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争储——第十九节 对症下药(三)(1 / 2)
周亚夫识字不多,但这篇文章念得很熟练,毕竟是经他手才送进宫里的。(.
待大家张着大嘴听完后,刘启扫视了一下群臣,开口了:写这篇奏章的是大家的老熟人——袁盎,闲居在家尚且思君报主。刘启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既然大家都不愿意表态,那就议议吧!
皇帝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如果再打马虎眼,就是没事找抽了。大家都在朝廷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都不是白混的。很快,风向立变,纷纷表示袁盎的奏章有道理。
刘启微微一笑。不过这还不算完,他组织的这次会议,不仅仅是要统一大家思想,还要找一些说辞,更重要的是找几个敢去和太后唱反调的角色。
然而,讨论大半晌,另外两个议题硬是没得出个结论。甚至有人提议,大家一起去拜见太后,颇有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意思。
刘启皱了皱头,结束了这次不成功的会议。实际上他心里清楚,台下的这些人不是没有说辞,而是在明哲保身,谁都不愿意站出来当出头鸟,去得罪皇太后。刘启虽然很不满,但也没办法,这种事情,连自己都不愿开口,何况他人?
就在刘启一筹莫展时,窦婴回京了。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他的到来简直太是时候了。
窦婴的回京看似是一次巧合,事实却并非如此。因为有个叫高遂的人在他耳边说了一番话。话的大致内容是这样的:托病赋闲,实为彰显皇帝的过失,若他日皇帝和太后均迁怒与你。将大祸临头。
窦婴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仅是这身冷汗。也许窦婴还不会如此匆忙。更重要的是另外一个人也找到了他。这个人是田蚡。
我前边提到过这个人,长相虽然很差劲,但脑子极为活泛,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该办什么事,从不含糊。
田蚡的开场白是这样的:姐姐托我来拜会太傅。
窦婴不无好气地答道:太子被废,何来太傅?
田蚡神秘地一笑:那要看将来是谁为新任太子。田蚡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若梁王为储,将军自然不是太傅,若……
田蚡故意省略了下半句。虽然他没把话说完。但言外之意却很清楚。
窦婴心动了。当然,他不可能不心动,因为他还没到为栗家母子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的地步。他近段时间之所以怒不可遏,只是觉得自己这个太傅有些窝囊而已。王家姐弟的示好,简直是个天载难逢的机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自己的身家地位、为了将来的仕途前程,窦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的确,对他来说,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窦婴匆匆忙忙地回来了。到京后,家都没进直接进宫,拜见皇帝。
按窦婴的原意。这次进宫,肯定会挨顿臭骂。毕竟自己有组织无纪律地溜了号。旷了几个月工,不被领导批评几句,连自己都有点过意不去。
而事实情况却大出他的所料。进门后,刘启竟然站起身,快步向前,一把抓住他:你终于回来了,我正有事要找你商量。
窦婴受宠若惊,连忙跪地:臣有罪!
刘启笑着一边扶他一边宽慰了几句,很快进入了正题:太后又将立梁王为储,你可闻得?
窦婴规规矩矩地答道:臣已知晓!臣以为,此举万不可行。接着引经据典,一通说辞。
刘启点了点头:太后认可方行,你是至亲,若从旁劝说,或许有用。
但窦婴明显没有背锅精神,当即就提出了反对意见:陛下可否记得当年宴席之事?当时将臣革出宗门。此时臣若进言,太后定衔恨于心,难以采纳。臣保举一人,定可成功。
谁?
袁盎!
袁盎?这个人没人敢惹,他能与太后说上话?
对,袁盎!精通古今典籍,破晓左道旁门,且无官一身轻,此乃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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