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一夜七次?药(1 / 2)
安灼挂了电话急速赶走出去,辛梓留在办公室,四处看了看,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曲幽。
而顾曲幽缩在沙上里像只猫儿,睡得呼吸沉重,毫无防备。
因为姿势不对,嘴巴微微张开,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一丝。
她面无表情,抬起脚,高跟鞋触在地上嗑地一声,但顾曲幽没有半点反应。
她脚抬得更高,又是嗑地一声,但顾曲幽还是没反应。
她嘴角扯了扯,双手环胸口,跺着脚沙发前一连走了好几个来回,顾曲幽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继续睡。
“……”
辛梓无语地瞪眼,这样都不醒,简直睡得比猪还沉,被人拉出去卖了都不知道。
她抬手看时间,发现自己竟然这么站着跟她耗了十分钟,至于她还有多久才醒来,还是个未知数。
她默了默,转身坐到对面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单手扶额,盯着顾曲幽的脸慢慢看。
其实她跟在安灼身边一年,除了公从场合需要她做做花瓶以外,安灼从来没有对她有过半点逾越的举动,甚至连半句暧昧的都话没有,私下来完全是老板对员工的态度。
以她的姿色,她不得不怀疑安灼其实对女人没兴趣。直到对面这个睡得像头猪的女孩儿出现,她的三观才被从头到尾彻底刷新,原来老板喜欢这样的……
顾曲幽睡了一个回笼觉,睁眼就看着对面坐着个美得像座冰山的女人,而且还是睡美人,因为她单手撑着用额头,闭着眼。
好冷,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抖擞,朝安灼的座椅望去,上面空劳劳,什么也没有。
草!
她温柔体贴的总裁老公什么时候变成这个变态女了?
她轻脚轻手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安灼桌前拿起那只安幸买的便宜钢笔再折回来,往辛梓脸上画。
这个死女人连睡觉都要摆一副狂炫酷霸拽的模样,看她不把她画成个乌龟王八蛋。
只可惜笔还没有触到辛梓的脸,就见辛梓突然地睁开眼,一把抓住她的手:“想干什么?”
顾曲幽:“……”
没想到这女人这么敏锐,而且手心冰冷,就跟她的长相一样,果然是冷血动物!
“你管我干什么!放开我!”
辛梓看了看她手里的钢笔,嘴角一勾:“顾小姐这么鬼鬼祟祟不会是想在我脸上画画吧?”
“我叫你放手听到没,我老公呢,你把我老公偷到哪里去了?”
顾曲幽挣扎,但这女人的手劲闷太大,完全扭不动,连安灼都没这么抓过她。
“五爷临时有事出去一趟,要我看着你,不准你胡闹。”
辛梓说着就夺过她手里的钢笔,往她手腕上画。
顾曲幽炸毛了咆哮:“你个死变态,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不是说我对你有兴趣吗?正好,送你个见面礼。”
“草尼玛!谁要你送礼,再不放我跟安安说你非礼我。”
“好了。”
辛梓松手。
顾曲幽盯着自己的手腕瞧,竟然是一只墨水画的表。
她狠狠咬着牙,二话不说,使劲擦手,但墨水很快就干了,擦墨糊糊一团,再也擦不掉了。“送你一块表,提醒你不要动不动就睡得像头猪,浪费大家时间。”辛梓又道。
卧操!
顾曲幽心里炸毛,只想问候这个死女人祖宗十八代,破口大骂:“你tm才是猪,你tm祖宗十八代都是猪。你就是个猪头,不然也不会把害死自己老爸老妈的仇人当救命恩人,不差点给人生儿子,简直比猪还笨!”
她一口气骂了个痛快,早就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当着这个女人的面一定要把她鄙视一番,没想到今天她自己主动送上门了,活该!
辛梓被她骂得面色一僵,不过很快又笑了出来,不痛不痒道:“这可是我的秘密,顾小姐打听得这么清楚,还不承认你对我有兴趣?”
“……”
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比她更不要脸,果然变态!
“谁tm对你有兴趣,老娘只对我家安安一个人有兴趣,你tm有多远滚多远。”顾曲幽汗毛抖了几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找出手机就给安灼打电话,响了几声之后,安灼轻声问:“醒了?”
“嗯。”顾曲幽乖乖点头,声音有点委屈问:“安安,你去哪里了?我睡了一觉醒来办公室就没人了……”
“怎么会没人?我叫辛梓守着你,她没在吗?”
“啊?”顾曲幽:“哦……在……”
关键是,她是人吗,是变态好不好!
“你在办公室等我一会,我在路上很快快就回来。”
顾曲幽又乖乖点头:“嗯。”
挂了电话,就见辛梓看着她冷笑:“啧,顾小姐两面派,五爷知道吗?”
“要你管。”
“来猜猜,如果他知道你真面目还会不会要你?”
不管我家安安要不要我,反正他不会要你,你就是个没人要的二手货!”
辛梓无所谓地叹气:“哎……看来顾小姐对我的意见果然很大,但我对你没有敌意的,顺便说一句,如果哪里五爷不要你了,你大可以来投奔我,毕竟我对你有兴趣吧”
“全天下的男人女人都死光了,老娘也不会投奔你个变态。看到你就恶心,滚出去!”
“那可不行,我不会滚,要不要顾小姐教教我?”
“教你妹!”
“我倒想有个妹妹,不过可惜孤家寡人一个。”
“这么变态,活该你孤家寡人!”
顾曲幽觉得跟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吵架就好像一拳打在软棉上,白费力。
她磨了会儿牙齿,脑袋一灵问:“你不走,安安叫你留来照顾我是不是?”
辛梓点头:“可以这么说。”
“我渴了,我喝水。”
“什么水,茶还是饮料?什么品味?”
“酸奶,我要喝酸奶,草莓味道。”
“酸奶是吧,没问题,顾小姐请稍等。”
辛梓拿起手机说了两句,很快就有服务员敲门头了上来。
顾曲幽:“……”
这个死女人,不自己去,整不到她。
她把吸管插上吸了两口,又道:“听说你很会赌钱,玩扑克是不是?露两手来看?”
辛梓好笑:“顾小姐不是想看赌钱,是想让我耍杂技给你看吧?”
“是又怎么样?你耍还是不耍?”
“耍杂技多没意思,要不咱们玩点别的,我会看相你信吗?”
“信个行毛!”
辛梓顾自说:“顾小姐全身细皮嫩肉,一看就娇生惯养,十指不沾春水,但你指尖却有茧,肯定不是干活干磨出的,而是长年累月专注做于一件事,比如弹钢琴,比如敲电脑键盘,不过我看顾小姐全身上下没有半点艺术细胞,弹钢琴是不可能了,那另一种可能就是敲键敲的,顾小姐不会是什么电脑黑客或是游戏高手吧?”
顾曲幽下意识是藏起自己手指头,吸了口酸奶骂:“关你鸟事!”
辛梓瞟眼看了下着她的吸管又笑道:“顾小姐这么爱咬吸管,性欲一定很强,看来咱们五爷得加把油了。”
顾曲幽:“……”
草!那老男人要真知道加油,她就谢天谢地了。
“用不着你操心,我家安安一夜七次郎,可厉害了!”
齐开把杨诚安置在一个安静无人的烈域附近的一个小房子里,全天派保卫和医护人员守着。
安灼开车赶过去,齐开正等在门口,见他下车,急忙迎上前,激动地喊:“五爷。”
安灼点头,“抓紧时间,带路。”
“是五爷,这边请。”
齐开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把情况说了个大概。
他们已经把杨诚从精神病院弄出来近半个月。
但与其说这个老头是疯子,更不如说他像傻,一天到晚木愣着脸,对外界的一切刺激都没有半点反应,好像封锁在自己与世界隔绝。
但前两天他突然病情告危,抢救回来以后,从昨晚开始一反常态,不吃不喝也不睡,拿起纸笔没完没了地画。
纸笔是心理医生建议准备的,因杨诚不开口说话,无法交流,但或许他突然想到什么会画下来。
所以齐开就让人准备了。
前一段时间,纸笔一直放在那里,杨诚连看都没看一点。
但抢救回来以后,就突地拿着纸笔画。
可能是因为他功底不怎么样,画了扔,扔了画,满地都是被他扔了的纸团。
安灼推门走进房间,就见床上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男人拿着笔神情专注地画,大概对自己的作品不满意,很快又暴躁地把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
“五爷,我们查到了,这医生原名夏禾,今天45岁,是生物工程遗产学的高材生,25年前流学日本深造,但之后三年时间音讯全无,再次回国,就改名换姓,在仁爱医院做了一个普通医生。”
虽然年仅45岁,但由于在精神病院呆太久,严重衰老,面黄肌瘦,满脸胡须,头顶头发掉得又秃又赖活像一个六七岁糟老头儿。
安灼点了点头,弯身捡地上的其中一个纸团展开,画上一个眉目清秀的长发女孩抿唇浅笑,竟然真的与顾曲幽有三分相似。
他脚在无数纸团间找缝隙踩进去,又拾起一个纸团看,画上仍旧是个女孩,与顾曲幽有五他相似。
“你在画谁?”安灼低声问。
但男人闻若未闻,专注自己的画,连眼睛也不眨。
“五爷,没用的,他听不进去。”齐开面露苦色。
安灼伸手,示意他闭嘴。
齐开乖乖闭了嘴。
安灼看着画像上人,眸色深黑一字一句道:“她今年十八岁,四月一日出生,一出生就有先天性心脏病,每次发病都痛得钻心钻肺,好像死过一回,她虽然家境富裕,但父不疼母不爱,从来没有像正常小孩一样去学校,去游乐园,逛街吃饭,甚至连最起码的自由都没有……”
男人手里的画笔突地一怔,缓缓回过头望着安灼,眼神由麻木变得纠结。
“她没有同学没有朋友,没有一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她这十八年孤独无助,但她很坚强很勇敢,不管多痛多难熬都活了下来,但她很快就要死了,找不到合适的心脏她撑不过两年,她把都当最后一天活……”
‘嗑’地一声,画笔掉到地上,男人望着安灼老泪纵横。
安灼气息抖动,一把抓过他的衣领,目光凶毒如从林里蹦出来的野兽,低呵:“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是她什么人?跟她什么关系?说!”
“啊……啊……啊……”男人想要说什么,但张嘴只能发一个音。
“说!”安灼又一声怒吼。
但男人仍旧张着嘴说不出话,不仅说不出还,还呼吸急促。
“五爷!”齐开神色剧变:“你快放手,他快就行了……”
“说不出就写!”安灼不管不顾,拿起画笔塞在男人手里。
男人握着画笔,手颤抖不已地在白色的八开低上画下了两个字符,然后就手一松,两眼翻白,四肢不停地抽搐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叫医生。”安灼松开男人,拿起纸阴沉道。
齐开跑出房间大叫:“医生!医生!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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