮前离开的原因,等到了天放亮,那些刺客自然会下到这个悬崖底部来寻找你我二人的。”

“可是……若是刺客寻不到我们,成王自然会知道这些都是陷阱——”翟远顿了顿,恍然明白了:“如此成王才会派更多的人来寻找我们,你怕是在别处另有安排?”

“的确……成王最近几年一直与狄国互相来往——但是没什么确实的证据。这一次成王想和狄国来个里应外合。”凌易撇撇嘴:“这成王也算是有勇气了,敢和狄国联手,就不怕与虎谋皮?这狄国早就虎视眈眈,一直在养精蓄锐希望有一天能够占据洵国的土地——偏偏我这好弟弟还提出让狄国假装攻打洵国,能够让那些大臣们因为边关战事紧张同意封他为摄政王这种可笑至极的主意——难不成他以为和狄国公主结秦晋之好就可以让狄国打消攻占的念头?那狄国公主被留在了京都,怕是已经成了一枚弃子。”凌易说的专心,翟远一边把这些事情都记在心里,一边伸手护住凌易——这山洞狭长,顶部却不高,有的地方真是还要弯着腰前进,头顶上方突出的石头几次擦过凌易的头顶,实在是让翟远有些担忧。

“比起这个手里握着不过几万人马的成王,狄国才是真正的敌人——而一旦成王明白这一切都是陷阱,他自然会以最快的速度实施计划,并且派出更多的人来想办法致我们于死地——而你的兄长此时应该已经离开了京城,前往边关趁着成王和狄国国君还没联手发难时先来个出其不意。”凌易感受到爱人的动作,回过头眉眼柔和——虽然洞里光线黑暗,但是凭着火把的照亮,凌易还是能够看到对方上下滚动的喉结。

“难怪……那皇贵妃的身孕也是为了成王设计的能够让他名正言顺暂摄朝政的一环吧?若是你没有子嗣后裔,又偏偏遭逢不幸,那皇位自然会落到你的兄弟头上,偏偏他的出生最低,站的优势并不是很大,而如果只是摄政王,就不会顾虑如此之多。”翟远听完了凌易的叙述,也就明白了成王的设计,可是却依旧有一个疑惑:“那成王为何不选择丽妃娘娘?她肚子里的才是……长子。”

听出了爱人在说出长子二字时的停顿和酸涩,凌易捏了捏握着的爱人的手:“自然是因为韩家倒戈了。”

“可是太后娘娘……”翟远感受着手里的暖意,也不再避讳的继续说下去:“知道此事吗?”

“怎么会不知道?”凌易冷嗤一声:“韩家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走到了今天,太后可是功不可没的——这韩家唯一一个聪明人恐怕就是太后了——只可惜太后把娘家看的比天重,再说,哪怕是成王当了皇帝,也不会亏待了她这位太后。更别提成王如今也只能当个摄政王,她要是操作得当,也不是没有可能垂帘听政的。而且不管这成王当不当皇帝,太子都是韩家的,光是这一点就足够韩家投诚了。”

“可是丽妃娘娘肚子里的才是长子,更有资格做长子。”翟远皱着眉:“难不成韩家还想抹杀掉这个孩子不成?”

“用不着。”凌易否定道,却是没有解释又开口问道:“你知道是什么事让太后下定决心合作的吗?”

翟远摇了摇头,凌易本也没指望对方回答:“太后礼佛的时候——太后到底掌权后宫那么多年,对于宫里的掌控自然是胜于我的,她八成早就知道了丽妃有孕是假的,可是她也想用丽妃这个不存在的孩子来挡住后宫里其他人的注意,日日想方设法让我去往韩袅婷殿里。当时我和太后之间起了争执,那个时候恐怕太后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假的?”翟远手上的火把晃了晃,凌易偏头一看,就发现爱人眸光熠熠——凌易看的想笑,也丝毫不忸怩的倾过身子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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