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醉江南》(中)(1 / 2)
“侄女? ”雪皇一脸错愕的愣住了,他还以为跃千愁看上了自己的女儿,没想到只是当做侄女,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对男人来说,有些男人可以当兄弟,或者当抛头颅洒热血的铁兄弟,那是男人对男人的欣赏,再多的瑕疵也难掩对方的男儿本色。可要是让对方做自己女儿的男人,做自己的女婿,不管说不说出来,同意不同意,或阻不阻止,心里都是不太愿意的,因为只有男人才自以为了解男人的劣根性,犹如女人总能看出别的女人一大堆毛病一样…………
“集么?难道你不愿意把我当朋友或兄弟看?”,跃千愁佯怒道:“看来是我高攀了。
”,“别,不是这个意思。”雪皇急忙摆手反应道:“你我理当兄弟相称,我正求之不得啊!”,私心皆有,大家都会演戏,四只手握在了一起,你一声雪大哥,他一声跃兄弟,在那腻味的客套,就差磕头拜把子了。
也许是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恶心得雪也不敢往下面落了,外面雪停了,冷风却还是若有若无时不时的刮进来。
“咦!雪停了?”跃千愁借机把手从对右手上抽了出来,扶在冰柱子上朝外面扫了两眼,雪已停,看着外面冰雕中的霓虹熠熠生辉,不禁感叹道:“雪大哥啊!你这冰魄还真是神奇啊!记得玲珑露了一手,简直让我大开眼界啊!”,雪皇大手一挥,亭子〖中〗央的冰桌上积雪呼的被刮走,桌子里面的冰层里有十几颗各色冰魄,非常溧亮,他抚摸着桌面笑道:“这东西在外人面前是有些神奇之处,正是我大雪山的冰魄玄兵,百万里雪域的清宁正是靠它们帮助维持。”
“冰魄玄兵”不错的名字。”,跃千愁坐在了凳子上,趴在桌面上仔细观察冰层里的冰魄”除了颜色好看没看出什么端倪来,环顾四周一眼,啧啧有声道:“看样子,你手下怕是有近万的冰魄玄兵呐!”,“近万?”,雪皇怔了怔,看了跃千愁一眼”估摸着他不是装的,的确是不知道,当即哈哈笑道:“兄弟,你也太小看老哥我的实力了。老哥我的修为在冥界虽然算不上有多高,可你知道我凭什么能在冥界占这百万里的大雪山当地盘吗?你知道火德仙君为什么要借助我的冰魄玄冰对抗仙帝金太吗?你知道我凭什么能随时把冥皇白启给请来吗?”,“呃……不知道!”,跃千愁弱弱的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但是已经从雪皇的身上感觉到了趾高气昂的王八之气,一看就知道底毛十足啊!
“这里近万冰魄只是玲珑拿来玩的。”,雪皇指了指四周”接着气势磅礴的挥指苍茫雪原,傲然道:“我雪皇也算是在冥界数得上的一方霸主,手下有八十万冰魄玄兵可供驱使,既便是白启的宠姬黑池夫人,其手下的黑冥大军也不敢擅闯我这里,否则定让她尝尝我八十万冰魄玄兵的厉害。”
“呃……”跃千愁闻言震惊了,的的确确毫不夸张的被震惊了,八十万人马啊!乖乖!没吹牛吧!
他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走到雪皇身边,朝其刚才手指的地方睁大了眼睛到处看了看,结果没看到一个人影。不过想想人家犯不着在自己面前吹牛,只是指点江山罢了,想起雪玲珑随手洒出冰魄玄兵的场面,当即上下打量雪皇一眼道:“莫非你身上随时带着几十万的手下?”,武顺终干明白了李治为何要拖到晌午才动身下金陵,原来是如此,等的便是这个时候。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日幕相关的时候,夕波红处,已是近金陵了,几叶普普通通的轻舟就在这清月锁寒秋的日子里到了金陵城外。
金陵此时正是一派初秋景象,天气刚刚开始萧索起来,树叶依旧翠绿,只是绿的深沉了点,大概是知道好日子到头了,所以绿的沉甸甸,不那么鲜活,绚烂到了顶,只能江河日下了。
千里奔流的秦淮河澄沏的像一条白练横亘汇聚在石头城下,青翠的紫金山俊伟峭拔犹如一束箭簇,夜晚秦淮河江上的画舫小船张满了帆迅疾驶向夕阳里,岸旁迎着西风飘拂的是抖擞的酒旗斜出直矗,彩色缤纷的画船出没在云烟稀淡,夕阳西下,江中白鹜洲上因白鹜而得名,轻舟掠过时,还依稀见到三两白鹜直上暮色璀璨的天际,飞向绚烂的晚霞中,成了肉眼难见的小黑点。
三三两两的钓鱼舟横亘在江上,有雅客在这妍丽的黄昏中,悠然垂钓,钓的便是那份高远的闲情。
李治负手站在船头,眼神清澈的看着一切的一切,没有如畅想的那般风huā雪月,心念闪动间竟是一种沉沉的令人扫兴的悲哀。
豪华淫靡的生活,在美酒歌姬温柔乡中,重复着无休止地互相竞逐,那句“门外韩擒虎,楼头张丽华”,一语道破天机。
千古以来凭栏遥望,映入眼帘的得失荣辱,没有随着这秦淮河大江东流去,六朝的风云变化在千年后会化作为这个城市的底蕴和骄傲,但在如今,金陵的兴衰荣辱谁也不知是否还要继续的进行着。
江南的黄昏很美,夕阳晚霞如画”星月初现”秦淮河此时却升起了淡淡隐约可见的寒冷水雾,野草还凝聚着最后一片苍绿,这是个独特的城市,来这里的文人不外乎两种,风huā雪月的有病无病呻吟,忧国忧民对兴亡古今的有的美的感慨。
无疑,今天的李治,前半日属于前者,现在真正到了金陵城外则是后者。
“古人皆说金陵有天子气,如今虽只是走马观huā一瞥而过”却信了七分。”,武顺絮絮的感叹了一句,丝毫不怕因为这句话得罪了小李同学,因为武顺知道,李治是一个真正豁达随性的人,不触碰他的底线,他甚至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一个好人。
“天子气,到底甚么是天子气,阴阳家那一套,古来就玄乎的很”譬如占卜,千年著草是公认为《易》家神物的,功效大过龟卜时期的千年龟甲,但这本身就像个神话,龟虽寿,犹有尽时,哪有真的活了千年的龟,更恍若长了千年的著草,所以相公活到如今也弄不清风水到底是啥喵玩意儿。”,李治摇头豁达笑道。
江南的奢靡早在自己的预料内,若连十里秦淮都萧索一片,那盛世大唐真正是一个冷笑话了,八荣八耻”是要反着念才更能解释纸醉金迷的钟鸣鼎食人家的,这是人之本性,后天改变是教化的功劳,但永远无法根除,否则《论语》之类讲修性养德的岂不是没了自得的市场“阴阳家说来说去其实全在一个,气”无论是占卜还是观星,最后都离不开天地之气。只有气才能无中生有,万物才会有变化。凡事有阴阳好坏,气也自然有瑞煞之分”气势如虹,气脉相连的便是福地”到了极致,便是天子气,王地,与天地相通,上天入地,出神入化,在天则主宰宇宙,在地则统治人间,得天子气者,得江山。
而有的地方死气沉沉,煞气阴霾充盈散漫,郁集在一起,则使子别”贫困,乃至断子绝孙,譬如亥下、彭城手项羽便是英雄末路的凶地险地了。”,一直站在李治身后的李清河清清淡淡的解释道,一番话说的真的人如其名,如同这清澈东流去的秦淮河,艳丽不失高远,李治愣是听的半懂不懂的,没个明白。
乍一听到这天子气,李治也兴趣来了,就想再问两句,但突然脑海中回荡起李清河那句“得天子气者,得江山”眯了眯眼睛,李治目光闪烁,莫不是有些人真以为得了金陵就能得江山。
“相……公可曾相信这阴阳五行学说?”来途被李治强行要求换了称呼的李清河,别扭的问道。
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李治果断的摇头,想说自己是被唯物主义毒害的无想象无趣味但精明狡猾腐女大爱的精品废柴,但知道他听不懂,便换了种方弃,反问道:“你不信?”
“相公不信?”李清河不答,倒反问了李治一句。
“荀况说:,天行有常,不为桀存,不为纣亡”孟子也说过:“天听自我民听,天视自我民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