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放弃皇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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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飘飘只觉得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被蜂拥而至的各种情绪淹没,直至灭顶。

那小太监再絮絮叨叨的说什么皇上重视太子和太子妃,连这么珍贵的酒也拿出来了,又说什么太子妃有多么美丽,齐国的陪嫁有多么丰厚之类的话,她全都听不见了,满心只想着一句话:他成亲了!他成亲了!可是新娘不是她!

其实也从未奢求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背叛。他说过,此生只爱她一个人,可转脸就去娶别人,甚至没有等她回来,没有跟她解释一句。

他拿她当什么?闲来逗弄一下的玩具?!

“今天初几?”她僵着身子同。

“八月十二啊。”那小太监回道“虽然不是今年最好的成亲吉日,但是钦天监说也很不错的。咱们的太子殿下急着娶进齐国公主,一个劲儿的往前赶呢。可见啊,太子殿下格外看中太子妃,婚后一定是恩爱的。就是我们当奴婢的,也跟着欢喜呢。”八月!她居然被困在地下将近一个月。而仅仅二十多天,这件婚事居然一举而成,这是什么样的速度?可见之前就有准备。就…那么喜欢,那么中意吗?就那么等不得吗?

“你冷静点,别生气。”发间,帅旗劝着,大约感觉到她的僵硬和颤抖。

她说不清是羞恼、是愤怒、还是伤心,只觉得心底有一个旋涡,把她所有的情绪、感情和奔腾的血液全吸附了过去,缠裹得越来越大,大到无法承载就要爆炸了!必须!她必须要亲眼看到那大婚的一幕,看到那个爱到刻骨铭心的人,才能平静,才能心死!

伸出食指,在那多嘴的小太监还没回过味儿来的时候,就点在那小

太监的额头。虽然宫内人也多少修习些仙术,但如何能与她抗衡。一束白光隐现,那小太监连哼也没哼半声就晕倒在地,没有两三个时辰是醒不了的。而在他倒下的一瞬乐飘飘伸臂,轻巧的把酒坛接住,放置在一边。然后,拖着小太监拐到无人处。

“喂喂,你要干什么?还是不要生气了。痴情女子薄情郎不都这样吗?他不要你你再找个男人不就得了?”帅旗劝,但实际的效果是火上浇油。

“你少管!好好办你自己的事!”乐飘飘丢过来一句,身上散发出的冷感,令出身幽冥的帅旗也有点承受不住,只好装死。

乐飘飘也不管他,快手快脚的除下小太监的衣服,自己换上,又抱起大酒坛沿着乐声的指引,走去。

大秦百官上朝的地方,名为大明殿。因为百里松涛简朴,皇宫占地不大,所以大明殿旁边的偏殿因为地方宽阔,装饰得庄严气派,所以经常用作为招待贵宾,或者逢年过节,君臣同乐的地方。既然太子大婚在朝堂举行,以示迎娶公主的隆重。那么午时的饮宴之地必是偏殿。

于是,乐飘飘准确的找到地方。

其实不用刻意寻找,只看到此地huā团锦簇,红绸连天太监宫女和侍卫们穿棱不停,就什么都知道了。而在大秦皇宫内服役的下人不多婚事又办得仓促,所有人都闲不得,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人注意乐飘飘这个冒牌太监,所以她顺利突破外围侍卫们的盘查,混在杂役中。

依着吩咐把酒放好,趁人不备,她沿着一条内殿回廊,悄无声息的溜进了大明殿。入眼之处,金碧辉煌,那喜气的红色海洋,刺痛了她的眼睛。

大殿两侧,参加婚礼的全是高品级的文臣武将,个个衣着得体,谈笑风生。四周,站殿将军成双倍数,笔直的水在殿角,无比威仪。侍候太子和公主的太监宫女,成排的跪伏于地,毕恭毕敬,守理有度。

前侧,送亲使满面荣光,得意非凡。远处的龙台,站着意气风发的大秦皇帝,左侧是内宫之主雪妃,右边是就算蒙着面纱也美艳绝伦的东尊付采薇。再看那对新人,站在御阶之下,肩并着肩,端得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含颦公主穿着大红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套着玫瑰红广陵长尾鸾袍,脚上大红遍地金的高底鞋。皇家婚礼不像民间,含颦头上并没有红盖头,而是青丝高盘,戴着七凤吐珠的凤冠,金色灿灿,珠为血红色宝石。凤冠前是一整排珍珠流苏,遮盖了半张俏脸。珠色润莹,更衬得她肌肤如玉,天姿国色。

而那个人,一向不喜欢鲜艳的颜色,此时也不能免俗的穿着大红袍服,宽袖博带,衣袖中隐约以金线绣以金龙,玄色素缎的靴子,腰上还配装饰性的华丽配剑。他的头发在昆仑秘境中就长长了,修剪到齐腰长。此时束在顶上成髻,戴着双龙戏珠似的紫玉冠。

他本就是大秦最好看的男人,就算此时心里怨怪,乐飘飘却仍然为他心折。他看起来不开心,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看起来,甚至有些绝望的忧伤。可乐飘飘气坏了,感觉不到他心如枯槁似的无奈,只觉得他再好,也与她没有关系。

原来,他和含颦才是一对。以前是她被情蒙了心,闭了眼,不知道她从来是局外人,上不得这高高的朝堂,也没资格站在他身边!

是她太傻了。

眼中,泪意热辣辣涌了上来,怎样忍,也忍不住,只有狠狠擦掉。

耳边,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的像要冲破胸膛。她无意识的抓紧胸前的衣服,想要开肠破肚,想要鲜血淋漓。她还想把心五脏六腑都掏出来,放到阳光下暴晒,再以盐水冲洗,这样才能把有关那个人的一面全部抹去。

她想疼。她很想疼痛。只有疼,她才会记得住。现在就很疼,可却远远不够。她需要疼得剧烈,能压下心底所有的难过。

她紧紧握拳,差点把指骨都扭断。曾以为自己是潇洒的人所谓爱情,也是合则来,不合则去,可她到现在才明白,真正在爱上,就像那份情浸入了血液灵魂之中,若无一番痛苦的脱胎换骨,怎么可能潇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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